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彼此纠缠,身体渐渐地靠近,直至两只唇相贴在一起。
他的吻轻柔而小心,好似教徒亲吻十字架,考古学者描绘文物上细腻的纹路,唇齿的接触像文艺片中放慢的镜头,难得的纯情,却又充斥着隐忍的欲望。
林静的手臂搭在肖景行的肩上,五指陷进他乌黑的发丝中。他的嘴唇是软的,舌头更是软的,她坠落进铺着厚厚千层蛋糕的洞里,在奶油、布丁和蓬松的蛋糕胚中颤抖。
没有闭眼,她可以看到他的睫毛扑扇在眼脸上,像是风中抖动的羽毛,搔过她的心尖。她按在他后脑上的手用了点力,张开嘴,将那条在唇面上磨蹭着的舌头,含进口腔。
他轻唔了一声,手扶上了她的腰,这个吻开始加深。他的唇舌有红酒和巧克力的味道,舌头凉凉的,像是快要融化的雪糕。她像吃雪糕一样咬他舔他,而他轻轻地蹙着眉,软绵绵的任由她肆意摆布,舌尖温顺地缠着她的舌头,接受她少有的热情,像一只纵容调皮人类小孩的缅因猫。
只有呼吸愈加炙热。
她能闻到他身上因情欲而蒸腾的香水味,腰上的手臂箍紧了。她被抱了起来。她的双腿顺势夹住他的腰,却没有放开他的嘴唇。他们一边接吻,一边走向卧室中央的床。
她像无尾熊一样抱着他,直到他坐下,她松开唇按着他的肩,将她的树推倒在床面上。
平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喘气声。林静坐在肖景行的身上,半爬着从他的大腿处,挪到腰部。他的嗓子里挤出闷哼声,胸膛起伏着,像被风吹乱的树。枝叶乱颤,他的心也乱了,迷离的双眼含着雾,像是冬日的冰层消融了,化成一滩春天的水。
今天,林静化了妆。激烈的亲吻后,她的口红染到了肖景行的嘴唇上,唇边扯开一道暧昧的红痕,映着泛红的眼尾,让那张原本禁欲孤傲的脸,透出一种成熟男性独有的绮丽与性感。林静的指腹触上那处红,忍不住想要笑,肖景行问她笑什么,她摇摇头,将她的长发撩到一边,俯首摘掉他的眼镜。
视线突然模糊,肖景行缓慢地眨了眨眼,平日里暗藏锋芒的眼此刻略显迷茫地看向林静。
你今天......很热情.....他本想要这么说,却在尾音时戛然而止。
林静的吻印在了他的喉结上。肖景行仰着头,喉部的软管在她的嘴唇下滚动。
不喜欢吗?她咬着他的喉结,头发落了他一身,一边咬一边又去解他的扣子。
啊呃......
他吸着气,英挺的眉微微皱着。
当然喜欢......那双清冷的眼眯了起来,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两个字念得很轻,若有若无气声吹到林静的耳朵里,却似一阵龙卷风。
她的耳廓隐隐发红。放过他伤痕累累的咽喉,她直起身,强硬地扯开他的皮带,好似撕扯一件包得极严密的快递。
肖景行望着她略显迫不及待的动作,眼眸中满是微醺的慵懒。放松着身体,他一字一顿地说:我非常地,非常地受宠若惊......
他的语气礼貌得像五星级酒店里西装革履的迎宾员,诉诸于床笫间,却含着戏弄的意味。林静粗鲁地扯下他的内裤,勃起的阴茎蹦出来,直挺挺地峭着,她的双手拢上去,一长条粉色被她抓在手中。
或许是因为肖景行的皮肤白,他阴茎颜色也浅,粉色的柱状物看上去很干净,从身下翘起的样子,像是从林间冒出的肉乎乎的粗壮山菇,握在手里生着温,茎身上的血管时不时的跳着,像是一只活泼的小动物。
林静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也喝多了,注视着那根阴茎,她忍不住想是不是粉色的东西,都会看上去比较可爱无害。手中的阴茎抖了一下,似乎是在害羞,又或许是已经难耐得受不住了。她握着阴茎的手稍微紧了些,将它切切实实地握满了,肖景行的呼吸愈加重,声音愈加颤。
林静......男人叹喟道。
林静的耳朵更加红,她用头发把发红的耳廓盖住,故作镇定地撸动了两下他的阴茎,说:你拿一下,套子。
他半撩开眼皮,手艰难地向床头柜探去,摸到了盒子里的避孕套,却并没有递给林静,而是伸到嘴边,用牙齿咬开了它外层的塑料包装。
这在平日里是难以想象的。林静想他一定是喝醉了,要是明天她告诉他,昨晚他用牙撕开了避孕套,他肯定要大漱好几口。
但现在,这个举动却成功地撩拨到了她。她装作无事发生地接过他口中的避孕套,为那根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穿上,抬起腰,扶着它,将龟头对准穴口。
你已经,湿了吗......肖景行望着林静,一手稳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的食指勾开她的阴唇,将中指伸进去确认,然后发出意味深长的哦
在夹我。
林静差点倒在他身上,连忙用空出的手撑在床单上,她松开他的阴茎,抓着他的手腕将那根手指扯了出来,拉出一根细长的银丝,垂落在他的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