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琳再把照片给别的娱记,得亏宛宛心机深沉,来个先发制人,这招真是绝了,让她再也掀不起浪......
后面一大段孟夏都看不进去了,这些她完全不知道。她掐着手心,眼神无意识地放空。
宁清宛将额前的长发撩到耳后,垂眸看了眼赖小萌发来的,眸光晦涩。
晚餐结束后各自回房休息,进屋关门孟夏回身软声轻唤,“姐姐。”
宁清宛扬了扬眉,打断她要说的话,“你先洗澡,还是我先?”
孟夏垂下眼帘,低声道,“你先。”
过了二十分钟,宁清宛才从淋浴间里出来。
丝质的冷色调睡衣,领口敞着露出平直分明是锁骨,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
孟夏耳尖泛红,上移视线直直撞进宁清宛平淡如水的瞳底,迟疑片刻,她开口,“姐姐,我——”
“去洗澡吧。”宁清宛第二次打断她。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孟夏抿唇进了淋浴间。宁清宛看着她的背影,平静的眼里眸光微动。
在花洒下站着,温热的水淋在身上,孟夏悠悠地叹了口气,突然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从淋浴间出来后,孟夏跟丢了魂似的吹着头发,直到宁清宛拿过她手中的吹风筒,孟夏才回神,轻唤,“姐姐。”红唇嗫嚅,欲言又止。
“先吹头发。”宁清宛第三次打断她,一手拿着吹风筒,一手撩着她细软的头发。
孟夏转身环住她的腰,委屈地撒娇,“姐姐,你别对我这么冷淡。”
宁清宛淡淡哂道,“不是你先的么?”
孟夏一噎,确实是她先的。那些负面情绪缠得她不知道怎么同宁清宛交流。
“来聊聊,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宁清宛勾着她的头发,微微一扯,“先前不是说好了,不要憋着不说么?很伤感情。”
孟夏吃痛,惊呼出声,泪眼汪汪地盯着宁清宛看。
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宁清宛看着心软,她挪开视线,压下心疼,狠着心肠说,“不疼不长记性。”
孟夏揉了揉头,坦白道,“我就是气你不在乎自己,你是故意让周七娱乐爆料,故意挨人骂。”她顿了顿,无力地垂下手,艰难开口,“我看着很难受,我,明明是我想将所有美好都交与的人,却要因为我遭受这种事。越心疼就越恼你,越恼你我就越自责越愧疚……”
“不理你,我也很难过。”也很煎熬,孟夏垂下头,眼泪砸在手背上,洇开,“我在惩罚你,也在惩罚自己……”
宁清宛心被拧成了一滩水,疼得不行,软得不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关上吹风筒后将孟夏搂紧在怀里,“我错了,怎么惩罚都行,但别用这种方式。”
“被骂已经很难受了,宝宝不理我,我更难受,这惩罚于我太重了。”宁清宛眼眸半垂,眸光深敛,语调委屈,“况且,我没有不在乎自己。”
孟夏想起赖小萌的发的那段话,她想如果有更好的方法宁清宛也不会这么做。说到底都是为了她。
同她一样,宁清宛也是宁愿自己承受所有,不愿意她承受半点。
如果没有宁清宛护着她,为她做这么多,她现在就会像陈思琳一样被人肉、被网暴,甚至还会波及到夏念之。
是她钻了牛角尖,转不过弯。
做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委屈,还要被她冷暴力,孟夏愧疚死了,她无意识地攥紧宁清宛的睡衣,哽咽道,“对不起,我不该惩罚你的,最该受惩罚的是我。我都没有及时安慰你,还冷落你。”
滚烫的眼泪浸湿了宁清宛的肩头,落在了心头,烫的心尖发疼。
“别哭……”宁清宛挑起她的下颌,抽了张纸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柔声说,“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现在安慰我也来得及。”
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愧疚感更重,孟夏眼里又有水光隐现了,眼眸湿漉漉的。
她浪费了大半天没有抱一抱她,亲一亲她,安抚她,孟夏仰头亲了亲近在眼前的红唇。
“宝宝。”宁清宛唤她,嗓音地城,语气认真。
孟夏眼眸温软地凝视她静等下文。
“你也是我想交与所有美好的人。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不想别人欺负你,也不喜欢你自己欺负自己,以后都别再做这种惩罚自己的傻事了……”宁清宛勾了勾唇,笑得苦涩无奈,“你这哪是惩罚自己,分明是在加倍惩罚我呢。”
“我错了。”孟夏眼泪又止不住了,她低下头捂住脸。
宁清宛听见了她呜咽的声音,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拉开孟夏的手,挑起她的下颌。
孟夏顺着她的力道扬起脸,睫毛上挂着泪珠,轻颤间滑落在脸颊上。
宁清宛俯首亲吻她的泪,顺着眼泪蜿蜒而下,触碰到柔软的唇瓣,“让我这么难受,我是真要惩罚你。”余音被含进唇里。
唇齿之间眼泪是咸涩的,心田之间暖流是清甜的。
辗转吮吸研磨,越吻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