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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此时脸色苍白。很难说得清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过于震撼。
薇拉和杜尔两双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亮幽幽得瞅着他。
荒谬,洛德听明白了杜尔的提议,但正因此,他觉得这真的十分荒谬。
薇拉没有拒绝。
洛德想了又想,艰涩地开口说道:“这是蒙蔽,就算可行,圣冠也彻底……”
“报废了。”杜尔笑着接口,他的笑意似乎嘶嘶作响。
“脸色别这么难看啊。”杜尔说,他的怒意和不满被洛德的脸色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阳怪气的恶意。精灵不高兴,黑暗精灵就高兴。
“你怎么想,薇拉?”洛德轻声问。
“这个法子可行。”女巫的声音在雨夜中显得十分沉稳。她的情人们一个比一个高傲蛮横,通常连一杯酒一块面包都不愿意共享,她也未曾想过这种局面的发生,但这不代表她不能接受。
“洛德。”她放低声线,温柔地俯视他,“这个办法能让我们都活下去。”
过了许久。洛德绷紧的劲似乎终于在疼痛中败下阵来,他也许想了自己,也许想了族人,也许想了其它,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觉得可行的话。”
没有什么不可行的,想想大多数生灵做爱的目的都是为了制造生命,他们此时背德的结合也是为了通往生的道路。疏通同归的路罢了。
大概有几分钟的寂静。
洛德传令给下方的精灵,告诉他们在受到呼唤前都不要靠近圣冠。
杜尔不知为什么,也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低头,在薇拉的耳边轻语:“我们帮他一把吧。”
是的,在洛德默认了这荒谬的决意后。他撑着剑半坐在树冠上,轻阖着眼,抿着唇一副被强迫的样子,或者说,他就是等着被强迫。不可能指望他主动。
杜尔扭动蛇尾,将薇拉放到地面。他带着鳞片的双手掐着她的腰,把薇拉送到洛德面前。
薇拉看了洛德一眼,看到他如同卸力的古代战士,在战争过后浴血坐在废墟上。薇拉看到过这种眼神,战争胜利了,打了胜仗的将军却输了,他也许将死,眼中是浓郁的悲哀和痛苦。
“不要这样。”薇拉的心口一痛,她伸手摸了摸洛德的脸。
“没关系。”洛德依旧垂着眼没有看她,但他举起手按住了薇拉在他脸上的那只手,他的脸颊贴着女巫柔软的手,汲取着些微的温度,“人不可能永远留在童年。”
“但有些人可能没有童年。”杜尔凉飕飕的话从薇拉身后传来。
洛德没话可说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圣冠。一半的圣冠在雨夜中散发着微光,他将它佩在头发上,暗扣在新长出的鹿角下方。他身上的圣洁因此退化成了一种染血的,堕落的末路神圣。
薇拉伸出手,帮洛德褪去他的甲胄。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没有反抗。
银白色,勾勒出金边的铠甲从他的身上一部分又一部分的剥离。露出男人裸露的身躯,健壮的肌肉被雨水刷出痕迹,血污从胸肌滑到腹股,最后冲刷不见。
他的右手依然握着长剑,他靠着插入树冠的长剑支撑身体。
随着洛德的最后一片盔甲被薇拉放在一旁,只穿着白色的贴身长裤。
此时杜尔也扯掉了她蔽体的长袍。女巫美丽婀娜的躯体再度暴露在白色精灵的眼前,洛德只看了一眼,脑海深处就响起轰然雷鸣。
她和泉水之处的她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黑色的长发,洁白的胴体,伤痕与些许的血污点缀在她丰润的身体上,透露出异样的艳色。她倚靠在半人半蛇的男子怀中,带着黑色鳞片的深色手臂环绕着她的腰,却也支托着她饱满的乳房。
这画面邪性妖冶,却也生机勃勃,性感到不可思议。
古老传说中,地母与蛮荒恶兽交媾生下兽人,月神骑巨鹿入林繁育精灵,人族少女偷取巨龙之种生下英杰……
这是一种原始的,不容忽视的巨大力量。
在那一个瞬间,洛德心中百般的复杂情绪如潮褪去,取而代之的唯有欲望,最本能的欲望。
他的阳具再度昂首,从神明到恶魔,从野兽到精灵,只要是雄性,他们就无法拒绝某个特定之人的引诱。无论她心怀怎样的目的,无论她身份是高是低,他们在这种时候,脑海中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杜尔撩开她的长发,在她纤长的脖颈下落下一吻。但薇拉的目光却放在洛德身上,他们对视良久,洛德的喉结滚动,突然发觉,在这一刻,他身上的铠甲才算是彻底褪下了。
而薇拉也看破了这一点。她微微一笑,这笑容胜券在握,暗藏玄机。
薇拉身后的杜尔早已不在乎洛德在想什么在干什么了,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女巫身上。他的双手抚过她的腰,揉过每一处绵软的肉,再爱不释手的搓揉她的乳房,将它们揉捏成各种形象。
杜尔仿若无人,他的阳具从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