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心中需得揣把戒尺,稍微逾矩毫米,本质便变了,而多数情况是往坏的方向发展。
就像她和顾文修的关系,说直白一点,便是一桩长期的性交易,他贪图她的肉体,她所求他的信息,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所以她一直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在床事上一直迎合顾文修的喜好,讨他欢心,对他言听计从,也规矩地不碰触顾文修的世界,永远不产生好奇心。哪怕往返路程再费时耗力,两人做爱的场所也永远定在顾文修家中,她从未提出一次改换场地的请求。
因为' 公事' 便要公办,这是心照不宣地默契。
可今夜,他率先打破了规则,粉碎了建立地默契,想要重新定义两人之间地界限。
顾文修的眼睛像是一汪深邃地星海,此刻乌云压天,遮住了原本地天际光彩,酝酿着即将而来地暴风雨,道:不高兴?
他说着用下身顶了顶,少女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缠在他臀上的修长双腿微微合拢,却使得肉穴更加紧致,又说:你下面却很高兴。
婀娇面色潮红地凝望着他,并未说话,她默不作声地模样却更加激起了顾文修地性欲,他开始恢复了律动,惩罚性地咬在了婀娇的唇上,滚烫的舌头直入婀娇口腔,一一掠夺里面每一寸空隙。
婀娇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身下是火热缠绵地交织碰撞,嘴里又被剥夺了支配权,她感觉自己被推上了深海领域,那里一望无际,电闪雷鸣,海花颠簸。
这个男人在情欲上一直就是头野兽,此刻它破笼而出,迫不及待地想开疆拓土,每一寸地掠夺与攻略都带着放肆疯狂地劲儿,迫不及待地宣泄在领土之上。
疯狂到了极致,往往也加倍了快感地传递,婀娇率先丢盔弃甲,俯首称臣。
她抱着顾文修的身体,双眸凝向他的脸庞,青丝早已不成型地铺散在枕头上,她半闭着眼睛呻吟着,纤细地眉毛蹙成一团。
顾文修也在回望她,四目对视,瞳孔之中只有彼此,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仿佛是在做一场无声地较量,谁都没有率先移开视线。
最终顾文修迎来了冲刺阶段,他开始加大力度地抽插,每一下都狠狠撞进宫颈深处,婀娇整个人都在这剧烈地抽动之中被晃得头晕眼花,咬着唇瓣,先泄了出来。
宫颈里不断涌出的温热液体正殷切地浇灌在龟头之上,顾文修低吼一声,将婀娇的腿打开到最大,狠狠稳稳地顶进去最深的地方,低吟一声,也跟着泄了出来。
婀娇面红耳赤地躺在床上,小嘴微微张开,不断喘息着,似是还没从刚刚过度激烈地欢爱中缓过神来。
顾文修则枕在婀娇的胸脯上,感受着少女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的柔软胸脯,那里肌肤温热,就像她对他的态度,永远温和顺从,导致他潜意识真以为女人已是自己的所有物。
深夜总是会引人冲动,他一直很享受和婀娇当下的关系,也不想碰触她的私事。
少女姿容妍丽,也会在床上讨他欢喜,两个多月的水乳交融,几乎夜夜相拥而眠,产生一丝感情也不意外,但这顶多是占有欲。
他也明白自己先前说的话,确实碰触了界限,可话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可能,既然如此,索性便挑得更直接一些。
我知道你在调查李耀东,也知道另一种接近李国强的方法。如果你愿意,我会告诉你,前提是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一人的床伴。
他见少女并未吱声,忍不住扬起头,却只能看见少女线条分明地下颚线,他吻了吻,顺着下颚一路吻上她的唇瓣,下一瞬,长臂一伸,他环着婀娇的身躯,一同躺在了床上。
他并不着急,耐心地等待她回应。
婀娇的呼吸声逐渐从沉重繁杂转换成绵长平缓,她维持着凝望的姿势很久很久,久到顾文修都以为她要睡着了。
想听一个故事吗?
她突然问。
顾文修挑挑眉,不置而否。
她随即跟着轻笑了一声,说不上来是自嘲或是嘲弄,很快平缓柔和地声音开始响起。
我母亲曾认为只要嫁对了,男人便会为她撑起一片天,从此万事顺遂。于是,为了嫁给第一个男人,她和家里决裂,背井离乡生下了我,但好景不长,男人因为好赌,瞒着她典当了全部家当,最后带着全部资产,在一天深夜里消失踪影,至今音信全无。
母亲为了还债,开始四处奔波,直到第二个男人出现,彻底拯救了她。他并不嫌弃她拖儿带女,身无一物,母亲决定隐姓埋名,跟着他悄悄离开了这座城市。此后她以黑民的身份默默生活着,而男人的本性也逐渐展露出来,因为酗酒,母亲经常被打的不省人事,可第二天总是会因为男人的道歉而心软原谅。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早已神情憔悴,虚弱不堪。最终一年寒冬,屋里起了大火,将两人永远永远葬进了黄土之中。
所以,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