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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了解秦子墨这个人,昭阳都是不屑的。她原以为就像秦子墨也是一样,不在意她的事,但实际上好像并非那么回事,不得不说这人性子软的让人难以挑出毛病,偏偏做事时心细,这种时候就算不愿承认,她也能感觉到他的温柔体贴。

    “少将军。”车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昭阳注意到听见这称呼秦子墨手腕一抖。

    “我听闻昭阳身体不适。”齐永安的声音响起,昭阳眼皮都没抬,反是秦子墨停了手上的动作。

    “驸马在里面呢。”侍卫解释道。

    “殿下要他进来吗?”秦子墨望向昭阳殿下,不知为何他声音听上去发紧。

    昭阳摇摇头:“让他进来作甚?看本宫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他又不是大夫。”这水似乎有些作用,她的声音听上去比方才更有气力了些。昭阳疑惑的看了一眼秦子墨,不知这男人脑袋里现在在想些什么……

    “……殿下您跟来,是为了少将军吗?”他不该问这种问题的,话一出口秦子墨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咳咳……你在胡说什么呢?本宫同他早没关系了。”昭阳被他问到呛到,红着眼角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

    你为什么要来呢?秦子墨张了张口,他想开口问她,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

    “是不是他们都告诉你你同他长得像,本宫拿你当他的替身?”昭阳当然知道他欲言又止的症结在哪,她推开他的手冷声问道。

    好像是该他在理,但秦子墨却被这通直白的问话拿捏的不知该回答什么:“我……”他原本也就不擅言辞,现下更是舌头打了结。

    “何贵妃当初将你推荐给陛下,是为了羞辱本宫。”昭阳拽过秦子墨的手腕,勺子到地上啪的一声摔碎,她瞪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秦子墨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怎会?”宫中谁人不知因着九公主年幼丧母的缘故,陛下对她宠爱有加,什么事都依,什么东西都给,把她宠的骄纵成性,若真是为羞辱她,不是她先动的意,又怎会有两人的亲事?

    昭阳看他一副震惊又懵懂的模样,气不打一处:“秦子墨你真以为能娶到本宫,是因为你同少将军面容三分相似?”

    秦子墨头摇到一半,又点了点头。若非如此,为何每次他们行那鸾凤颠倒的房事之际,她总蒙了他的眼从背后操他,只是想要报复,想要在心里只留下心上人的念想……想到此处,他只觉得有尖刺卡在心尖隐隐作痛。

    昭阳看着秦子墨低眉垂目,抿了嘴唇不说话的模样松开他:“你这人,蠢的要命,也假的要命。”她指了指碎在地上的瓷勺:“还不收拾干净出去。”

    …………

    秦子墨在眼前的时候昭阳生气,他不在眼前了她的心情也没好多少,只觉得一口郁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闷得难受。一定都是他的错,昭阳闷闷的想,这人无论横看竖看都让给她添堵。

    三年前她见他第一眼时,即便自己“不慎”将手中茶水泼了他半身,他也依旧跪下谢恩,成婚这三年她折腾秦子墨的法子变本加厉,可无论她对他如何,他整个人始终都如一潭死水一般不生气也不害怕,从不会出言顶撞她,也从未认真拒绝过她,顶着那张和少将军相似的脸,眼睛里却始终没有她的影子。秦子墨从未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视作夫妻,他不过是在一味牺牲自己,满足她一切不合理的要求,作为一族富贵的代价。

    昭阳知道身为公主,即便父皇再宠爱她,她的婚姻也只是与他的政治利益相关的一环,只是像秦子墨这样冷心冷情的人,把她心底的那点热情和悸动都浇的透凉,又怎会让她暖起来……抱着他刚送来的水囊,昭阳缩在狐裘中闷闷的想。

    又被赶出来了……

    秦子墨在马车边叹了口气,三年过去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不会惹昭阳生气,她素来是难哄得,但对着旁人也并不会无理取闹,偏只有对他像是吃了炮仗似的,三两句便冒着火气。秦子墨用看着碗里的碎瓷片心下茫然,被迎面的寒风吹的一个激灵。

    “秦大人。”齐永安见秦子墨从马车里出来后便愣愣站在原地,便好心上去问了句。

    “少将军……”秦子墨见他迎面走过来,本想作揖行礼,却发觉自己的手上端着碗,只好尴尬的立在原地。

    仔细看上去秦子墨与齐永安的五官在形貌上确实有几分相似,但眼睛却完全不同,衬得两人气质相去甚远。齐永安世代为国镇守边关,几位兄长皆为国捐躯死于疆场,作为将军府如今的独子,他十五岁参军,十六岁便大败匈奴首领乌维单于燕然山。齐永安平素不苟言笑,一双剑眉高挑着透出凌厉的气势,他身量挺拔个头也比秦子墨高出许多,毛领下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是与匈奴作战时留下的,也因此他说话时声音听上去总有些沙哑。

    相比之下秦子墨就仅仅只是个因为尚公主而得势的旧贵族,他不喜招摇惯是低眉垂目的,礼貌的假笑总挂在脸上,眼睛里却没多少真正的笑意,驸马的优渥生活并未让他看上去油光满面,秦子墨看上去甚至有些消瘦,他虽习过六艺却也资质平平,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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