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不到安绒的指令,影卫们不敢擅自行动,个个候在院子外面,火烧眉毛。
阁主从来都是卯时则起,接任后两年从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今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一个个互相推就着去叫阁主起床这个艰巨的任务,半晌也没人进去枪打出头鸟,就怕阁主有起床气,去了就是挨骂的冤大头。
还好,没过多久,救星来了。
阿竹仰着头接受众人感激目光的洗礼,将衣襟扯得更松了些,露出白皙的肩颈和一线弧度优美的锁骨,走到安绒屋子前。
他伸手推门,却发现门锁了。
不由得愣住。
敲门声首先吵醒了厉青澜。
睫羽微颤,琥珀瞳子睁开,雾气迷蒙。
他松开揽在少女细腰上的手,从榻上起来,将薄被干净的一头盖住她光裸的身子。
随即下床,穿上裤子,赤着脚去开门。
屋门打开的瞬间,阿竹明媚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门缝半开,露出男人俊美的轮廓,一头青丝略显凌乱,随意披散在肩上,上身赤裸,肩上布满了暧昧的抓痕。
这个让他一直恨得牙痒痒的家伙,垂下褐色双眸,眼尾微红,一副慵懒的神情。
厉青澜手撑在门上。
有事?
阿竹人都傻了。
他殷红的唇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指着这个本不该出现的男人,你你怎么在阁主屋子里?
我为何不能在阁主屋子里?厉青澜挑眉轻笑,收手抱在胸前,我是她男人。
?
阿竹闻言,立刻像被拔了毛的兔子似的,嗓子遏制不住地尖锐起来:你一个失了宠的贱人在这里说什么胡话,你肯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来勾引阁主
是又如何?
厉青澜打断他,脸上神色凉薄,嘴唇虽然稍稍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琥珀眸子冷得像初春未融的冰雪。
修长的食指伸出去,隔着空气虚虚点在阿竹眉心。
你,貌不及我。
他边说着,手指下滑。
滑到阿竹半裸的胸膛,又白又嫩,却没什么肌肉弧度。
身不及我。
继续往下。
厉青澜看他两眼瞪大,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的模样,笑容愈发恶劣。
指尖停留在他下身前,隔着莫约几寸。
活怕是更不及我。
他冷笑:我能勾引她,你能吗?
你!!!少年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气冲冲抬手就要扇厉青澜一个巴掌,结果后者眉眼不抬,抱着手退身一步避开,他这巴掌便狠狠落到了屋门上。
啪的一声,手掌瞬间就红了。
阿竹痛苦惨叫,眼泪立刻就飙出来。
你,你这个
好吵。
少女声音沙哑,低低在屋内响起。
阿竹眼泪汪汪望过去,目光接触到安绒身上,下一秒便眼前一黑。
这他妈。
心态崩了。
只见半倚着床头坐起身的少女,薄被滑到胸前,隐隐约约露出一线沟壑,白嫩的细颈上布满了斑驳的吻痕,浅紫深红,一直蔓延到半露的乳上,还有些许暧昧的指印。
她青丝凌乱,目光涣散,一双柳眉拧成麻团,一幅被吵醒了但是还没完全清醒的模样。
这些性爱的痕迹实在是太过于明显,完全没有办法忽视,光是看看脖颈上的,都能想象到她昨夜的情事究竟有多激烈。
阿竹只来得及瞥了一眼,便被厉青澜关在了门外。
他感觉他裂开了。
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立了半晌。
再也听不得屋子里传来隐约的厮磨耳语,红着眼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阿竹内心对厉青澜的仇恨值到达巅峰。
他一定会让这个贱人不好过!
安绒脑子还有点晕。
直到薄被滑下,香肩嫩乳暴露在空气中,冷意沁进来,才让她涣散的目光找回了焦距。
浑身酸痛,小腹鼓胀。
穴口的淫水已经发干了,沾在阴唇两侧,像簌簌落雪。
她伸手一按下腹,大股浓稠黏腻的热流从穴里挤出来,淫液和白浊混合在一起,顺着沟谷流下去,将臀下的被单浸湿了大片。
她盯着腿间,有些失神。
厉青澜走过来,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住。
阁主。
他半跪在床头,在她右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得可好?饿了吗?
话音刚落,下颚便被狠狠掐住。
他顺从地抬起头,眸子里荡漾着微光。
安绒脸色涨红,模样看起来很是气急败坏。
他妈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