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再经过能通行商队的山道,他们走出山区,踏上官道时距离京城不过两百里。
皇帝天天收捷报,忽然再得“噩耗”……一回生二回熟,他表现得很淡定,毕竟能打的禁军在手,有粮有钱有兵械,据守抗敌,他确实不虚。
他和内阁商议,有条不紊地下旨令西北边军和正在围剿余孽的叶珣调兵驰援,然后……他该如何便如何,一切如常。
不得不说皇帝此番沉着有度,感染到了绝大多数人。而且敌军尚未抵达京城,承恩公先带着部分先锋赶回来了。
得到消息的叶琏大怒,此时他身在大营之中,再怎么怒气冲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计划再次失败……他在辗转反侧足足三天后有点认命了,先吞噬三皇子他们的气运再说以后不迟。想想也是,皇帝又正值壮年,英明果决,颇得人心,鲜少出错,只凭他这家砍一点那家坑一些积攒出的气运实在办不成大事。
于是连续两拨骑兵差点兵临城下,先后被击退,更损失惨重灰溜溜地逃了,皇帝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一劫”,他不需要时间整理心情,直接先处罚责任人再论功行赏。
贵妃亲爹死在了精锐骑兵破关那一刻,贵妃的哥哥们沦为阶下囚——他们让叶珣的手下在杀退来敌后顺手救下,带回京城,如今一家子人团聚在了大牢里。
贵妃处境倒是还好,皇帝都没有要处罚她的意思,这阵子隔三差五还来探望,所以贵妃家人进宫求情,皇后一概照准。
只不过贵妃已经下定决心一切听陛下的,必要公事公办:父兄闯下大祸罪无可恕,她至多仗着自己和儿女们的颜面请陛下宽宥娘家妇孺。
跑来求情的贵妃表姐泣血哀鸣,“娘娘就不给自家留点念想?起复的念想?”
贵妃终于知道为什么父兄能一意孤行犯下大罪连自己性命都赔了进去,她无力又无奈,只挤出四个字就把表姐打发出去,“不知所谓。”
贵妃表现不错,皇帝本来也不想对一看就不知情的儿女和他们的生母做些什么,但贵妃娘家确实整个儿完蛋:贵妃哥哥们要么是死罪要么是发配受活罪,抄家夺爵后妇孺们倒是可以回乡生活,而子弟们三代不得科举。
贵妃娘家完蛋归完蛋,总归保留了一丝希望,不过再想发迹也是几十年之后,除非三皇子登基,“特赦”他们。
然而特赦这么一家子,被牵连个正着的三皇子……当然不乐意。
母族出事,三皇子势力大减,而贵妃一系只有一个人不受影响还按照功绩升迁了,这个人就是叶琏。
他作为京郊大营中一位军师,跟随长官迎击从西面来犯的数千精锐骑兵,开始只是拒敌,后来和叶老爷子的麾下精锐先锋汇合,给予来敌迎面痛击,胜得很是漂亮。
期间他多次出谋划策,而且他自始至终不以驸马身份压人,他的长官大功在手,即使贵妃一系势弱,长官也没有昧下叶琏的功劳而是如实上报。
长官的长官揣摩了下皇帝的心思,感觉陛下生贵妃一系的气不假,但也绝对不乐见自己儿女都因为此事“被人欺负”,所以他也如实上报。
而皇帝果然按规矩让叶琏升迁。叶琏的上司们顿觉自己幸好谨慎,没有见风使舵踩上一脚。
叶珣作为大帅,此次得记头功。
孙儿叶茴也因为实打实的战功而从七品晋升到六品,如今三皇子和五公主气运萎靡但来自皇帝的庇护依旧稳固,说白了他们越弱皇帝就越怜悯,叶琏气运高涨俨然是个小火球,不过以叶珣的眼光看来,还是差了叶茴一筹。
踏上正轨的气运之子如果不靠着地利人和加歪门邪道,其实很不容易搞倒。
叶珣不贪功不恋权,在皇帝委婉地询问他的打算时,他和原主一样在关键时刻选择上交兵权,还诚恳道,“臣老了。”
皇帝瞬时内疚了一下,转头就让叶珣从枢密副使升任枢密使,但兵权还是毫不犹豫地收了回来。
在宫中举办的庆功宴上,叶珣再次见到便宜女儿,一句话就打消了她那藏在心底的些许不满,“我死了或是致仕,十皇子才能被立为太子。”
皇后哑然:寻思了好一会儿,不得不承认父亲说得对。皇帝什么人她还能不知道吗?!
之后安生了好几年:叶茴和叶琏先后得子,叶四爷也在翰林院任满谋了外任,其余三个儿子都听他们老爹的依旧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在外做着父母官。
叶琏充分蚕食三皇子和五公主的气运,自己的势力逐渐壮大,三皇子心中不满却也明白此时不能和妹夫翻脸:他韬光养晦了几年,父皇可算把目光再次放到他身上,他总不能功亏一篑。
叶琏无论气运还是势力都能稳压三皇子的时候,他再无需忍耐,纳了那位“天生凤命”的姑娘为妾。
这姑娘如果按照家里长辈的安排入宫待选,也是从妾室起步——皇帝的小老婆就不是小老婆了吗。
而这姑娘她家能应下此事,也是因为这姑娘二叔曾在东北为官……好好四品道台现在只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