味董朝铭甩手松开蒲睿,收获他一个鄙视的表情,
“祝你能存活到高考,别到时候都分手了。”
董朝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掏出手机,蒲睿眼尖觉得不妙,警惕道,
“你干什么?”
“叫车去你家扔包。”
...
这应该是年后郁家第一次上门,高三的寒假拖得不能再拖终于在年三十的前一周放了假,离校时每个人揣着最新的二模成绩单,各怀心思地等待着新年到来。
郁楚没什么悬念,发挥正常,董朝铭也考得不错,拖后腿的政治还给这次偏难的文综提了分。
董朝铭醒得太早,盼门铃声盼得都有些发困,苏知涵准备了不少东西,从厨房出来时就看见儿子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模样,上前推推他,
“朝铭,上去睡吧,难得放假不用起这么早,郁楚家中午才来呢。”
董朝铭困到灵魂退场,模模糊糊地摸进房间睡回笼觉,可能是心里存着心思,睡得并不好,他陷入梦境里,梦里有沿海公路上吹来的咸腥海风夹着热浪的味道,他躺在沙滩上无法动弹,艳阳下被蒸得浑身汗湿透,他祈祷着,祈祷着不再受这酷刑,迎头忽得掀起巨浪,带着无法抵抗的气势,盖过毒辣的阳光,投下一片阴影,这一瞬间,他好像可以动了,但他没有逃,他就倒在海啸巨浪前,等待着那一刻的清凉。
“...董朝铭,董朝铭。”
浪已经打在他头顶极近的一处,猝然暂停了,整个梦境都暂停了,他急着那瞬间的沁透,抬手去碰宛如固态的海水,触到的刹那,他倏地睁眼。
闯进视线的是郁楚的脸,董朝铭手还紧紧抓在她手腕上,置在他胸前。
郁楚跪在他床边,穿暗红色的修身长裙,裙摆散在他的黑色床褥上,郁楚穿艳色的裙装把她继承谷慧的那一份明艳发挥得淋漓,还带着少女含苞待放的水嫩嫩,董朝铭眼睛都看直了。
“郁楚...”
眨眨干涩的眼,手拢过额前乱糟糟的碎发,
“中午了?我睡这么久。”
“嗯。”
少女咬了咬下唇,不知怎地眼神直躲,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董朝铭心里一慌,想撑起身去追,身侧的被子却被掀开,郁楚在他惊愕的眼神里钻进去,躺在了他旁边,凌乱的裙摆像绽放的花瓣,她扯住他卫衣的下摆,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但落在董朝铭耳朵里却犹如惊雷。
“我锁门了。”
震耳欲聋。
董朝铭迟迟没有动作,郁楚心脏打鼓似的,她何曾这样出格过,薄薄的脸皮在静谧空气里消耗殆尽,两颊涨得通红,说话支支吾吾地,
“你不想...那我,我走了。”
郁楚拽他卫衣的指尖打哆嗦,欲收回手,董朝铭像是终于醒了,顺着她那点微小力道蹭过去贴在她身边,险些将郁楚挤下床边,他牢牢环住郁楚的腰,陡然把她摔进床铺中央,双手撑在她头顶。
他是几欲干枯的植物,渴求主人一㈥㈢㈤㈣㈧零㈨㈣零滴施舍,宛如甘露。
“郁楚,没有后悔的时间了。”
是宣判。
郁楚被他拖进被子里压在身下,董朝铭衔住她的下巴,她张着嘴放进了董朝铭的舌头,这真是错误的决定,郁楚含着他的舌头吞咽无门,随着他搅弄的动作把唇齿间混得黏黏糊糊。董朝铭嘴唇含住她的唇瓣,吸得她脸颊边的肉都里缩,郁楚被她掰着下颚,找回呼吸的权利都没有,等他蛮横地吸够了,舌头疯狂向前探去舔她喉咙口,郁楚头垫着董朝铭的枕头,躺在他的床上,仰起脖颈艰难地承受董朝铭丝毫不温柔的吻。
董朝铭扯过她的手伸进他卫衣里,里面T恤都没有,郁楚微凉的手直直贴在他光裸的腹肌上,像是盲人摸象,她看不到,手下的肌肉触感叫她有些惶恐,盲目猜测董朝铭全身都如此处一样蛰伏着危险性。
她的手好冰,董朝铭倾身靠紧了她,企图把自己过热的体温隔着两层皮肤传递过去,撩开郁楚红色裙摆,露出两条细白的腿,董朝铭摸进去握上一手滑嫩的腿肉,空荡荡的,他忍不住掐了一把,凑过去咬她耳朵,
“冷不冷?”
房间里的暖风,松软的被子,贴进皮肤的棉絮,董朝铭越来越收不住力道几乎是在绞她肉烫人的手,都很像一团团燃在她身边的火。
郁楚被熏红了皮肤,抖着声音答他,
“不冷。”
四十三、东南风(H)
董朝铭在被子里裹得全身汗淋淋,郁楚一句话就把他撩拨得浑身发烫,单是幻想接下来的场景就硬得发痛。
郁楚裙子的拉链在背后,董朝铭摸索着执起小巧的拉链头猛地拉下,裙子瞬间松了半身,他粗手粗脚地把郁楚的红裙褪下丢在床边地毯上,郁楚几近赤裸地躺在他床上,董朝铭暗色的床单显得她更晃人的白,像是从他梦里走出来的。
压在郁楚身上的身体布满细密的汗水,在狭窄的被子里和郁楚紧贴着,董朝铭的衣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