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煦把解开吊缚在抽屉边的手铐,起身拉开椅子想要姜晴出来,却被她缩在角落里躲开了。
“怎么了?”何煦柔声问道,“是我弄得你不舒服了,还是你觉得不能接受刚才那样子……和我说一说好不好?”
姜晴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摇着头,抱着膝盖可怜地坐在角落里,像是一只暴雨天躲避泥泞的小猫。
“那我可不可以进去?”何煦问道,顺带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搭在姜晴肩上。
她没有拒绝,即便桌下对于何煦的身高来说的确有些狭窄,他还是爬进去坐在姜晴的身边,和她一起缩在桌子下面。
“怎么了,和我说说好不好。”
何煦继续追问着,握着她的小手,用纸巾为她擦干身上的痕迹。
“我说不出来,但是我想要这样呆在这里,你可以先去忙。”姜晴眼角泪光闪闪,何煦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护住她的头,以免磕碰。
“那就不要出去。”何煦没有问原因,默默和她缩在角落里,安抚着她的情绪。
姜晴没有出声,却是泪水汹涌,在他的肩头留下一片水渍。
“每次……每次被你掌控的时候,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好贱……你会不会这样想?”姜晴哽咽着自言自语。
“不会。”何煦坚定地说,“如果我这样想,那我会觉得自己恶心,我没有把你当成取悦用的玩具,也从没有想过轻视你的人格。”
他捧起姜晴哭泣后红肿的脸蛋,为她擦干泪水。
“如果你觉得我刚才哪里做的过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以后都会注意。”
姜晴其实没有这样想,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无理取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止不住丢人的眼泪肆虐脸上,好像是悬挂在崩溃的边缘。
“我不太开心,为什么被你欺负的不能还手我还会这么高兴?你总也欺负我,把我弄哭……”
姜晴既像是宣泄不满,又像是夸赞何煦的调教手段,说起话来自相矛盾,何煦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始终顺着她的想法哄她平复心情。
“因为这样我们两个人都很开心,对不对?”
二人蜷缩的书桌下没有一丝灰尘,即便是桌下缘的木板也被何煦用亮蜡清洁剂擦拭的可以反光。
即便如此,洁癖到有些病态的何煦还是扳过姜晴的脸亲吻,不顾她嘴上身上,甚至是口中还有残存的体液。
她没有再反驳,何煦抱着她离开了书桌下的角落,之后近半个小时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开展“小考拉抱大树”的扮演,整理着用过的物品,用温水和酒精浸泡消毒,再将其放回原位。
抱着一个这么大的“小女孩”实在是有些累人,何煦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厌倦,直到姜晴自己要求要下来帮他。
姜晴被安抚着哄好,重新露出笑脸来。
何煦叹着气,好像如释重负一样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你呀,就是胆子又小好奇心还很重,每次下手重一点就哭哭啼啼的,下手轻一点,你反而还觉得不够,你说是不是?”
姜晴不好意思辩解,也找不出借口,直说要帮助何煦整理清洁,何煦以她腰上的痒肉要挟,让她做出回答。
“不是,我才不承认!”
“我饿了,我要吃饭,我好饿我好饿……”
耍赖是她的惯用伎俩,只是何煦很吃这一套,也就放过了她,让她记得打扫完吃药,自己则去准备晚餐。
或许何煦的总结不是很到位,她也许就只是好奇心太重了而已,打扫了没多久,就去厨房探头探脑地看何煦做饭,也不管自己在一边是不是很碍事。
因为是晚餐,何煦准备要做的菜都很清淡,看到她这样感兴趣,干脆让她乖乖帮自己洗菜剥蒜,把各种各样姜晴不认识的米和豆子泡在豆浆机里,随后加入热水和其他原材料打成深紫色的米糊。
“好香!”
姜晴激动地闻了闻,“好像有红枣,还有核桃对不对?”
何煦给了她一个勺子让她先尝一口,姜晴自然是赞不绝口。
“好细腻啊,好像茯苓栗子羹的味道。”
何煦正在切鸡胸肉,转头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有背着自己偷笑说假话后,还是不甘心问了一句:“普通的粗粮而已……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我宣布这个就是要比栗子羹好吃!”姜晴开心地多品了几口,却有些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吃东西习惯了,你不会嫌弃我直接去桶里尝吧?”
“不会。”何煦答道,递给她一个有蓝色小花的碗还有一个小熊头的碗。
“你把米糊呈到碗里晾凉,这几天气温高,我们没必要吃得太烫。”
姜晴问:“那为什么给我这么幼稚的碗呀?”
“我也没说哪个是给你的呀。”
何煦切着小葱,还学着她的语气,或许还背对着姜晴笑的很开心。
“哼!”
“好啦,你去把生菜洗了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