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的小娘子,在二十岁那年成了婚。
她是侯府的小娘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她的几个姐姐都早有家室,现如今留下一屋子人叫她照应着。大姐二姐随着母亲上东边指挥打仗去了,三姐去走商,要挣钱养家;她是年纪最小的娘子,父亲是和母亲身份相当的公子,不过也很少与她见面,见了也只不咸不淡的问她两句学的如何了、身边人伺候得可还满意;父亲是杨家的人,和母亲关系淡淡,大多数时候住在杨家,不怎么好管武家的事情;几位姐姐的父亲们,都是一等一的俊俏人,身份却都很低,也不兴什么家族之说,一直都是侯府养着的,所以之前母亲和姐姐们忙碌的时候,家里的事都是那几位姐姐的父亲们和哥哥们在一起商量着管的。她幼时身子弱,快走两步都会咳;母亲只许她读书,不准她学武;几位姐姐哥哥不敢让她劳心伤神操持家务,唯恐伤了身子。
同她成婚的是万泉县主,是县主的母亲亲自求皇帝赐的婚,也不知安得什么心。这般盲婚哑嫁的,武小娘子也只来得及听说县主长相随了父亲,是个国色天香的漂亮人;其他的也再问不出来了。她也不在意,总归大概只是暂住几日,对方又是皇家人,她把人家伺候舒服了就成,合卺过后,把人家再送回就是,反正都在大城住着,来回也方便;若人家愿意留着帮忙一起料理家事,那也再好不过。
万泉县主在巫掐算好的吉时被送到她的院子,她的院子很大,里面有假山有泉水,还有一座小小的桥,万泉县主闲着无事,就溜溜达达,心里一遍遍念着待会儿要说的话。外面很热闹,不过这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他是金贵人,不应理会那些俗事。按照巫的安排,武小娘子被身边的侍从搀扶着走向屋子,与她新婚的县主见面。武小娘子被侍从扶到榻上坐下,侍从就退下了,对面的就是万泉县主。武小娘子看他生得果然可爱,心里头高兴,就笑着同他讲,“你初到我家来,恐怕等了我许久,是不是饿了?我瞧着这会儿天色还早,我叫厨房给你来点吃的东西。你爱吃什么?不要客气,直接同他说就好了。”武小娘子把刚出去的侍从叫回来。
万泉县主随便要了两样小点心,随后便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武小娘子心里咯噔一声,喜悦之情也淡了下去。“县主可是有什么话要吩咐?”万泉县主看她突然又这样客气,不免又有些心烦意乱,既担心自己坏了母亲的大计,又怕武小娘子不能如自己的意。
“武娘子,我本有心仪之人……”武小娘子神色不明,万泉县主就停下了,盯着她看,想等她主动开口。
于是武小娘子就笑了一下,说,“县主哪里的话,您是县主,我是臣下,您的要求,我岂有不应之理?况这盲婚哑嫁的,您心里委屈也是应当的。只是您既进了我家门,睿王殿下瞧着又很看重这门亲事,不合卺也便罢了,总不好白费您母亲一番苦心,恐怕要委屈您在我这里住一段时日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万泉县主忙不迭应着,心里却跟着她讲的话起起伏伏,得知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虽不满,却也不好逼人太甚。
武小娘子笑着拍拍他的肩,就扭头出了屋子,唤着侍从去西厢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武小娘子迷蒙地睁眼,一抬头看不是自己的屋子,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日她已经成婚了,却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新郎合卺,而是宿在了西厢房。新婚第一天便这样,她也没觉得羞愧,希望新郎也能大度一些,不要和父亲对母亲似的,明明没有感情,却还管得那样宽。她不去想新郎的事,手随便摸摸就抓住了思凡的性器,撸动起来。思凡昨夜侍奉她一晚上,从黄昏一直忙到她进喜房,等她从喜房出来还要在床上继续卖力,可是累坏了,不然平时她一睁眼,思凡也就马上能醒了。武小娘子起了坏心,非要把他撸到勃起不可,思凡闭着眼皱着眉小声地哼哼着,武小娘子稀罕坏了,就在他脸上、下巴上细密地吻着,总算把人亲醒了,性器也硬了,武小娘子自己跨过思凡下床穿衣服去。思凡还心潮起伏地懵着,武小娘子已经叫其他丫头小郎进来服侍了。
武小娘子昨夜宿在思凡屋子里,院子里没人敢乱说,所以家里其他人口也全都不知道,万泉县主倒是知道她昨夜睡在西厢房,却新人初来乍到的,不清楚西厢房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武小娘子恐怕是觉得今后有一段时日都要借住西厢房,叫人搬了好多东西进去。结了亲,武小娘子开库赏了好多银钱,她和县主身边伺候的得的最多,思凡的月例更是直接涨了好多,比武家几位娘子养得那些鸦雀拿的都要多了,叫人眼红他命好。
武小娘子早晨去看望了万泉县主,问了睡得可好,可还习惯,又与他说了一小会话,就带着他去见自己的家人。两个姐夫昨天留得太晚,那时都宵禁了,就都住下了,早晨的时候和几个叔叔一起说话。大姐夫和大姐感情好,就常来家里;二姐夫和二姐也是相敬如宾的,也会经常来看望武家人,也不会太管二姐的房里事,也当得起一句贤惠人了;三姐夫是个善妒的性子,偏偏又是个淫荡守不住的,前些年和三姐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