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九,瑞雪初降,冬梅绽放,宜嫁娶。
你同叶清的婚礼十分简单,请了些友人,只在院子里摆了几桌,没有迎亲的队伍,只是象征性的将叶清从自己的房间让轿子抬进你的房间而已。拜堂的时候,甚至没有高堂,只跪天地。
你确有同娘亲写信提及你与他的婚事,可没收到回信,你并没有觉得失望,这在意料之中,无论是娘亲本就对你寡情,还是小爹爹将她拦住了,对你而言都没有太大区别。说到底,你同娘亲那点寡淡的血缘亲情,早已被大宅子里数不清的人心算计给消耗殆尽。不过那些感伤如今都与你离得远了,你有了属于自己的宅院、自己的仆役,还有,自己的枕边人。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人正替你揣着孩子,在房间里等着你,你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转过走廊,尽头的屋子门上贴着“囍”字,里头烛光很亮,只是望着那灯火,便让你在冬日里生出暖意。
“小姐您慢些,小心雪滑。”小云在身后叫你,可你却听不进这些,即便你与叶清分开不过才一个时辰,可今日与其他时间都是不同的。你们拜了堂,成了亲,这一辈子便会在一起。
“不碍事,我没喝多少酒。”你示意小云不用扶着你,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新房门口,还没进屋,你便在门口嗅到了早梅的香气。你分不清是他的信嗅或是这满院新栽种的花木,然而无论是哪种的气味,都让你的心跳加速。
你推开门,叶清正坐在床边,他用一把折扇遮掩着半张脸,就同你初见他时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与他成亲的人是你。
你合上门,将风雪都关在外头,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旺盛,暖得你眼前起了层水雾。你循着叶清身上那股香味坐到他身边,用手拨开他遮面的折扇。他冲你笑着,眉眼低垂,瞳孔中映着烛火和你的脸,两颊显出淡淡的红晕:“静茗……”他轻声唤你,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绞着布料,呼吸稍稍有些急促。
“阿清。”你将自己的手指压上他的手背,执起他的手,将案桌上的酒盅塞进他手里。叶清如今不能饮酒,于是便用茶水代替,酒盅里是今年新采摘的雨前龙井,茶色新绿,热气中泛出淡淡的茶香。
你与叶清碰了碰杯,无言的望着他。
你看着他柔软的黑发,看着他温润如玉的眉眼,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心跳不由自主的宛如擂鼓。你的指尖颤抖而僵硬,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喉咙干涩发哑,此时此刻,你甚至比第一次要他时还要紧张。
这不应该,这场婚礼早已在你脑内演过数次,一切进行顺利,没有任何差池。只是看着眼前如此清隽的人,想到此刻他眷恋你,爱慕你,愿意将一切都交付给你,想到他今后将长长久久的同你在一起,你便胸口发烫,连呼吸都变得炽热。
你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交杯酒……”你哑声说,然后抬手勾住他的手腕,仰头将泛着暖的茶水咽下。
“别这么看我……静茗。”放下酒盅,在你想好如何开口之前,叶清先开口了。他被你盯得羞窘,垂下眼睑,声音细弱蚊吟,手腕也在不停得发抖,指尖微微泛白。原来他也紧张……你将叶清这些动作看在眼中,意识到这一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早非青涩懵懂,甚至在婚前便已结契,对于叶清而言这甚至并非初次成婚,可即便如此,忐忑、慌乱,惴恐这些情绪却依旧没法控制的冒出来,只因为你们彼此太过珍惜,所以过分小心翼翼。
并没有任何需要不安的地方,你知道你们心意相通,于是你凑近叶清,鼻尖抵着他的,你的右手攀着他的后颈:“阿清,我想吻你。”这并非询问,因为你知道他不会拒绝。
“嗯……”叶清点了点头,你感受着他后颈的皮肤在你的手掌下微微发烫,你托住他的后腰,贴上了他的嘴唇。
最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交换了气息后便分开,你看他嘴唇微张,隐约可以看见里头濡软的舌尖,便没忍住又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就不像是方才那般蜻蜓点水的,你抵开叶清的唇齿,含住他的舌头,在他的口中肆虐,吮出津液的水音。他被你圈在怀中,回应着轻轻舔舐你的牙关,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叶清的呼吸在你的拥吻中逐渐变得凌乱,直到他因为喘不过气而眼角湿润,你才恋恋不舍松开他,从他的唇角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
“我的。”你伸手替他擦拭那些唾液,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带。
“嗯?”叶清喘得厉害,他的两只手撑在腰侧,望着你的眼神带了些迷茫。
“你是我的。”你笑着解释,然后亲昵的靠近,张开嘴含住他的喉结。
“嗯……”叶清笑了,他仰起头方便你动作,喉结轻微的震颤着:“嗯,你的……”说完他便被你压到了身后的软被上,乖顺的任由你脱去层层叠叠的喜服。
怀孕后叶清便安养至今,身子上终于养出了些肉,揉捏起来柔软又光滑,五个月的身孕让他的小腹隆起,胸乳也微微发胀,泛出若有若无的奶香。
“阿清,再过两月,这里会不会比我还大。”你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