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人流开始慢慢减少,酒已过三分,王苟的酒量一贯垃圾,嘴里喊着我还能喝,其实撑不住两瓶就要倒,白小鹿还没觉得尽兴,王苟就跌跌爬爬的去帐篷里面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是海风吹的原因还是喝了酒的原因,白小鹿的脸颊微微泛红,陆慎言放下手里的酒,看向他,“冷的话,回去。”
白小鹿眯眼一笑,笑里带着几分的醉意歪过头看向陆慎言,眼神迷挑之中透着几分的羞涩之意,他摇了摇头,“不冷,陆慎言,你真好看。”
陆慎言看着他,礼貌回应,“你也好看。”
在陆慎言的视觉里,白小鹿长得白白净净,他长长的头发十分的柔软,让人想触及揉一揉,瓷白的皮肤看不到任何的疤痕,或许和他的性格习惯有关,因为他太安静,总是缩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他不懦小,也不胆怯人,他不是那种粉懦可爱的小兔子。
白小鹿长相其实很不错,只是长长的发遮住了他的容颜大半,加上脸上带着的眼镜,让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他的帅气。
陆慎言不想改变白小鹿,他甚至希望白小鹿一辈子这样就好了,这样的他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他不需要担心有人抢走他。
其实白小鹿的性格并不安静,开始他幻想白小鹿会不会像是电视剧里的校园青春校花似的安静、淑仪、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滤镜让人过目不忘。
这段时间的接触让陆慎言更加的了解到白小鹿其实不是那么样的一个人,他只是被生活压迫的不得不这么安静,不得不这么去努力,如果要努力,那么就代表他要取消所有一切娱乐的时间。
他也喜欢玩闹,他也喜欢笑,他也会骂脏。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他更加的活灵活现,月亮皎洁明亮,银白的月光将两人笼罩在其中,白小鹿长长的睫毛上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他说:“其实,我家庭挺困难的,我爸……因为意外去世了,一直是妈妈带着我长大,为了养我,我妈吃了很多的苦。我就想啊,要好好读书,以后才能给妈妈一个好的未来,这大概是很多孩子小时候的愿望,我只是在真正的一步步的实践而已。
为了实践这个简单又遥不可及的梦想,我其实也放弃了不少的东西,青春的玩伴,叛逆期什么的,很多人说没有这些就是没有过青春,我只当自己没有。但是我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孤单了,我觉得你应该也没有。”
虽然这只是白小鹿的猜测,只是因为陆慎言的一切表现都太过……禁素。好像一切凡尘都不能和他挂钩,一旦挂钩了就是有罪一样,他那张冷到冰窖里的帅脸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叛逆时候的样子,无法想象他接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或者脱了衣服做爱的时候,高潮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白小鹿突然有些好奇,很好奇,那种好奇就好像一只猫吸了猫草一样是无法克制的。
这种冲动的来源,白小鹿找不到源头,但是人往往都是被欲望控制的动物。
白小鹿头一遭如此,他连最应该对女人身体产生性趣的年纪都不为所动,但是唯独对陆慎言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他特别的想看到陆慎言其他的表情,或者眼神。
就好像来到了一块藏有宝藏的宝地,需要他不断的去挖掘,虽然过程可能会有点不容易,但是一旦找到了一定会是个让人特别满足。
陆慎言看着白小鹿抿唇低头,提起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口,说:“小时候,我和妹妹在家,妹妹皮,我要看着。”
小时候的陆慎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妹妹在一起的,所谓长兄如父,事业心极重的两位父亲把他和妹妹都丢给了保姆,妹妹从小胆子小,陆慎言就担起了大哥的形象。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一样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叛逆期。
多么枯燥的两个人。
虽然人生轨道不同,但是他们……却极其的相似。
“无聊。”白小鹿噗嗤一笑。
“不无聊。”陆慎言回答。
两人面面相对,陆慎言难得一见的笑了,笑得很浅很浅,白小鹿有些看呆,愣足数秒,“你笑起来,好帅。”
不提也罢,一提起,陆慎言的笑容如同昙花一现,瞬间就没了。
白小鹿也没失落,带着淡淡的笑意抱着双臂搓了搓胳膊,啤酒生寒,加上海风这么一吹,难免有些许冷意,“多笑一笑,让脸上的肌肉活动活动不然就僵了。”
陆慎言搬起小凳子放在了白小鹿的身后,白小鹿就那么看着他,直至陆慎言坐在了他的身后,敞开了宽厚的羽绒服将他包裹入怀,闻到那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的淡淡香味,白小鹿羞涩的红了脸,“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太,不太好。”
陆慎言低头把拉链拉上,直接将白小鹿完全的用衣服禁锢在了怀中,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很是好听的落在了白小鹿的耳边,淡淡的吐息里喷在他的耳侧,让白小鹿觉得耳朵都要着火了,“没人。”
白小鹿缩了缩脖子,闷闷的“恩”了一声,或许,可能是因为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