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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表面看上去万家灯火的,可偏有许多灯火照不到的角落,魑魅魍魉横行无忌。平宁身边的小宫女死了,这在宫中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郡主喜欢她,因而哭得很厉害。萧锦华听说了此事,她虽不能入宫,但也费了心思让人去查。探子告诉她小宫女是被太子殿下的人打晕了推入井里的,就是东宫角门阴影处那口枯井,头朝下摔下去脑袋破了的豁儿。小宫女去东宫是平宁差遣的,因着白日里陈景明在郡主那里落下的一串碎玉挂饰,她不知在太子那里撞破了什么,轻易便丢了性命。
平宁郡主只知道身边的宫女失足落了井,她是个心软的孩子,自责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几日。这事查出来不难,且就算人是他下令杀的,这天底下也断没有天子去给个宫女抵命的道理。萧锦华懂,可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她笃定那晚自己的驸马陪侍太子身侧,不可能对此事一无所知。
萧锦华很少主动去找驸马,此番她特意让人在下朝时将他拦下,却并没将他带回公主府,反而去了御街瓦舍,全京城上等的窑子便坐落于此。
“本宫告诉过你不准把平宁牵涉进来。”她让人一路将驸马拖拽进去,顺便差人处理了太子放在他身边的一个暗探。
陈景明也顾不得楼中的美人儿一个个探出头来瞧他,只是用力挣扎:“长公主殿下您究竟要做什么!”旁人来此处都为寻欢作乐,他却像是进了阿鼻地狱那样惊惶恐惧。
萧锦华没回他的话,她同鸨母点了点头,鸨母便心领神会的让人开了最上头的雅间,人被推了进去,堵门的人便把守好了位置。
“本宫想做什么取决于你同太子究竟做过什么。”酒水佳肴早已齐备,香线也已点燃,另有两位美人作陪,她居于上座对驸马笑盈盈的,可眼神冰冷,里头一点笑意都没有。
陈景明没有落座,他站在门口望着两位美人附在长公主身边,一人替她起筷,另一人替她斟酒。他知道长公主最是荒诞无稽的,她不仅豢养面首,就连女人也是她裙下玩物供她享乐,她眼中没有纲纪礼法,毫无廉耻礼义,与这样的人结为夫妻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不过是因为殿下需要他这么做。
他背抵在木门上,推不开门更出不去,他垂首盯着那一片铺了金粉揉了花瓣的地板,以沉默回应萧锦华,可她岂能是这么好说话的主?
“为什么要杀掉那孩子喜欢的宫女。”她开门见山的问。
陈景明的身子抖了抖,他麻木的眼神闪烁游移,但他依旧没有开口。
“不说。”他的态度没让萧锦华有多意外,她对着身侧两位美人拍了拍手:“本宫自是不能对驸马用刑强逼,那便让她们伺候你一晚如何,若看上她们其中一位,领回府中也无不可,本宫从来都大度。”
陈景明死死瞪着她,难以置信她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长公主殿下!”
萧锦华却只是对着她身边的两人吩咐:“照顾好驸马爷。”
萧锦华是个残忍薄情的人,一个小宫女的命并不是她找陈景明麻烦的原因,平宁郡主伤心难过才是,还有一点,若是知道小宫女为何会死,她手中便又多了一条太子殿下的把柄。东宫禁卫森严她确实不便对太子本人下手,可眼前这个却是她最好控制的,倒也不必在他身上落下什么伤痕,这两名妓女就算撬不开他的嘴,也足够让他的主子牢牢记住长公主殿下说过的话从不是戏言。
“驸马爷奴家会照顾好您的。”
“长公主大人都吩咐了,今晚我们姐妹一定让您舒服妥帖。”
左右都是美人,寻常男子定是乐得要上天,陈景明却非如此,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褪去血色。美人们扑过去扒扯他的官服,他撞到门上:“别过来,别碰我!”他想推开她们,却渐渐觉得自己手足发软。
“这屋子里上好的迷魂香是替你准备的,好好享受便是。”萧锦华扔坐在椅子上,她自己斟了杯酒,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扯坏了官服不打紧,宫里有得事手巧的替他补,实在不行朝廷还能裁制新的。”
“长公主殿下,您究竟想要做什么!”陈景明两手抱着胸,他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一点点滑到地上去。他的襟口被扯开,发髻也歪了,面孔雪白似是三月的梨花,白瓣细蕊,一副很好蹂躏的模样。
萧锦华露出恶毒的笑容:“这春宫艳色呢,本宫又不是没看过图册,真人倒是第一次见得颇为新鲜。”
“……!萧……”他气急想唤她的全名,可他不敢又不愿,在他气急说不出话的当儿,便被左右两人褪了衣裳。
纤细的后颈是最先露出来的,然后是圆润的肩头、清晰的锁骨,他中了迷香无法抵抗,衣带官服落了一地,胸膛和后背显出来,白皙的皮肤上留着异样的痕迹。
萧锦华看着陈景明的身体笑出声:“她是撞破了你同太子的奸情吗?”她看着驸马身上未消退的吻痕和齿印忽然明了一切,不小心笑得被酒呛到。这件事萧锦华只是懒得去管,没有戳破罢了,这还是什么新鲜事儿吗?可怜那个宫女竟因此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