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自垣被绑在低木架上,手脚都被固定住,穴口插了一根软管,往身体里灌水。直到小腹隆起个弧度,狱卒把软管拔出来,塞了个玉势。
“嗯…”加熠上前按他的小腹,竟然很柔软,他左右揉了揉,惹得身下人发出声呻吟。
黎自垣作为正经魔修,没有羞耻心已久,他哼了两声,把方才没完的话接上,“小熠若是嫌脏,不和我做便是。却无阁很多小公子相貌极佳,身段也软…”
加熠俯身在他肩膀处重重咬了一口,牙齿划破皮肤,他唇角也沾上些血,他笑了声:“黎大人前日还说自己是奴隶,现在又要指挥我么?”
除了程津,黎自垣一生没交过什么朋友,手段狠辣,魔教人皆惧之。他独来独往惯了,亦无忠心属下。
因此众人从来不知,他骨子里是带着些随和的。
这股随和劲儿在把加熠带大的八年里表现得尤为明显。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儿,他乐得哄小孩儿高兴。
此习惯延续至今。
黎自垣丢掉那点被小孩上的别扭感,笑吟吟道:“只是给个建议而已。不嫌弃就操我呗,我体力好,技术也不错。小熠昨晚应该有所体会?”
加熠挑眉看他。
黎自垣鼻尖一小滴汗掉在木架上,可见他不算好受,他继续不怕死的念叨,试图自己争取些好处,“奴隶可是干活就行了,不用管上床的。上床上床,总要有个床吧?不如咱出去吧,不用回寝殿,找个房间就行。”
加熠用行动表示拒绝。他拔掉黎自垣臀后的玉势,再用力按压他的小腹,黎自垣便像失禁一般,后穴中流出水来,沿着腿内侧流下。
整日滴水未进,他肠道内很干净,因此流出的水只带着淡淡的血色。
即便把他脱光了绑在魔教大殿上,供政敌与后辈观瞻,他可能都无所谓。眼下区区小事,完全不值得黎大人脸红的。
肠道中的水排出去反倒使他轻松不少,他继续抱怨道:“就算是狗也要吃饭才能动呢,这两日他们连发霉的干粮都没给我。”
加熠示意狱卒把他冲洗干净,“黎大人属实是太谦虚了,体力极佳,天赋异禀,怎需吃饭呢。”
黎自垣不白承他的“夸奖”,挣开手脚的束缚,膝行半步,“那小熠带我回牢房吧?住惯了也能凑合。虽说条件艰苦点,但我肯定伺候你满意。”
加熠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了些笑意。他不知从哪弄来个项圈,扣在黎自垣脖颈上。他扯了扯连着的锁链,把黎自垣扯的一个趔趄,“好啊,请黎大人带路。”
“啊。”黎自垣应了一声,转了转头,弯下身,膝盖与手肘撑地,适应片刻,便慢悠悠朝门口爬去。
出了牢门他才想起,地牢通道错综复杂,前两日来这儿,闭眼睛任狱卒拖着走便是。原来的牢房在哪,鬼才知道。
无非是多爬两圈,在其他死囚面前丢点面子,黎自垣索性随便挑了个方向,一边爬一边心里暗骂。
小兔崽子。
*
好在魔教公务繁杂,没爬多久,加熠便被属下匆匆唤走,最终没找到牢房,也没上成床。
狱卒再次接过差事。
黎自垣受刑时通常闭目养神,不发出什么声音,狱卒停下来时,他还会睁眼示意自己没晕,可以继续。
可谓体贴极了。
狱卒把一根钢针钉进他食指指缝,再拔出来,再钉进去。
仍然没收到回应。
他细细观察了下黎自垣的神色,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专注刑讯十余年,难得产生了些好奇:“黎大人?”
黎自垣半睡着,没有回答。
狱卒又唤了一声,黎自垣才缓缓睁眼看他,眼里带着些睡意,“嗯?”
“您是魔教的长老么?”
是何方神圣,这般能熬刑?
黎自垣侧了侧头,乐了,“你不认识我?”
狱卒老实道:“不认识。”
黎自垣稍稍回想了下这几天体验到的各种刑具以及刑讯手法,其中有两三种,多少有点难熬。他奇道:“那么卖力,我当跟我有仇呢。”
狱卒很有礼貌:“在下范有,擅刑讯。前几日刚从赤水宗调至总都。”
赤水宗是魔教的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分支。
“唔。”黎自垣上下打量了狱卒,虽然刑讯手段老练,但面阔青涩,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和加熠年岁相近。他稍稍提起精神,开了个玩笑,“怎么还自我介绍上了?不怕我以后报复吗?”
“有道是,好刑官该致力于让囚犯招供,鞠躬尽瘁,不遗余力。”范有抬眼看他,眼睛里闪着光,“也不怕报复。”
“啊。”黎自垣同他闲聊,“这话谁说的?”
“师父。”提及师父,范有神色活泼了些,“师父是赤水宗最好的刑官,没有他审讯不出的囚犯。我现下的手段不及他老人家的十之六七。”
“师父教会我很多东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