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不局促吗?”他问,“我就不喜欢在车上。”
“我们只是单纯聊天。”
“是吗?”他不太相信。
走到我面前,倾下身,在隔着一臂的距离下,鼻翼翕动,嗅了嗅。
毫无预兆地。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他说,“真臭。”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心跳得有点快,同时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你喝酒了?”
“嗯。”他承认道。
“为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很复杂。
“为什么?”他重复一遍,“你说我该怎么和沈一筠说呢……说我和他未来的老婆,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炮友?”
“哈?”我莞尔,“谁说我一定要和沈一筠……”
“嘘。”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单手撑到我旁边的墙上。
“别说话。”
我看着他,一眨不眨地,再不说话。
然后就感觉到有只手伸到了我的脑后,摁着我的后脑勺,轻轻把我往前托,同时身前的人俯身下来,忽然就吻上了我。
唇和唇猛地就碰撞上。
气息交叉的那一刻,呼吸都戛然而止。
酒气,烟气,夹杂着那么一点属于他的西瓜的味道,一起涌进我的鼻腔,把我裹了进去,浸泡在里面。
“寄……呜……”
唇齿厮磨,不像从前那样情欲满满,而是带着满满的侵略性。
耳边能清晰听到牙齿碰撞时发出的咯吱声,嘴唇被磨得发痛,很快就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咸腥味,是有血流出来了。
我开始挣扎,伸手去推他。
可这就像是猎豹和羚羊一样,被压在身下的羚羊,越是反抗,颈口就被咬得越死。
“痛……!”唇角又被咬了一口,我呼出声。
这一声喊得很高,他终于松开我,朝后退几步,问:“你还知道痛啊?”
我瞪着他,怒道:“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是有病。”他一边笑,一边阴阳怪气的,“我要是没病,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手里的手机啪地就砸到了地上。
“我要是没病,为什么大半夜他妈的来找你?”
三十、吃醋了
我以前看到过一个写星座的帖子,讲的天蝎座,因为写得太贴合我身边天蝎座的朋友,所以就多留意了几眼。
其中有一点,写的是判断天蝎座动没动心,就看他的情绪起伏。
总结下来就是十二个字:若有若无,欲拒还迎,阴阳怪气。
而寄星野,就正好是这个星座。
说真的,我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可以前一秒还气得不行,手机都摔地上摔了个粉碎,下一秒就冷静下来,问我今晚在哪
睡。
“什么?”我又问了一遍,对他这个态度大反转感到不可思议。
“我说,你今晚去哪睡?”
“宿舍。”
语气冷冷的,我甩手就要走人,却被他一把拉住。
转过身,即是无奈,又是忍无可忍,“寄星野,你到底想怎样?来就是和我发火的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和沈一筠?”
“我才不管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破事,”他像是又恢复理智了,平静下来,口吻却还是冷冰冰的,“现在考试结束了,我
是按我们先前约定好的来找你。”
“……”
冠冕堂皇的。
“还有,”他又接着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刚才是我冲动了。如果伤到你了,我向你道歉。”
态度倒是诚恳。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
但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算了。”我抬起胳膊抹抹唇角,“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想想怎么补偿我。”
“嗯,”他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投在了他脸上,“那我打车了。”
“去哪?”
“我家。”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不想一个人度过夜晚。
也可能是还不愿意和他分开。
更有信服力一点的说法是,估计太久没有过性生活了,我就那样听了他的,上了车,和他一起去了他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
下车,进小区,进电梯。
直到进门,两人都换好了鞋,他才又出声,让我坐在沙发上等他,然后进了卧室,拎来了上次给我上过药的那个医药箱。
放到我脚边,单膝跪在地上,手里不停翻动着,找可以消毒的药。
“……还痛么?”他问。
“嗯。”
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唇角上,又低下去,拧开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