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在一旁等着的两个中年婆子五大三粗,还有三五个小媳妇们便都迎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吵得她是头昏脑眩,愈发糊涂了。
然刚吐了几个字,立时就被老婆子、小媳妇们那大呼小喝的吵嘴声给淹的没了声响:
“夫人这大奶子,真是看的我眼都热了……我家那口子,以前就总嫌弃我奶子小,后来生了娃,刚瞧着大了点,我男人整天就要含着吃,馋的哟,抢的娃儿都没奶水喝,最后都把我这奶子都给含的往下垂呢!”
“不不不,你也不看看夫人这屁股,又圆又大,一看就晓得是个好生养的,还有夫人这胸口也鼓囊囊,奶子肥的,就跟奶过娃儿似的。老王家的,你看看你也是刚生了不到一年,奶子都没咱夫人这没生养的看着大呢!”
只这下家仆们是逃走了,而她呢,怕是就此,就此要与家人分离了,前尘不知又当如何?
可这时她本就浑身乏力酸疼,又是身如扶柳,弱不禁风,哪里敌得过这些身强体壮的庄稼婆子?
却惊觉自己身上,也不知是谁给换上的棉布寝衣,而睡的这木架子床亦是简陋无比,连绫罗纱帐也不曾挂在床角四周。
“这什么?那是狼?这里有狼啊,快跑啊,这儿如此荒凉,说不定除了狼,还有什么吃人的蟒蛇,老虎……咱们还是快些走吧,老张说的对,咱们尽早回家去衙门报官……快跑啊!”
那嫁衣所用的绸缎绫罗,乃爹爹重金从京城皇商家求得,还有上头的奇巧花样,亦是娘亲专门从苏州请来了七个绣娘,来赶工缝制刺绣……
头又亲了亲绛雪儿的脸蛋,想了一想,就单手抵在唇边,发出孤狼般的低低嗥叫,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我们的寨主夫人可终于醒了,真的是等的老婆子我急死了,偏大王疼人儿,不许咱们叫夫人起来……夫人啊,你再不醒,可就误了这成亲大好的时辰了!”
绛雪还没来得及游目四顾,只大眼瞧了现下住的是石头房子,这,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此处?
“可不是嘛,我看寨子东头那李家二妞,就晓得往大王面前凑,整日涂脂抹粉的,美的差不离都上天了都,非说是咱黑云寨的头号美人儿……现在跟寨主夫人一比,别说做夫人您的丫头,可连给夫人您提鞋跟都不配咧……”
这些婆子媳妇七张八嘴的,嗓门大,力气更是不小。
身下倒是铺了好几床褥子,虽没硌的慌,可她还是觉得腰酸背痛,一身的酸软如泥,尤其是双腿儿之间更是酸胀难言,好不舒坦……
她慵懒地抬起藕臂,想半坐起身,正欲如往常一般,唤身边的丫头来伺候净面穿衣。
这处儿本就是个山后的荒凉地界儿,虽春日花开正好,可却是枝桠横生,一地败叶,杂草蓬乱,更有残墙青苔已腐,凋零败落,倒也不断定说这里没有虎狼出没。
“大王好福气啊,听说夫人是城里头的大小姐出身,长的可是真俊俏,俊得就跟那天上仙女似的,皇宫的公主娘娘也不如如此吧……”
压寨夫人绛雪儿8只要有根大棒槌一棒子打过来,不也能爽的吱哇乱叫飞上天嘛……
黑大王弄走了碍事的,这下可不是大逞虎胆神威,下身铿锵一通乱撞,三下五除二就给绛雪弄得眼炀情迷,一身的骨酥筋麻,终还是没有撑得过去,泪光中还似有白光闪过,便晕沉沉地昏熬睡去了。
绛雪这时再是慵然未醒,再是头疼欲裂,也已想起昨日那花丛中的不堪情境。
等海棠春睡的绛雪美人儿再次悠悠转醒,她人已经到了这陌生无比的黑云寨中。
她那双剪水双瞳,霎时间泫然欲泣,立时便想飞奔出去,想逃回家去找爹爹娘亲,那劳什子寨主夫人谁爱做,谁做去,她柳绛雪是万万不要的!
看着这一片耀目的鲜红之色,绛雪不禁想起从她未及笄时,母亲就为她日后出嫁,好生张罗忙活起来。
“哎哟喂,瞅瞅咱们寨主夫人这小腰细的,跟那地里头的韭菜似的,老婆子我掐一把,怕是就得断了,太瘦了,以后可得多吃食一点,腰身养的胖些才好生养……”
想及家中慈母严父,柳绛雪是摇摇欲坠,正想哀求同为女子的大婶大姐,可放她离开:“求……求诸位……”
近处突起一狼声,尤其听音儿,仿佛还就在矮墙之后,可不是吓得那些仆从们如鸟雀般,四散皆惊。
这厢可不就是身不由己,被迫转身伸臂,似皮影般被摆弄着,要换上那摆明是从成衣铺子里买来的嫁衣,虽也勉强算得漂亮,却无用心,绣活儿更是粗制滥造。
“你家那口子以前嫌弃你奶子小,现在怕不是还嫌弃你那底下,没得先前……嘿嘿,生过娃都这样,我这生了三个娃儿,下头就宽泛了……我那口子那小蘑菇似的玩意儿,现在插进去
远远听得家仆们终于逃了,柳绛雪终于舒了一口气,她本就弱不禁风,身子娇弱,这下心头放下大石。
还不等绛雪开口,还自顾自直截了当,就把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从被窝里给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