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之类的,梅格当然也只是嘴皮子上说说。实际上,他被拉瑟福德抱到床上时就已经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了。
“你知道吗……我在想……”
“嗯?”拉瑟福德拉紧了厚实的阁楼卧室的窗帘,他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开始亮堂起来。
梅格的声音呈现出一种醉酒似的含糊,他确实喝了酒,不过这个时候应该只是因为困了:“我在想……要是你没有把我治好的话,他们一定全部都会遭殃了,流感……哈哈哈哈。”
拉瑟福德没觉得这多么幽默,毕竟这流感造成的影响折磨他很久了,不过他还是跟着轻轻笑了几声:“真有你的,快睡吧。”
“你不跟我一块儿吗?”梅格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却还是黏糊糊地吊着拉瑟福德的胳膊。
拉瑟福德原本还想在休息前处理些什么事情,没有具体的指向,只不过他觉得在这么一连串紧急事件之后需要做些什么来收尾。
他还杀人了……就在梅格眼前,愤怒驱使着他杀死了那三个畜牲,来不及顾及别的。
不过,那只是“原本”,现在他也打算把事情都留到明天了。“好,好。”他轻声答应着,上床把梅格赤裸的身体搂进怀里,给他盖上被子,过了没多久梅格就直接睡出了浅浅的鼾声。
那看来他还没被刺激到睡不着的地步,拉瑟福德稍微放下了心。他把梅格脸前面挡着的头发小心地撩开,低头看见他被虐待到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肿的乳头,心里又开始不好受起来。
拉瑟福德叹了口气,把嘴唇贴在了梅格的额头上。他努力让自己进入类似睡眠的冥想状态,同时祈祷所有的事情可以就此翻页。
吸血鬼的行动非常难以追迹,再加上拉瑟福德有意掩盖自己的去向,一时半会确实没有士兵追查到此处,至少在紧张地休息的这一天没有直接闯上门来。
这是拉瑟福德的家。不会苍老的外貌令他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落脚。就在这样的奔波劳顿里,拉瑟福德·霍尔孤独地度过了大半个世纪。他已经数不清这间卧室在阁楼上的双层小公寓是他搬过的第几个地方了。长期的疫情还让他不得不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总而言之就是他自己也很久没有回过这儿了。
而且,他没有任何可以给梅格吃的人类食物,只好在洗了澡换了体面衣服后,觍着脸去敲响了领居的门。幸好邻居的老太太友善地给了他许多麦片,拿着这些麦片回去的时候,梅格也刚好睡醒。
他睡眼惺忪的样子看起来还能再睡上一整天,被拉瑟福德费力地(又不敢真的用很大力气地)硬拖起来吃了些东西,那之后又被打发去洗澡。尽管拉瑟福德昨天帮他擦过,但他还是不希望有任何别的男人的体液干燥物残留在梅格的身上。
拉瑟福德嘴上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只是把梅格推推搡搡地塞进了已经放好热水的卫生间里。
正当拉瑟福德坐下来,难得地可以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拿起电话后,他很谨慎地没有说话,直到先确认了对面的身份。
“这里是布德·琼斯。霍尔,能听见吗?”
啊,是院长。拉瑟福德松了一口气。琼斯院长是少数他完全信赖的人之一,不仅是由于他知晓拉瑟福德的吸血鬼身份还惜才地给了他这份工作,在流感期间这位院长的一系列举措也让拉瑟福德认为他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我在听,琼斯先生。”
“我刚刚从曼萨尼尔回去,老天爷,你该看看这儿有多少宪兵,你在哪儿呢?我猜是不是你撞上什么麻烦了?”
院长的语气没有责怪的意思,倒是听起来充满关心,但拉瑟福德还是有些窘迫:“嗯……是的。我是说……唔……确实,他们现在在找我,我在我自己的家里,他们应该还没发现。”
“啊,那和我期许的一样。霍尔,我没有别的要交代给你,就好好待在那儿吧,得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好的,好的——对了,我得向您汇报,我已经处理妥当了临时医院的场地,这就可以开始使用。”
“有所耳闻,纳尔森太太告诉我你和那位病人一起走了,他终于愿意出售地产。非常感谢你,霍尔,这真是帮了大忙。我敢说一定是你对待病人的热心态度起了作用,这才能真正感动病人。”
热心态度?
拉瑟福德回头看了一眼传出水声和雾气的浴室门。
火热阴茎或许还差不多。
“是啊……可能吧。我很遗憾,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时候能回到我们的团队里。我会在家里继续研究上次提到的那种疗法,有需要我做的请一定联系我。”
“放心,放心。那群酒桶找不到人也只会戒备这一阵,那之前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没问题。”
院长挂断了。拉瑟福德坐回椅子上稍微舒展了一下筋骨。他在家办公的桌子就在这,在卧室床的对面,刚好可以满足他除了少许冥想之外不停工作的需要,桌子上还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