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没想法就是没想法!姐要考大学,没时间和他玩这种游戏,你们也别瞎掺合。”
她们脸上写满不信,嘴上却乖乖答应,“得嘞!”
一早上沈泽只有在她放学的时候发来想吃的菜名,沈槐觉得他好乖,又担心他躺着躺着又自闭了,买完饭飞快溜回去。
幸好是她想多了。回去时沈泽正坐在她床上看书,好像是在学习,又好像是打发时间。见着她就把书规规矩矩摆到床头柜上,下床想要帮她忙。
沈槐拒绝同时让他去洗把脸梳个头,自己迅速把饭菜摆上桌。
等到沈泽坐到桌前,妹妹已经乖乖握着碗筷准备喂他了。
沈泽拒绝了,“我自己来,你快吃吧。”
和他请了几天的假不一样,沈槐下午还有课,最多还有一小时的时间。
沈槐非常感动地注视着他,仿佛看见反应一直比别家反应要慢的孩子突然学会了走路说话。
吃完漱口,又一次被漱口水辣到舌尖,妹妹跑出洗手间拉起先一步洗漱好的哥哥,在他的迷惑下,寻找着他舌头的温度。
辣+热只让舌尖更难受而已。她也不过是想逮个借口亲亲他,尽管她哥哥绝对不介意她毫无预警的袭击。
接吻的声音不过是舌头的相互搅动,在喉头溢出浅浅的嗯声与哼声只是情不自禁的心动。
室内只有这些零碎暧昧的声响。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沈槐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门口看去,有些迟疑,“……这个点,是妈妈吗?”
沈泽没有反应,只把她的脸扭回来,继续刚刚的亲热。他的舌尖扫过她的上部口腔,又滑过她整齐的下齿,经过舌底之后才再度勾引妹妹的舌头嬉戏。
一边是亲吻发出的滋滋水声,一边是外头犹犹豫豫却没有结束的敲门声,沈槐一边心虚一边又觉得刺激。
再一次被打断是因为扔在沙发上的手机,那振动的声音只能用“扰民”形容。沈泽不高兴地替她擦着唇角的津液,又飞快将唇贴在她脸颊上,这才过去接电话。
果然是亲妈。她还是有些担心,说自己在门口。
沈槐掏出随身小镜子,确认自己脸色虽然有些红润,嘴唇有些湿,但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什么,而等她走到学校应该就没什么痕迹了。
她拿好东西和垃圾,也学着她哥在人家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他推回房间,“我去开门,你就说刚在房里吃饭没听见。”
沈槐不是很想面对身为她亲妈这名女士,她对她最深的印象是生父母离婚前的争吵。这名女士理直气壮,“要不是我爹妈逼着你以为我会嫁给你?!你有什么我图的?!”
爸爸冷笑:“是,我是没有你图的,不过是被野男人搞大肚子被甩又丢不起脸,找我背锅。”
“你什么意思?!”
……
当时她和沈泽都贴着门偷听,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这不是件小事。最后是沈泽把她拉到床边,说给她念故事书哄她睡觉。
他当时活泼开朗,经常上台说话,咬字也字正腔圆、饱含情感,没有人可以想象如今的他会是这副模样。
沈槐开了门,非常客气地请那位女士进来,简单聊了两句就要去学校了。亲妈没敢拦。
临走前她特地强调一遍,“哥哥需要好好休息,您也不用太热心照顾。”
到学校后她又打开镜子确认一遍自己的脸色,张聆聆今天回来得早,看她这副模样开玩笑道,“咋?今日的美貌确认好了吗?”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下午是两节生物和一节自习,最后一节课沈槐魂不守舍地写着化学题,对照答案时发现自己错了好多不该错的地方。某个算式末尾2+4,她当时眼都没眨写下一个8。
距离放学还有十多分钟,徐桥问她下课后要不要一起去喝奶茶,学校对面新开了家。
沈槐有印象,记得那家先前是便利店,后来就不做了,初三偶尔也会和徐桥她们几个到这边逛,上学期期末似乎就已经开始装修了。
她让徐桥等等,摸出手机问沈泽要不要。
沈泽回得很快,让人忍不住猜测他一直在玩手机,“要。”
这下沈槐便心安理得不第一时间赶回去了。
直到亲妈走,沈泽都没再说一句话。而她在的时间也不长,沈槐走后不到十分钟她就离开了。
无非是老生常谈,他爸不是针对他只是最近实在周转不开,如果真的有需要去医院他们怎么说都会送他去的。
沈泽认为自己没有开口的必要。他觉得她说的对,至少在医院这方面。现在的他就算在医院躺到死也没有用,早在第一次被打而亲生母亲只是在一旁看着的时候、在被身心辱骂而她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将那些情绪埋进心底。
医院救不了隐形炸弹。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爆发,之前在沈槐面前的疯狂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想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