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臻弈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发现是不小心被他点到了挂断,然后茫然地看了眼前方的墙壁,眨了眨眼睛,又直直躺回了床上。
“……”陶昱长吁了一口气平息下自己的情绪,拿过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又重新拨通了那个号码。
只是这回接电话的不是杨司洛,而是一个明显更成熟的声音。
“你就是张警官是吗?”陶昱意识到这人应该就是杨司洛的父亲,便没说话。
“张警官,我是杨司洛的父亲,其实我一直想找你谈谈,只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知道外界一直在传一些事情,但我希望你不要受到影响,我把司洛关起来,并不是因为反对你跟司洛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只是因为司洛他还涉世未深,近来惹到了一些不该惹的人,所以我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陶昱站起身,走到房屋的一角。
那边杨父长叹了一口气后,略有犹豫地说:“还有就是……张警官你似乎也牵扯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人,所以,跟你走的太近,对司洛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你执意要和司洛在一起的话,我倒是有个两全的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陶昱走到书桌旁,伸手敲了下桌子,“好,说来听听。”
“实不相瞒,司洛惹到的人,就是独眼。
而其中牵扯到了一个人,叫陶昱,陶昱这个人想必张警官也是知道些的,其为人狡猾,诡计多端,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杨父停顿了一下,既而接着说,“不过呢,我这儿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帮你们警方抓住他的把柄,而只要张警官你愿意配合我,就可以借此彻底除掉陶昱。
到那时候,一旦威胁解除,就没人可以阻止你和司洛在一起了。”
“哦~”陶昱脸色阴沉了几分,“不过,我想知道,您说的……是陶昱的什么把柄?”那边杨父笑了笑,“这个嘛,你是警察,我想应该不用我点破吧。
他没有把柄,我们就替他安一个不就行了?”见张臻弈一直没回应,杨父便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张警官,我知道你跟司洛是真心相爱的,我也不忍心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只是……唉,苦了你们俩了。”
陶昱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张臻弈,不爽地笑了一声,说:“是个好方法,只是我还要再考虑一下。”
“那是,那我等你消息。”
话音刚落,陶昱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握着手机思考了许久。
像是海浪从窄小的罐子里翻涌而出,压抑着巨大的爆发力,他的内心隐隐有些躁动。
他看了眼张臻弈的睡脸,想起前世的经历,不禁在想当时他被诬陷入狱是不是就有张臻弈的一份“功劳”?他又想起刚才杨父在电话里说得那些话,再联想到张臻弈夺了电话骂杨司洛的场景,现在想来,也颇有些打情骂俏的感觉。
『“他不是甩了你,跟杨家那个小少爷在一起了吗?”“其实,也没有传得很开,好像就是有张照片什么的,你也别太放心上。”
』孙少莱在酒宴上的话又在他脑海中回荡,他凑近张臻弈,捏住他的两侧脸颊,语气狠厉地问他:“张臻弈,你会害我吗?”张臻弈难受地想挣脱他的手,陶昱却一再逼近,突然开始发了狠地吻他,待一吻结束后,有些不甘心地在他耳边低声问:“你真的喜欢杨司洛?”
宴会4
张臻弈皱着眉,下意识地想躲开陶昱温热的吐息。
陶昱看了看张臻弈,觉得现实果然还是要比自己能想到的复杂难料得多,他又想到在自己最初的棋盘上,张臻弈就不是划在“友”的一方,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张臻弈时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后又停住,走回到床边,一只手在张臻弈的胸膛和脖颈游走。
他低声说,又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但如果你是站在另一方,那对不起。”
他的手逐渐移到张臻弈健硕的腹肌上,然后一路向下。
他揉捏了几下张臻弈瘫软的阴茎,引来张臻弈不适的闷哼和不满。
只是他还处于醉酒的状态,陶昱又套弄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任何起色。
意识迷离之中,张臻弈抓住了陶昱的手,想阻止他的动作,陶昱却变本加厉,然后凑近他的耳边,“你和杨司洛做过了吧?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张臻弈的脑袋本就昏沉沉的,不大清醒,完全不理解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在凭本能地抗拒。
陶昱手上的力度骤然增大,疼痛强行将张臻弈从昏睡状态唤醒,他微眯着眼,视野朦胧一片,略支起身子想推开陶昱。
陶昱见他有意识了,便傾身压住他,问道:“你要和杨司洛一起来对付我吗?”张臻弈挣扎了一下,只觉得头痛欲裂,意识像是宣纸燃尽后的灰烬,在一点点褪去、消散。
陶昱又问了一遍,“你要为了杨司洛来害我吗?”张臻弈似乎是听清楚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