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会还是和往常一般,没什么趣味性,陈冉正常交涉后,便端着半杯酒轻车熟路地晃到了宋家二少爷的卧室去。
这是她大学时代的一任男朋友,当初追这朵高岭之花时,陈冉没少下苦功夫,当然她也乐在其中,还有什么比拿下高岭之花更能被吹捧的事?
陈冉觉得自己起码可以吹一年。
好惨不惨,辛苦了一年,虽然期间陈冉也有悄悄咪咪与系里俊俏的男孩子你来我往,但是好歹是追上了,这些暂且不提,交往半年后,陈冉便再也没了感觉。
当初认真追当然是因为喜爱,陈冉可以毫不忌讳地说,喜爱宋译音明明冷着脸,唇瓣紧咬,额头已经流出了汗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的模样。
轻皱的眉头,无声流泪的艳丽模样。
喜爱他偷偷帮自己写了论文抄了报告,顶着自己的名字去答到的模样。
当然最初的喜爱是来源于,他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冷淡面庞,明明生得艳丽无双,却从不肯多笑一两声。
陈冉是见过他的笑容,仿佛能把人溺进去般,大概这就是笑容以稀为贵。
陈冉花苦功夫的时候就是靠着只看了那一眼的笑容撑着,在那会陈冉能把宋译音的忌讳与喜好如数家珍,宋译音家教甚严,即使到了大学也没看他和什么女孩子亲近过半分。
不近人情,不苟言笑,即使容貌家世均好,也不是那么多天之娇娇女愿意去倒贴,何况最失败的例子是直接被学校劝退了。
陈冉倒是运气格外好。
隔三差五装偶遇,送点小礼物,约个十次大概会有一次出来一起吃饭。
一般含辛茹苦地追着高岭之花,回了自己的公寓,还能与别人厮混。
同层隔壁好像叫孙尚俞。
一个系里的,相貌在陈冉见过里的只能算耐看。
但是却是陈冉遇到过最会玩的男孩子。
高中开头,陈冉便识了欢爱滋味,不过全是拿道具作弄他人,而真正男女交融时的个中关节却全是孙尚俞手把手教导。阿俞就像一汪清泉,陈冉第一次做那种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甚至格外舒畅。
后来掌握了主动权,开始把玩阿俞的时候,他就像软绵绵的团子一样任陈冉揉搓,甚至会主动张开腿勾紧陈冉的腰,细碎的呻吟就好像奶猫的挠痒痒。
阿俞像是不会痛一样,入目皆是温暖,好像记得他曾经的调笑,
“本来就生的丑,再苦着脸,冉冉便再也不肯多看一眼了。”
其实看久了,还是挺耐看,跟普通人比起来还是好看很多,只不过陈冉美人见得有点多,孙尚俞便只能沦为普通人了。
精神上的追求与身体的满足,陈冉过得自然欢畅无比,毫无后顾之忧,自然追人也比较持久。
和宋译音在一起后,陈冉便干脆利落地断掉了与孙尚俞的关系,毕竟有正式男朋友了,陈冉觉得自己还是格外有节操。
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孙尚俞了,他也算是乖巧懂事的一人。
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有一丝丝的留念阿俞。
不过那会热乎乎刚到手的高岭之花,自然得好好开发一段时间,兴头上哪有空管另一个呢?
陈冉喝掉了那半杯酒,有些犹豫地从花园另一处走去,顺着藤蔓与月色的遮掩,简简单单爬上了二楼。
打开窗的时候,陈冉居然觉得很刺激。
之前与宋译音黏黏糊糊的时候,也有趁宴会爬过他家窗。那会自然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而如今却是过去了快十年。
陈冉有点傻乎乎地想着,这该不会算入室偷窃吧,如果被抓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来都来了。
看一眼就走。
陈冉也算艺高人胆大,轻轻推开窗。
房间格外宽敞也有点昏暗,衣柜床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整洁。床头只有一盏暖灯亮着,却能清晰看到那个背影。
宋译音站在床边,好像要换衣服的样子,陈冉有点紧张。
大晚上偷爬前男友窗,看人脱衣服,想想都很刺激。
光洁的背部白皙修长,灯下看美人,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还不……进来吗?”
陈冉手一抖,碰的一下把窗户推得大开,宋译音打开了房间灯,光裸着上半身,冷冷地盯着陈冉那个角度。
陈冉有点尴尬,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宋译音拉开了大部分窗帘,陈冉…只愣了一下,突然翻过窗,立刻把窗帘拉上。
“呵,谁会和你一样。”
不知礼数,死不要脸。
陈冉好像能猜到。
明明宋译音的表情很冷漠,但陈冉莫名有种火在胸腔燃烧的感觉。
就好像看到那个曾经在床上明明很紧张很僵硬,但还是会听话地放松自己的小穴,任由陈冉动作,在情事中宋译音从来都没有享受过什么。
顺从地接受疼痛,但他从来都不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