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11月中旬,冬日的气息似乎已经近在咫尺。在别墅中俩人的生活显得十分平静,乃至过于无聊了。
自从上个月初靳霁带她来以后,那人的身影她是再未看见。而每天的大部分时间,就用于拾掇某个在她忍耐底线处反复作死的小孩了。
是的,秀已经完全放弃了刚来时还兴致勃勃的角色扮演体验,恢复了原本的漫不经心的老模样,她也不怕被辞退,又不是自己真的想干。
“秀……秀!”靳霖的长一声短一声发出了今早自睁眼开始3.5个小时内第18次的催命呼叫,让她只觉得自己额上青筋跳动,感觉自己迟早得神经衰弱。
“又怎么了?”秀猛地拉开书房的门,阴森森地看着坐在实木桌前表面一本正经的人。对方一双黝黑的眼睛却在余光瞥见她后溜溜地转了起来。
“我坐久了颈椎疼,你来帮我按按。”靳霖解开自己的衬衣上两个扣子,故意往后扯了扯,露出线条优美的颈线。
秀翻着白眼靠近对方,手狠狠按上了那处,让对方身子一哆嗦。靳霖在本能地驱动下想要逃避,却又靠意志力生生保持在她的手下微微抖动,只是声音中带了点委屈地抱怨道:“疼……”
秀看见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现的两处浅色淤青,忽然冒出的怜悯心又让她产生了点点愧疚,叹了口气,她无奈地将手劲保持在对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尽职尽责地开始按摩起来。
“秀,你还没有给我讲过你的事呢。”靳霖舒服得眯起眼睛,侧倚在靠背上,问道。
“什么事?”秀心中一愣,暗自揣测这小少爷又想做什么。
“例如,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都想知道。”靳霖转过头,扬起下巴,但是一双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光亮,斜睨着身后人说道。
“我啊?”秀表面上无动于衷,大脑却飞速地运转起来,不打草稿就张口佯装随意的说道:“我家就在隔壁的县城,之前是做护理工作的,后来跳槽到了靳总这里。”
“那你怎么护理得这么差……呃……”靳霖的又成功收获了一块淤青,再一次委屈地嘟起了嘴。
这段时间以来,靳霖是越来越粘人,也对她越来越好奇。
从靳霁布置的任务来看,这似乎是个好兆头,但是从秀自己的角度来看,她并不希望靳霖对她产生任何实质意义上的感情。客观事实是,她是一个28岁的成年女性,抱着独身主义的圈内着名调教师兼四爱爱好者,而对方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小孩,一个可能连感情是什么还没有真正弄清楚的的小孩。她和他没有任何可能。
秀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一段时间,让靳霖冷静一段时间。
于是,在吃完午饭后,趁着对方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晒太阳的空档,她决定就趁现在。
“阿霖啊……”在对方的强烈要求下,秀现在只能以之前安抚对方时用的昵称来称呼对方。她神态自若地说道:“我家出了点事,我要回县上一趟,所以我要请假一段时间。”
靳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打量了她一眼,非常痛快地说道:“好啊!”
“那我给靳总打个电话。”秀对于这么干脆的恢复有些小小的惊讶,把之前反复完善过好几遍的借口,默默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我帮你说吧。”靳霖微笑地接过了秀的手机,按通了靳霁的电话。
秀有些愣神,在电话接通的瞬间,那个缠着她的小孩似乎变成了她第一次进入别墅时那个高贵冷漠的少爷状态。不过,当对方一开口时,她就迅速地回了神。
“靳霁,秀有事要回老家,我要跟她出去住一段时间。”电话一通,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眼睛却直勾勾地和她对视着,眼底深处藏着一抹狡黠。
“草,”秀抿紧的嘴中憋出了一个不太文明的单字。
窗外可以看见夜色中的海岸,已经是冬季里,空气中似乎还若隐若现的飘着几朵雪花,转眼又被忽至的凛冽寒风吹走了身影。来了暖气的屋子里却是暖烘烘的,一间不大的客厅里显然被主人用心收拾过,处处体现着普通人家的温馨,
“好吃吗?”秀盘腿坐在茶几的一侧的蒲团上,看着对面的靳霖一如既往的斯文的吃着。若不是锅里是自己亲手煮出来的方便面,她还以为对方正在哪家高级餐厅里进餐。
“好吃。”靳霖被碗里面汤冒出的热气熏的绯红的脸上露出一抹简单的笑容。
“快吃吧!”她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来了这里已经一周了,为了迎合自己来县里有事的借口,她和还一头雾水并不知道自己老板发什么疯来到这个荒郊野岭来工作但只能配合老板的发疯行为的无辜助理小a,俩人在县里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对接了几天工作。前俩天要去忙其他事的小a已经走了,秀也闲了下来。不过靳霖和她谁都没有提回去的事情,因为别墅虽大,但远没有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自由。
饭后,厨房里,俩人并排挤在厨房的水槽前。秀利落地用洗洁精洗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