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在哪,但是她却精准的摸到了房间。
“啊呀。”
麻仓好站在阴暗的房间里,歪歪头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老头子。
“这都快死了啊。”
麻仓好捏住鼻子,嫌弃地挥了挥手。
明明还是生者,却透着一股子腐朽至极的气息,连灵魂都是极为令人作呕的味道。
比起这糟老头子身上的血腥味,他灵魂里渗透出来的恶意却更让麻仓好厌恶。
简直就像当初试图诱拐因陀罗的黑泥怪一样。
当初那黑泥怪给因陀罗灌输的奇奇怪怪的话,因陀罗转述给她时她就听明白了是在忽悠因陀罗。
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敢骗她笔友,麻仓好当即就送了一打针对灵魂的符纸过去,告诉小伙伴下次再碰上了就全糊过去,轰了那居心不良的黑泥怪。
奈何因陀罗应是应了,也照她说的话做了,架不住那黑泥怪的跑路速度太快,滑不溜就的根本打不准,而且生命力也很顽强,只要有一坨液体逃了,就能再生出来。
可把当时的麻仓好气的。
从因陀罗传过来的影像来看,那黑泥怪身上粘稠的恶意,哪怕是在地狱待了一千年的麻仓好都感到心惊。
要不是她现在过不去......
迟早宰了它。
麻仓好恨恨地想着,然后特别嫌弃地掐了个诀,直接提取相关记忆。
看完后脸色更难看了。
淦,果然是这糟老头子干的,那群人贩子弄到的最上等的“货物”,一半被送到这老头子这里糟蹋,另一半......
漂洋过海去了大洋彼岸的黑手党那里?
麻仓好毫不犹豫的抬手,化灵力为刃,对着床上的老头子就要劈下去——
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麻仓好下意识隐了身形。
走进来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模样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头发有些凌乱,红色眸子里若有若无的笑意流转。
身后还跟了一个少年。
麻仓好对上那少年的眼一刹那,瞳孔猛缩。
和床上半死不活的老头子不同,后来的这少年有一张堪称是上帝吻过的脸,黑发微卷,容颜精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靡艳。
没有被绷带缠住的鸢色眸子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孩子,真的还活着么?
麻仓好眉头皱了皱,这样的厌世感,比她一周目临死前还重。
那少年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眼神忽然一动,竟然精准的望向了麻仓好的方向。
哪怕那里空无一人。
“怎么了,太宰君?”那中年男子问。
“不,没什么。”黑发少年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那男子也不以为意,开始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着什么。
麻仓好打着哈欠听了半晌,哦,原来是来篡位的,这医生挺有志向。
哦,原来横滨已经乱了好多年,这位是想要搞个三分构想,稳定横滨啊。
哦,原来叫那满身暮气的小鬼来是为了当证人啊。
麻仓好坐在桌子上,痛苦地揉了揉头,然后火速关了灵视。
这两个男的心里的弯弯绕绕怎么一个比一个多,心中的黑泥一匝一匝冒出来,听得她头痛极了。
她到底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受罪。
...嗯,可能是为了回收一下糟老头子的魂魄吧。
麻仓好冷静地看着医生一刀子割断了糟老头子的喉咙,冷静地伸手把起来的灵魂拽到手心。
被掐住脖颈的灵体无声地嚎叫,浑身上下冒着紫黑色的气。
麻仓好将他直接团吧团吧揉成一团,也不管灵体是不是被她搞得缺胳膊少腿,往上面拍了个咒。
一系列做完后,麻仓好歪头看了看和黑发少年说着什么的医生,思索了一下,还是打消了弄死这个闻起来气味有些矛盾的医生的念头。
虽然医生身上血味也很重,但是比那糟老头子还是好上不少,灵魂也没有那股腐臭的味道。
而且横滨这破地方,是该整顿整顿了,万一哪天给养出了个什么玩意,搞不好还要被派到她这里来。
谁让在人间常驻的目前只有她和荒神,荒霸吐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真出了什么事十有八九还是要被鬼灯丢到她头上。
虽然她不在地狱编制,但鬼灯可不会在乎这个。
麻仓好抛了抛被符咒锁住的灵魂,转身就跃了出去。
而这时,听着医声得意的叨叨叨的黑发少年,眼神微不可察地转了一下。
“呐,”少年说道:“刚才,这里好像还有别人哦。”
医生的声音戛然而止,愕然望向他年少的共犯。
少年面上浮现出一丝诡秘的微笑,“啊,我胡说的。”
才怪。
*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