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梁秋秋很快找到了许家宁所属的房间。
门把手一扭,她举步迈进许家宁房间。
许家宁的房间装修主要以深色调为主体,大床床单被子都是深得宛如浓墨的黑,房间整洁得很,一点也不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梁秋秋缓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衣柜上堆叠整齐的衣物以及晾挂着的服饰映入眼帘。
她随手取了几件休闲衬衫,想起天气开始转凉,担心他会冷,于是她又拉开了另一侧的柜门,打算取一两件外套给他御寒。
“怎么没有外套?不在这边吗?”
梁秋秋摸了摸柜子,没翻出外套,倒是翻出一个袋子。
她好奇地拎出来一看,“床单?”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床单一扬,上头猩红的血印吸引了她的注意,指尖轻轻摩挲着上头的血渍,心头的熟悉感逐渐加强。
“总觉得好像在哪看过。”
摸了摸下巴,梁秋秋盯着上头的血渍出了神,咦,这些晕染开来的透明点点又是什么?
这时她才注意到血渍一旁的位置还好好多透明的点点。
脑子灵光一闪,梁秋秋手一松,床单掉落在地,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片刻过后,她朝天怒吼:“许家宁,你这个变态!”
*
医院
许家宁醒来时,梁秋秋正坐在他床边,神色无聊地看着微博上的热搜。
“秋秋。”
许久没有水进肚,许家宁的喉咙干干的,声音甚是沙哑。
梁秋秋闻声抬眸瞥了眼病床上的他,不冷不淡地回了句:“醒了?”
不对劲,秋秋对他的态度不对劲。可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吗?难道秋秋还在生气他昨夜超速行驶,导致车祸的事?
脑袋刚浮现出这个念头,忽然突然像是被人强行灌了一大堆不属于他的记忆。
[你也想跟我抢秋秋?不,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秋秋是我的,是我的,就算死,秋秋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不准抢我的秋秋!滚开,滚开!]
……
疯癫、可怕的话语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许家宁的脸刹那间惨淡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嘴唇颤抖着双手紧紧捉住梁秋秋的手,“不是的,秋秋,我只是,我只是撞到脑袋才会这样,秋秋,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是那么害怕,就像即将被主人遗弃的狗,惶恐不安,只能紧紧捉住主人的手,用他的忐忑、恐惧试图让主人生出丝丝怜悯。
梁秋秋沉默地从他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明明是那么坚决的一个动作,却在许家宁眼里成了放慢数倍的慢动作。
“秋秋……”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舍弃我?!
戾气在他眸底渐渐生成,当恐惧变成愤怒,理智便成了街边令人厌恶的垃圾。
不可以,不可以,秋秋是他的,他的,就算是她本人,也不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心中有了坚定的信念,下一秒,“啊——”
高亢的尖叫引来了走廊的护士,护士疾步冲进病房,着急道:“怎么了?”
梁秋秋温柔一笑,“没事,他撞到手而已。”
用威胁式的眼神瞪着因为痛楚而略显扭曲的俊脸,被迫屈服在梁秋秋淫威之下的许家宁含泪点了点头。
“真的没事?”
叫得可大声了,真的没问题吗?
腰间的软肉再次被人用力一拧,许家宁愈发扭曲的面容让护士有些害怕。
“没……没事。”
用尽全力掩饰自己异常的许家宁恨不得一脚把护士踢出病房。
护士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两人,“好吧,没事就好,要是有事记得叫我。”
听说昨晚就这病房的帅哥把医院大闹了一番,因此他今天被医院列为重点监护对象,负责查房的医生护士会比寻常时多一倍。
抱着不解的念头,护士离开了病房。
护士离开病房后,梁秋秋当即松开了拧许家宁的手,气呼呼地瞪着许家宁。
方才还阴暗无比的许家宁看着脸色阴沉不定的梁秋秋,委屈道:“秋秋,你为什么掐我?”
“你还有脸问?”梁秋秋气笑了。
许家宁以为她在生昨晚的气,头垂得低低的,像犯错的孩子,惶惶不可终日。
“那张床单是怎么回事?”
床单?
许家宁猛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床单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变态。”梁秋秋一想起那张床单,恨不得锤爆他脑袋。
“怎么变态了,那是我们相爱的证明。”
许家宁说得振振有词,梁秋秋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证明你大爷。”
“怎么不能算证明了,那可是我们第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