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说:“我饿。而且我看你们好像挺厉害的,想找个扛事的,把一路上想杀我的人都挡了。”
罗西把自己的目的毫无保留地讲了出来,鸿哥反而有点犹豫了。他本来就觉得这女人是为了活命跟寻求保护,编了一个这么匪夷所思的故事,试图侮辱人智商。但是她说得这么坦然,这事的可信度又增了一分。
而且她见了面直接就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这的确是挺诡异的。
鸿哥决定按兵不动,先观察他们一晚上再说。吃了东西,他们拿出一个塑料桶,装着白酒,问罗西喝不喝。
常年路上跑的人,喝得都是便宜高度数的散装白酒。本来就是随便问问,没想到罗西说:“带了多少,够不够喝?”
“五斤,你这意思,是能喝?”
“喝着看吧。”
一直到大家都喝到尽兴。鸿哥不怕罗西跟小道士作妖,他不会醉,就算醉了,提刀的手也一样稳。旁边的人都微醺,君姐软着身子倒在他背上,絮絮悄悄说着情话。
小道士是闻到酒味就先醉了,跑到离火塘很远的地方打坐去了。
罗西脸越喝越白,跟鸿哥一样,大概已经喝了一斤下去了。她皱眉说:“他们都醉了?”
“嗯。”
“别喝了,晚上要有什么事,喝醉的人等于是把命交给人家了。”
“不会,你看不见。这地方房顶树上挂了我们的旗,没人敢来找晦气。”
罗西冷笑:“你也是说没人,鬼呢?狼呢?你都是要去无为寺的,别告诉我你不信这世上有鬼。”
鸿哥沉默一会儿,说:“一路上过来,的确遇到一些灵异的事,不然我也不会让他们喝。喝了好睡觉,每一天都需要保证有十分的体力,十二分的精神。
“至于今天晚上,有我在。”
罗西一笑,“那就到此为止吧,再多我看你也不靠谱了,不一定保得住这摊子人。”
鸿哥收了酒,等了会儿,发现罗西静默地“望”着火堆,一眼不发。
她竟然不是为了让他们喝多了好套话。
鸿哥忍不住说:“你不好奇我们去无为寺干什么吗?”
“不啊,爱干什么干什么。说到底,不就为了这世界的掌控权吗?还能有别的新意?”
罗西对这种争抢山河万里的事,是真没什么兴趣。
她要去无为寺,是因为那是可以走出这个世界的目前所知唯一的方法。而她需要尽快离开,去找木垚,然后回到本世界。
一声惊叫。
罗西霍然站起,问:“怎么了?”
“你朋友,刚坐在你右侧窗下,现在人不见了。”鸿哥抬起头灯,照过去看。
罗西不可能支使鸿哥去找,他一定是要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的大本营的,所以只能自己去。
罗西朝右侧走过去,唤,“小道士,小道士?”
右侧是四合院的堂屋,由于被人废弃,整个房间破烂歪斜,砖瓦凌乱,白墙剥落,嵌在墙体里的窗格上糊着的窗纸都已破碎。
罗西探手向前摸索,直到触及窗格,满手粘腻,她听到“咯咯”声响。
“小道士?”罗西急起来。
身边忽然有人拍了拍她,“我是君姐,你朋友现在被什么吊在空中,快断气了。”
罗西摊开手掌让君姐看,“我手里是什么?”
君姐皱眉,“沥青?不知道。”
“那我开路,你别碰任何东西,小道士能救吗?”
“往左五步,进门。”
罗西当即向左五步,伸手把门推开,又沾了一手的沥青。君姐快速助跑,脚蹬在墙上,揉身一跃,手腕舒展,平平一挥,挂在小道士头上的黑气一瞬消散,小道士重重跌下来。
罗西循声走过去,扶起小道士问:“没事吗?”
小道士捂着自己的脖子,急急说:“阴间一种煞,叫荒原狼,凝煞气成狼,我们得快点走。”
他剧烈咳嗽,拉着罗西就往外跑,君姐动作迅速,已出了门。黑气忽然卷住此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小道士当即拉着罗西朝窗户跑去,背后传来一声极其高亢的长嚎。
君姐拿刀劈开门,说:“快出来。”
头灯照射在房间,君姐看到一只几乎跟房间平齐的硕大黑狼,张着血盆大口朝她扑过来。
她被人一扯,就地一滚,躲开。
定睛一看,是鸿哥。
“走,这狼畏火。”鸿哥拉着君姐跑到火塘,捞起酒瓶拧开,像火塘里一倒。火光轰然大盛,煞狼扑到一半的身体猛地停顿,向后拧身,朝堂屋奔去。
小道士拉着罗西刚到门口,一双铜铃大的绿眼已经到了跟前,小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猛地朝煞狼拍过去。
罗西听到兽的嘶吼猛然止歇,颤声问:“怎么了?”
营地灯照不过来,小道士只看得到两只绿油油的眼,喘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定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