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阖上眼。
黎彦轻吻舔舐起伤疤,虔诚且缓慢。
腾空在半空的腿忽的绷紧,纪霭小腹颤个不停,急忙阻止黎彦:阿彦,那里不行、不行
连邵滨海都没吻过她这一处,她没料到会这么敏感!
黎彦不顾她的阻止,将她意图合拢的双腿分开,让她踩住洗手台边缘:乖,别动。
疤痕往下是细软毛发,再往下,花户大开。
宛如是长在秘密花园深处的无花果,在月夜里沾满露水,绽开一层又一层的殷红果肉。
阴蒂还藏在果肉内,黎彦只轻舔了两下,小贝珠便悄悄露出头儿。
浴室灯光明亮,纪霭低头就能看见黎彦匍匐在自己身下,如何尽力取悦着她。
不大的空间回荡着她纵情的吟唱,裹挟着淫靡水声。
虽然黎彦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但也怪她自己是个不争气的,没一会就弓起腰肢泄了。
熟透的无花果被舔得汁液四溅。
黎彦站起身,嘴边挂着她湿哒哒的水儿,不管不顾地去吻她。
高潮来得强烈,纪霭颤着肩,喘着气回应他。
情迷意乱中,纪霭感觉到自己还在痉挛的花穴就被挤进了半只凶狠小兽,突来的饱胀感令她微微蹙眉。
这才想起,黎彦没带套。
*
几个月前,突来的重逢像是平静的海湾骤起巨浪,打得纪霭措手不及。
那时候邵杉杉念小小班,黎耀是插班生,王老师拉了田美姿入群,她自我介绍,说一家三口从墨尔本回国定居。
墨尔本,再加上小孩的姓,让纪霭心里响起警钟,却又想着世界那么大,总不可能巧成这样。
而重遇黎彦,是在幼儿园运动会上。
有个篮球传球的项目需要爸爸们配合,邵滨海那天抽不出时间,所以纪霭和儿子没参加。
那时她牵着儿子站在班级队伍中,心跳失序,手心冒汗。
心想,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他,他仍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
眼前人影憧憧的画面是曝光过度的胶片,操场音响放出来的音乐自带延时混响,她想的东西倒是简单,只觉得今日穿一身黑色运动服、头发随意盘起的她不是偶遇初恋的最佳状态。
而且,或许对方早已将她的容颜忘却,心脏跳得猛烈的只有她一人。
直到儿子唤了几声,纪霭才回过神。
再抬眸时,竟与黎彦四目相对。
时间似是停止流动了,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纪霭觉得自己要大方,要得体,就当是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相见。
要一笑而泯。
她勾起嘴角,挂上有些僵硬的微笑。
可黎彦先于她移开了视线。
纪霭回家想了想。
也是,当年太过年轻,分手闹得不痛快,后来彼此铁了心没再联系过,现在他扮作不认识自己也是正常。
第二次遇见黎彦,是在家附近的马路上。
她踩着共享单车在安全岛等红灯,鬼使神差地回头往车道那边看了一眼,就见到黎彦坐在车里,直愣愣地看着她。
这一天她没穿运动服了,但正午猛烈阳光晒得她满额大汗,单车篮子里装着环保购物袋,还有一截葱段从袋子里悄悄露了头。
她自认大度,依然是勾起一笑,再点点头。
接着回过头,不再看他。
绿灯,她先踩了出去,随着沙丁鱼群游向对面马路。
眼角余光看着黎彦的车从她身边驶过,纪霭心脏倏地往上窜,才发现,内心深处隐约存着一种期待。
她自嘲一声,有什么好期待呢?真可笑。
以前有7500公里的距离分开了他们,现在尽管只隔着一道隔离栏,她和黎彦依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再过了一个路口,纪霭看见那辆挂着新能源绿牌的车子打了双闪停在路边。
在快靠近汽车时,她轻抓刹车,减了些速度。
车里传出一声,嘿。
刹车声音有些刺耳,纪霭停在车旁,双脚稳稳踩住滚烫水泥地。
副驾驶车窗降下,纪霭清楚听见黎彦问她,能不能问一下路,他对这附近不熟。
不是用普通话问的,也不是粤语,而是他们故乡的方言。
她和黎彦都不是羊城人,他们所有的青春是在那个能看见海的小城里度过的。
她缓慢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车内有沁凉冷气渗出,黎彦解开了安全带,半个身子跨过副驾驶位,米色衬衣将肩背肌肉紧紧包裹。
纪霭克制着自己不去胡乱瞟其他地方,只看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的手机。
请问一下,这个地方要怎么去?
男人的声音比以前低沉好多,纪霭耳朵发痒,心跳如一只野兔子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