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你呢,你少得意。”
一提这个董朝铭就愁眉苦脸,他们两个谈恋爱一路开绿灯,但郁浩航除外,他是董朝铭人生路上漫长的红灯,
“郁叔都考察我十年了,我小时候就拔过你们家种的一朵花,其他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这都不过关。”
“那朵花是你拔的!那是我的唯一一次没交上作业,你是不是要偷走?”
董朝铭一时嘴快说漏了,忙心虚解释,
“我没要偷,我就想看看你怎么种的,结果一拔不小心把根拔掉了,我不是把我种的给你了吗。”
郁楚记起来他说的,更生气了,
“你那金鱼草都快枯了,我还说你怎么那么好心。”
三年级的时候他们班布置实践作业,董朝铭把她种的花拔断了还故作聪明地接回去,郁楚发现的时候花早就死了,郁楚又不喜欢造假,隔天交作业她直接空手去的学校准备实话实说,董朝铭站在她面前主动递给她一盆蔫蔫的金鱼草,说可以拿他的交作业,郁楚震惊了好久但最后还是拒绝了。
董朝铭看郁楚气鼓鼓的脸,不得不为两人又一桩历史问题再次低头认错,认清他小时候是个混蛋的事实,
“我错了,真的。我赔给你好不好?”
郁楚拒绝地和小时候一样直接,
“不好。”
郁楚扭头看向窗外,
“我下午就要回家。”
“为什么?”董朝铭下意识直接拒绝,“不行。”
“我爸说的。”
一路畅行的轿车突然在十字路口恰好卡在了黄变红的瞬间,董朝铭踩下刹车,对面的红灯似乎变成了郁叔的眼睛审视着他,让他的心思无影遁形,屈服了,
“...行。”
...
因为郁浩航盯得紧,两个人默契地没有让任何一个家长知道他们租公寓的事,整个大一都幸运地没有被发现,事情暴露在大二下半学期,郁楚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早晨。
郁楚周五下课后习惯性给董朝铭打电话六十秒过了还是没人接,连打了几个都没接,郁楚不由担心,抱着书往寝室走,电话拨给董朝铭室友,室友说他没在寝室,挂了电话郁楚才点开信息,
“储翊来找我,我们在外面,你下课给我打电话。”
郁楚又打给储翊,接了,
“储翊,你和董朝铭还在一起吗?”
那边听声音像刚睡醒,说话颠三倒四的,
“刚才还在,不是,不在,他回去了。”
郁楚抓住重点,
“他回哪了?要回学校吗?”
储翊迷迷糊糊地,
“他说他回家了。”
郁楚叹口气,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收起手机,郁楚的脚步转了个方向直接往校门口去,出校园后拦了辆车去了公寓。
董朝铭半梦半醒间被摇醒,他睁开眼,郁楚端着水站在沙发边,见他醒来要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扶他起来,却被董朝铭一把拽进怀里。
郁楚不肯,要起身,
“你是不是喝酒了?起来喝水。”
董朝铭反应慢半拍,但搂着郁楚的手丝毫没放松,抱着她温存,
“我游戏输了,喝了一点,就一点,你不喜欢我喝酒我记得的,后边游戏我都没玩了。”
他酒量差,喝了大半罐啤酒就开始犯困,懒得回寝室就直接打车回了公寓。
郁楚挣扎着起来,一抬头鼻子正撞上他下巴,痛得叫了一声,董朝铭忙放开她,没管自己下巴上的麻意,凑近了试图伸手给她揉揉,董朝铭捧着她的脸拇指轻压在精巧的鼻梁上画圈地按,脸颊软绵绵地贴在他掌心,仿佛他一只手就能包裹住整张脸,手指逐渐下移,蹭过郁楚的嘴角,董朝铭喉结动了动,盯住郁楚的唇瓣,托着郁楚下巴自己的脸压下来,却猝不及防地被她捏住了嘴唇,捏成瘪瘪的鸭子嘴,郁楚表情凶巴巴的,
“全是酒味,不许亲,快去洗澡。”
董朝铭没法说话,勉强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算是答应,郁楚看着他挑起的眉梢和鸭子嘴,也再绷不住脸,颧骨升起笑了出来。松开时董朝铭嘴唇上下多了两个指痕,郁楚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他伸手摸了下,郁楚心跳骤然加快,仿佛他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隔着空气捻住了她的指尖。
他趁她发呆,偷亲了她的脸侧,仰头喝光郁楚放在茶几上的水,空杯利落地敲在桌上,转身去了浴室。
董朝铭冲过澡后郁楚也进去洗澡,出来时发现卧室没人,出门去找看见他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脑在打字。
郁楚身上还带着潮湿气息,洗发水和沐浴露碰撞出浓郁的味道,随着她的靠近一齐钻进董朝铭鼻腔,因为是从郁楚身上飘过来,好像格外勾人。郁楚头发吹得半干,落在董朝铭锁骨上痒痒的。
“你在写论文?”
董朝铭注意力被牵动了一点,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