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却令婀娇想起了顾文修,那个男人永远性欲旺盛,精力好的根本不像话,她突然感同身受地心疼花铃,那你辛苦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熬一熬,后面就轻松很多了。
如果婀娇顿了顿,你失败了,你还会回到这里工作吗?
当然,但我一定不会再出现在这里。她坚定。
那祝你旗开得胜,花铃。婀娇笑了起来,送出嘱咐。
花铃也跟着笑了笑,眉眼也艳丽起来,必须得。
为了联络关系,花铃辞职后,婀娇便会时不时约她吃上一顿饭,两人聊聊近况也聊聊八卦,几乎是逮啥聊啥,荤素不忌。
每次聚会,花铃都是一副精心打扮地模样,气色红润,看上去精神极了。
有时候聊到了一定气氛,花铃便会主动打开话夹子,透露出关于李耀东的一两分信息,但很快又会打住,似是不想再谈。
婀娇便会不动声色地打趣,看来你很用功,我确实没瞧见李耀东再来过。
花铃也吃吃笑了起来,那还用说,我是下足了功夫迎合他喜好,这个男人口味怪得狠。
于是有关李耀东的话题再次顺利展开。
但婀娇并不急躁,心中反倒有数,每次将谈话进行到一定时候,就会切换道新的话题,不再谈起李耀东本人,过渡自然到让人根本察觉不出来她在有意套话。正因为如此,花铃倒也真心开始喜爱这个姑娘,总觉得她和自己交往,不是故意搭关系,有所图谋。
于是这样的日子不疾不徐地持续了两个月,婀娇一直按捺着等待时机,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
这次聚会上,花铃难得没怎么仔细化妆,神色有些萎缩地坐在座椅上深思,服务员过来询问订餐时,花铃还在走神,婀娇便帮她点了一道皮蛋瘦肉粥。
花铃勉强喝下两口清粥,开口问:你这几天怎么样?
婀娇道,还是老样子,努力攒钱,你呢?
花铃沉默了。
婀娇夹了一点凉拌海带丝放进她碗里,这个开胃。
花铃却拨动筷子,没有下嘴,捣鼓了半天,开口道,我有些后悔了。她放下筷子,突然认真地看向婀娇,一字一句道,我想离开李耀东。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在他眼里,我永远是妓,砸点钱给我就是买他开心,可是讨他欢心的办法太难了。她半捂着脸,声音沉闷地从手心里传来,他有病,喜欢在床上性虐待。
婀娇惊讶地张了张嘴,那你身体要不要紧,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吗?
去了有什么用,回去照样添新伤,根本不留情。她放下一只手,半撑着额头,将视线重新落在盘子上,我是真的受不住了,我一定得离开他。
那你计划好了吗?
我没想好。我的' 上一任' 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半身不遂地躺在一家医院里。
是他干的?
谁知道呢?他总是很狠,对背叛他的人更狠,我怕我的下场也会很惨。
婀娇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另一只手,掌心轻轻合拢,试图将温暖传递给她:花铃,我永远在这边。如果你打定主意要离开他,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让李耀东盯上另一位姑娘,主动放弃你。
花铃似有所触动,眼眸闪烁,有些迟疑,有些心动,又有些不安,很快这些神色皆都灰飞烟灭,转为坚定地目光,你说得对,只有他主动放弃我,才不会害我。
婀娇按了按她的手背,又问你月事来了吗?
还没有,得下周,怎么了?
今天回去后,在浴缸里泡个冷水澡,等他回来告诉他月事来了,并且还发了烧,头重脚轻。等他相信后,你再暗示他可以去酒吧逛逛,纾解下性欲,他势必会在这几天放过你,你也趁这机会好好缓缓。
微微,谢谢你。花铃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感激她,原来她并不孤单,也会有人一直在帮着她。
那天花铃回去后,当天晚上,李耀东便出现在了酒吧里。
彼时他才刚落座,正漫不经心地捏着一瓶啤酒,眼睛胡乱地飘着,似是还没找到即将猎手的对象。
婀娇便知道,自己苦苦等候的时机终于来了。
此刻正值高峰时期,酒吧里人山人海,她捏着一部手机,形色匆匆地往门口地方向走,因为走得急,脚下没看住路,不小心踩在了一位男士脚上,男人吃痛回身,她又贴得近,冲击力连带着将她往地上摔。
她吃痛地倒在地上,口中迭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看路。
男人只是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让她注意一点后,便不再计较。
婀娇站起身,拍了拍裤腿,捏着手机就往门口跑。
今晚的风有些凉,吹在身上分外的冷,她站在酒吧门外的一处死角等了一会儿,才捏着手机匆匆折回身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摸着耳垂,沿着来路,仔细地寻找着什么,可酒吧里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