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妘雁刚睡完懒觉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嚷。她披上外衣出来,看是赵禅就皱了眉:“大中午的闯来我府中作甚?”
赵禅提着碧云剑,叉腰喝道:“五公主,在边城说好的让云家小子与我一战,今日便履行了承诺吧!”
妘鸢从他身后出来,挤到妘雁旁与她咬耳朵:“可别怪我没拦住,他为了养精蓄锐击杀云澹,一连七日夜里点住我的穴,不与我行房,再这样下去三姐先被自己的欲火烧死……”
“五公主,快让云澹出来应战吧!”赵禅催促道。
妘雁有些犹豫地往里间望了一眼。云澹也穿好衣物出来了,随手拿过了旁边一个侍卫的剑准备迎战。妘雁拉住了他的衣袖。云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赵禅看他手里那把普通长剑,自信地哼了一声。他已经准备好了十数枚精心打造的暗器,再加上碧云剑,此番必定能取云澹项上人头。
双方正要动手,妘雁忽然叫停:“等等!赵禅,有些话说在前头。你既然跟我三姐回了都城,总是跟我手下人内斗也不是办法。就只打这一回,无论输赢死伤双方都不可再斗下去了。”
“他还有下回吗?”赵禅刚说完就被妘鸢飞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重振精神后,他摆好姿势,刷一下拔出了碧……
“这,我的碧云剑呢?”赵禅张目结舌看着自己拔出的一把劣剑。就在他愣神的工夫,云澹一下打掉了他手中武器,将剑架在了他脖上。
赵禅气恼地看向妘雁:“你耍诈?”
“欸,五妹答应你让云澹拿普通刀剑与你比试,可没答应你一定能用上碧云剑啊!”妘鸢捂着嘴笑。
“你,你是帮凶?”
“不,我是主谋。”妘鸢上前将赵禅剥了个精光,用脱下来的衣物将他手绑好,“你报完仇了,总可以与我行房了吧?”她转头对侍卫吩咐:“把这人带回去洗白白,绑榻上等我回去享用。”
“是!”侍卫们应声,将赵禅嘴堵上后就拖走了。
妘鸢与妘雁手挽手进了屋内。妘鸢先开口了:“听说五妹昨日遇险了?”
“三姐放心,这些人已经毙命了,案子也在查。”妘雁说。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妘鸢点了点她的额头,“那些人一计不成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就算造不成实质伤害,也要让你不痛快。他们会到处散布五公主被歹人所劫,污了身子,再加上不少人目睹你的马车往郊外冲去,以讹传讹,最后不知会传成什么话。”
妘雁想了想的确很有可能,便说,“可是嘴长在别人脸上,总不能把大家嘴都堵上吧?”
“别急,三姐已经帮你想好了,这种事必须要先发制人,然后再弄个更夺睛的事出来。”妘鸢说,“早上三姐已经在坊间散出消息,说车里坐的不是公主而是某位宫里人,私逃出宫。人嘛,都喜欢听案中案,这会儿都在疯猜这神秘的宫人会不会是宫妃。”
“那夺睛的事是指?”
“当然跟王丞那只老乌龟有关!”妘鸢跳了起来,“王家人当年怎么对我的,上回还进言想断老娘的财路,老娘这就还他一报!傍晚就把他俩儿子赌输钱又不敢告诉家里,卖屁股给放利子钱老大的事散布到每条巷子里!”
“三姐想得真周到!”妘雁赶紧溜须拍马。
“那是!”妘鸢拍拍胸脯,“放心,三姐吃过的亏,绝不让你也吃一遍。”
送走妘鸢后,青娥递来秦岑的消息。昨日秦岑之所以能助云澹脱险,是染夫人问张医官取了迷香,张医官转头告诉了他,他好奇才发现了其中秘密。而那个半裸女子,就是赵丞新送入宫的赵美人。
若只为陷害赵美人,根本不需要兜那么大圈子找上云澹,想必就是调虎离山好谋害她。看来这一连串的幕后黑手是染夫人、王丞一伙无疑了。
妘雁细想了一会儿,叫人备车匆匆赶往宫里。
“雁妹妹……”魏帝看到妘雁走来的身影,不耐烦地将送药太监赶走,“我正要去找你呢。”
“皇兄有何事?”妘雁坐到榻边。她发现即墨令也站在角落里,正朝她递眼色。
“妹妹……”魏帝气喘吁吁地握住她的手,让她躺在自己身边,转头又朝即墨令说:“过来伺候公主!”
“皇兄,病成这样,好好歇息才是,先别想那些荒淫之事。”妘雁发自真心劝他。
魏帝抓住小手看着妘雁,想念她在榻上那娇声连连的模样,回忆起来恍如隔世。要不是他的身体已经病弱成这般模样,也不会便宜即墨令这兔崽子。
“即墨令,还不过来伺候公主,要是公主不满意,寡人砍了你的脑袋!”魏帝冲着即墨令发火。
即墨令连忙上前,站在榻前与妘雁尴尬地对视着,迟疑着没有动手,魏帝抬起手就要甩他巴掌。妘雁连忙拦下了,她解开了衣带,半躺在榻上,朝即墨令勾勾手指。
“雁公主……”即墨令上前,抓住了裸露出来的肩膀。眼前的光景让他想起当初,也是在这张龙榻上,魏帝命他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