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沁桃说了,秦四小姐安排的那欲玷污她身子的腌臜仆从,好像就安排在她回翠竹屋的必经之处,那她是万万不能回去的!
再见她被呛得不住咳嗽,好一副狼狈模样,捧腹大笑:“玉儿姐姐,你喝得这么急,这一壶好酒,有半壶都喂给衣裳喝了,真是浪费了本小姐的一番好意了……不过咱们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这吃饱喝足了,本小姐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好姐姐,生辰快乐……”
怎么办?
可,何处是必经之处?
暖玉踉跄着身子扶着围栏,出了湖心亭,正想寻个安全无人的地界儿先躲上一躲。
她如今,也不能坐在这亭中束手就擒。
宁愿受下人冷眼,被姨娘奚落,也不敢去见父亲,只怕会看到父亲与旁人一样看他,会对她厌恶
却不意料,刚下游廊,湖边林木葱茏的暗影处,猛然窜出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黑影,将她给团团从后抱住。
然后就带着身旁伺候的婆子丫头们,前呼后拥的,扬长而去,可谓是摆足了正牌小姐的架子。
怎么办?
这大道,小路都好几条的,那贼子怎知道她寻了哪路?还是每条小路都被秦四小姐安排了人手?
谁曾想秦四小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这时见她推辞,勃然大怒地拍了桌子:“啥酩酊的,你这小娘皮文绉绉的,瞧不起本小姐不是,敬你酒是给脸了,你还敢给我摆脸子?劳什子不胜酒力,多喝几杯就胜了,这是叫啥,那啥这敬酒一杯你不吃,那就吃多几杯罚酒吧!你们俩,来,给玉小姐灌下去!”
说罢,便高傲地抬起下颌,被丫头扶着手,站了起来。
她的城主父亲!
等等,城主!
她以为只要自己坚持滴酒不沾,便能躲过一劫。
暖玉胆战心惊,她早知内情,自是摆手谦逊,万万不敢碰了酒盏半分:“不,多谢四小姐好意,只是玉儿不胜酒力,这酒气辛辣,喝一口便是酩酊,玉儿喝不下……”
糟糕,这药效竟,竟发作的如此之快吗?
只听得那壮汉似乎被迷了眼睛,捂着脸啊啊啊的大叫起来,也顾不得她了,暖玉趁机逃走,慌不择路,一时间却也不敢再回了自己的屋舍……
暖玉还是好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小手捂着被酒洇湿得一塌糊涂的前襟,迟迟未从口鼻处的辛辣之感中回过神来,唔,好难受……
这偌大的城主府,竟无一人,可以庇护她这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吗?
口里还不干不净地叫着小姐好美,就扯着她的衣衫,要强掳她去了那不知何在的僻静黑处……
暖玉见那桌上尽是烧鸡烧鸭,大鱼大肉的荤腥肉菜,瞧着忒是油腻,甚至还不如她平常,吃得这些青菜、豆腐合胃口……
她眼冒金星,只觉浑身虚弱,蓦地又觉得面皮发烧,口干舌燥,小腹下间蓦地涌起一股小火苗,正灼灼地要烧起来了似的,好像憋了一股劲儿无处可去……
至于那负心寡情的大兄长,还有那风流花心的浪荡子二兄长了,倒是能去寻,可她是万万不愿的……
父亲从前在众子女中,最是疼爱她这个女儿的,只是真相大白后,虽然父亲仍愿将她收为义女,留在府中许配婚嫁,可她这个假女儿,却是再无颜面去拜见他了……
等了这么久?饭菜都不冒热气了,快坐下吃吃喝喝,等得我这肚皮都咕咕叫了!”
那儿偏僻的很,又离得远,不知自己何时就药力全然发作,没了力气,若再被这人追了上来,除了那耳背的老嬷嬷,也再没人能救得她了……
秦四小姐吃的差不多了,拿起手帕抹了满嘴闪闪油腻:“玉姐姐,今日是你生辰,我敬你一杯,快快一饮而尽,这才显得你我姐妹情深!”
她看着秦四小姐对着这荤腥油物大快朵颐,心下恶寒。
面上又不敢表现,矜持一笑,拿起箸筷,夹了些勉强算得清淡的宫保鸡丁:“四小姐备下如此丰盛佳肴为玉儿贺生,玉儿感激涕零。”
这时见秦四小姐已然走远,赶忙又将十指探入口中。
秦四小姐看着暖玉根本来不及吞咽完全,未曾灌进去的酒液正顺着她精致小巧的下颚,滑落至修长优美的秀颈,最后酒壶空空时,流的那衣裳前襟都湿了大半……
她忙从怀里取了一纸包的辣椒粉,趁身后那人不备,一把将那辣眼的辣椒粉,估摸着距离,从自己肩头往上盖了过去……
抱错千金暖玉儿19用裤裆里的那根大家伙狠狠地弄玉儿,把玉儿弄得欲仙欲死
怪不得是必经之处!
一旁的粗使婆子应了一声,走过来按着暖玉,容不得她挣扎,便一个捏鼻一个撬嘴,三两下就咕咚咕咚给灌下去了半壶。
幸好暖玉早有准备。
想将先前喝进去的酒水给呕吐出来,然只吐了小半出来,胃里翻涌,却已是什么都不能吐出来了……
她,她要离了这饭场,可不就一定得从这湖心亭的唯一出口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