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生虽一肚子火气,然第一位还是心疼,赶忙说:“好,那你赶紧睡,明天别去学校了,我替你请假。”
“嗯,谢谢~”
有个心地单纯的朋友,感觉真好,许清清安安稳稳睡了一觉后,再起来,发现消息在新的这一天公开出去了,却不是她被换成新娘的消息,而是——
〔阴氏集团董事长阴冽取消与许氏三门之女许幽莉的婚约,原定于昨日的婚礼并未举办成功,原因不做公布,自此,两家各不相干。〕
许清清刚起床,脸还没洗,在床上坐着,拿着手机,瞬间清醒了。
她一头雾水:“这是搞什么……”
————
城郊私墓,两座墓碑并列而立。
阴冽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大衣上沾了冰冷的晨露,随着寒风轻微晃动,显得他整个人消瘦单薄。
他脸色苍白,目光无神,脸颊上还有昨天被扇巴掌留下的痕迹,狼狈不堪,就这样一直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相片。
爸爸,妈妈,我心脏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可她恨我,她打了我,我流了很多血,可是,那些地方都没有心脏疼。
怎么办,真的好疼,好像一直一直有刀在剜着,一刻都不停。
我该做些什么呢,我还能做些什么,怎么样才能让她永远留在身边。
好疼啊,心脏好疼啊。
寒风凛冽,阴冽猛然吐了口血,下一秒睁着眼睛,直挺挺向后倒去。
远处的保镖注意到了这一幕,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往这里赶来……
————
“阴冽还是不见人影吗?”许宅,许老太爷正对着众人怒声询问,见一大家子穿着富贵却头脑空空的无能后辈只知低头不做声,屁都不知道,屁忙都帮不上,一气之下摔了手里的拐杖。
众人皆慌张不已。
大老爷年纪也不小了,差点儿吓得厥过去,却不敢走,哆哆嗦嗦擦着额上的冷汗。
没办法,出了这么大的事,全家族无一人能解决,只有老太爷还没放弃,趁着阴冽没将他和许清清的事情公布出去时,老太爷先下手为强,将其和许幽莉解除婚约的消息先放了出去,且只字不提新娘换成了许清清。
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两家没有姻亲关系,那阴冽就不是许氏的女婿,与许氏没有半点儿关系,也就无权继承任何家产。
那么,那份家产转移文件,哪还有效益,都不用动官|司,自动作废。
而且发布消息时,老太爷还特意声明,是“阴冽取消婚约”,而不是“许氏这边取消婚约”,主语定为阴冽,所有人的疑问也都会冲着阴冽。
你为什么取消婚约,为什么突然取消,有何隐情,你做了什么,你有什么打算,解释一下原因……这么多的麻烦,这么多的议论,所有的矛头,全部都由阴冽承担。
其实阴冽那边的婚礼新闻稿都准备好了,他是要宣布和许清清结婚的,敢宣布也是因为他准备耍个无赖,咬定当初的婚讯只确定跟“许氏三门之女”,而非必须许幽莉,那许清清也是许老三的女儿,所以不算有问题。
就算被众人痛骂一顿,这事儿也是影响不到他的根基的,顶多成为诸位吃瓜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毕竟换新娘的事已成定局。
可是,许老太爷抢先发了这另一份新闻稿,那局势就完全变了,阴冽那边除了麻烦缠身再无一点儿主动权。
这场仗离奇反转,许老太爷高兴的同时,又十分不安。
他不知道阴冽为什么没有及时公布,那个人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是有别的打算,还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没来得及公布?
要是有事耽误,当然最好,要是另有打算,他这边会陷入更大的困境和恐慌。
整个事情进展到如此关键的地步,他便一大早召集全家族人员都过来商量,却无人有主意,一个个一问三不知。
许幽莉坐在老太爷下首处,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没有低着头唯唯诺诺之人。
她笔直地坐着,面色阴沉,一丝的表情都没有,眼睛像死井一样黑得渗人,眼珠子许久都不转动。
她在昨天醒来得知阴冽抱着许清清完成婚礼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没有哭,没有叫,没有吵也没有闹,一动不动坐了一夜。
“说话呀!下一步怎么办,该做点儿什么,说啊!难不成就靠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一直在这儿硬扛着?养你们这么大,家里出了事,居然没一个有主意的,争家产的时候倒是一个一个都鬼得很,所有心思都用在内|斗了是吧!”
厌烦,最近几年的感觉就是厌烦,尤其在他上次病了之后,算是彻底看清了这帮不|肖子孙的丑陋嘴脸。
争权夺利,各种算计,厌烦,真真是厌烦!
他甚至想过就这么分了家算了,自此各过各的,他独自养老去,眼不见心不烦。
却偏偏,见了那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