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将儿子拉过来。
“昊儿,你瞧瞧他,是不是与你很像?”
赵安杰如今的个头长成,比姐姐高了大半个头,尚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尤其是这个与他长得很像的中年人,到底是谁?
长公主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珏,递给赵安然:“你可……记得这是什么?”
赵安然当然记得,然而她只摇摇头:“没什么印象,安杰,你记得吗?”
赵安杰上前仔细辨认一番,点头道:“这玉珏怎么会在殿下那里?这是我娘的遗物,我少不更事时,将它赠予即将离去的友人。”
他说一句,长公主便点一点头,最后再忍不住,哭喊了声:“我的儿……”
禾润公主一脸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不是她的乔迁宴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像是跑来跟她抢女儿的?
她上前拦住要抱赵安杰的姑母,问道:“姑母,你这是作甚?这小将是安然的弟弟,虽说与您的儿子有几分相似,但您儿子,呐,在那儿。”
长公主哭得不能自已。国公爷连忙将她扶住,好生哄劝着。
林秋昊又取出三枚玉珏,递给禾润公主:“表姐且看这个。”
禾润公主拿过来,对着光细细看了,说道:“这是疆北一代才有的上好的籽玉,似乎是从前进贡的东西?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更时兴蓝玉。”
一壁心里还撇嘴,就说长公主府尊贵不可言说吧,这种上好的玉,宫里也不多见,长公主府不仅有,还这么浪费,打磨成这样小的玉珏。
林秋昊点头:“这是我妹妹秋萱出生之日,太皇太后亲赐之物,特意让内务府打磨成小小的玉珏,双手双脚上,各有一枚。”
林秋萱茫然,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玉珏,她没有啊。
赵进下意识说道:“胡说,这明明是姐姐的东西,只有一个,没有四个,你这个意思是,我姐姐做了贼,偷了你们长公主府御赐的东西?”
禾润公主对赵安然这个耿直的舅父表示敬佩,这明眼人一看,就是来认亲的,怎么你就看成了,是来抓贼人的?
林秋昊哽了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向赵安杰:“这是你娘的遗物?”
赵安杰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这个与他长得颇为相似的中年男人。
赵进已经开口了:“是的,这是我姐姐的遗物。这枚玉珏,是我娘捡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落在襁褓里了,据我娘说,当年这枚玉珏因为太小,都嵌进我姐姐的肉里,整个又红又肿,取出来之后,姐姐烧了整整三天。我娘想着,这定然是姐姐亲生父母的东西,便一直做成挂坠挂在姐姐脖子上,决计不可能是姐姐偷的。”
他说得认真,只是一字一句,仿佛在剜长公主的心。
她上前问:“你娘捡你姐姐的时候,可好?”
赵进答道:“并不好,我姐姐那时候被饿了几天,抱回来的时候连吃奶都不会了,是我爹娘将米粥煮熟磨细,一点一点的灌进去。而且没人打理,她身上多处溃烂,是以姐姐自小身子骨不大好,我爹娘可是连重活都舍不得让她干。”
一想到这里,他眼睛又红了,一双眼死死盯着宋元曲,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
长公主泣不成声:“我的萱儿,竟然招了那样大的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国公爷扶住她:“不,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那贱奴!”
林秋萱按捺不住,开口唤了声:“娘,您在说什么?”
长公主听得声音,心如刀割,上前死命握住她的手:“我视你如珍似宝,可是我儿呢?被你娘狠心抛弃,险些都活不成了!她狠心的时候,可曾想过,都是当了娘的人啊?”
林秋萱吓呆了,讷讷道:“娘,您在说什么啊?我娘就是您啊。”
长公主喝道:“你娘不是我,你娘只是个贱婢!”
林国公爷连忙说道:“阿雅,这件事萱儿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又如何?她不知道,却被我们当成掌上明珠捧着四十多年,我的儿呢?受尽折磨才被好心人收养,年岁轻轻就成了一抔黄土……”
林秋萱呆呆愣愣,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大殿上只有长公主灰败的哭嚎声。
赵进后知后觉,倒现如今才明白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殿下的意思是,姐姐的亲生母亲,是您?”
长公主听赵进说话,才略略冷静了些,毕竟眼前这个人,是女儿自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她调查得知,那赵家是厚道人,一家子待女儿都不错,若不是遇见宋元曲,女儿虽然门楣低下,但好歹也能平平安安一世。
她点点头:“是,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是我的亲生女儿……她,乖不乖?”
赵进听到这里,也着实开心,连忙说道:“娘常说,姐姐最是贴心,娘身体不好的时候,我只晓得混玩,姐姐一直陪着娘。姐姐做饭洗衣,能干得很,绣活儿很好,当初我们赵家出事,她一个养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