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是受陛下之命过来,若是空手而归,陛下该责罚我,公主也会白受不喜,听说公主看上了谢大人,在谢大人心里,陛下之命最为重要。”
洛安学到这里,刻意停顿下来,看着洛闻歌:“公子想知道最后谁妥协了吗?”
“乌托雅,她让院使把脉了。”洛闻歌喝了口汤,慢悠悠道。
洛安皱了皱鼻子:“公子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人说了吧?”
洛闻歌说:“没有,你不能因为我猜到就说我听说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在宁朝地盘上,她一个异国公主太过于强势,会让人想动手的,乌托雅不是傻子,知道可以适当耍性子,但不能太过火,而向院使低头不过是时间问题。”
洛安听得瞠目结舌,逻辑清晰的男人就是如此自信,和这种人聊八卦最没有意思,往往下句话就会被猜到。
“公子猜到最后结果了吗?”
洛闻歌摇头:“这个真不好猜,不过值得你们津津乐道的,应当很有意思。”
洛安又有了聊天的心思:“院使说乌托雅身体没事,说是水土不服,应当是错觉,公主当时就炸了,跟院使大吵一架,这事儿传到外面,那老百姓当场就要一起去骂公主,院使在城内民声厚望,每临秋日都会在外面摆摊子无偿看病,很得民心。”
有这个前提在,乌托雅得被骂死。
不过在驿馆里面发生的事,是怎么传到外面的?
洛闻歌很难不怀疑有人想搞事情,这一下就想到了慕容郁,他问:“都从哪听说的?”
“听说是奉茶的小丫头传出来的,但天知道驿馆里面奉茶的,都是公主从北疆带过来的人,所以,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没人能知道,也没人在意,对不对?有热闹听听就好。”洛安将外面传闻转述,顺便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洛闻歌吃得差不多,看还想继续表演的洛安,他笑了笑:“你还想说什么?再说说。”
洛安不好意思挠挠头:“是这样的,城内人都在给公主压力,感觉公主接下来要待不下去的话,是不是对公子计划不利?况且公主看上谢大人的事儿也被老百姓知道,一时间城内都在说公主想美梦,谢大人是我国栋梁,不能被异国人惦记上。舆论影响过高,需要压压吗?”
“那你的意思是如若影响计划,就让临江楼帮个忙?”洛闻歌听懂洛安的话,其实舆论越大越好,对他们更有利,“不用,随他们高兴就行。”
洛安懂了。
“没别的要说吧?”洛闻歌问。
洛安嘿嘿直笑:“没了,公子早些休息,我先下去了。”
洛闻歌也跟着站起来,吃饱喝足就该睡觉:“明日帮我去德济堂再给韩执捎句话。”
洛安扭头:“公子请说。”
“查北疆王室那位没露过面的新君主,我要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随着乌托雅及封地各处情况推进,他对知道北疆那边情况更迫切了,想弄清楚那边局势,也想知道怎么下手更好。
距离太远,想得到最新消息几乎不可能,那便先弄清楚对方情况好了。
洛安顺着这话想到另一个点:“天命阁那边还要继续追查吗?”
“着重查阁主,势力遍布哪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能力查清楚,查到就拔掉。”洛闻歌对天命阁没好感,能有机会除掉必定不会让其继续祸害人间。
洛安大概知道他的想法,对此将坚定不移的执行。
洛闻歌本对风言风语不太感冒,以为乌托雅和院使这事儿也就一阵风,没料到第二日去大理寺路上,听见成群结队的老百姓都在讨论,字里行间满是对乌托雅的不满。
难道说在这一夜里还发生他不知道的事?
早上用膳时候,蒋霖说消息也并未提到这些,他放慢脚步,打算多听两耳朵。
蒋霖不明所以跟着放慢脚步,倒没问为什么,很是警惕看四周。
这种人山人海的地方最容易出事,蒋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洛闻歌。
洛闻歌耳边很是嘈杂,有些人愣是仗着大嗓门让人听得清楚。
“她一个异国小女子,在我们长乐城如此狂妄,不将谁放在眼里?院使那么好的人,她凭什么那么质疑别人?”
“就是就是,更过分的是想嫁给谢大人,那也是她能肖想的人吗?每日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不是说她和洛公子长得一样吗?那自然也不算差,多好看一张脸啊。”
“你还不知道呢?她那张脸是假的,用了奇奇怪怪的办法,硬是把自己的脸变成别人那张脸,现在不敢随便出来走,都是那张脸没了喔。”
“这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听说,她要真偷用洛公子的脸,那也太过分了,不是故意来祸害人的?”
“就说啊,要脸是假的,那当时宴席上说是洛公子亲姐姐,不就是在说笑吗?她要说笑至于开这种让人追着洛公子骂的玩笑?”
“你这么一说就有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