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真的抓住了,这人是真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幻觉!
被她按住的苦生还一脸诧异莫名地盯着她。
罗玉静无数想说的话憋在嘴里,最后还是对着他那张脸先吐出来两个字:“可恶!”
她抓着苦生的衣服喊道:“刚才在楼上也是你是不是,你都看到我了不先跟我打招呼跑到这干嘛!”
苦生:“可恶,我这不是在洗手吗!”
罗玉静大怒:“这种时候你还洗什么手!”
她一个用力,苦生那套三百年的古董衣服撕拉一声被她拽破,露出底下的皮肤。
苦生见她这么激动,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模样,不由目露警惕,他刚一张口,就被堵了回去——罗玉静整个人撞进他怀里,把他按倒在水池边。
搂着他的脖子,罗玉静大哭。
苦生:“……”手蠢蠢欲动想要抬起来堵耳朵。
刚抬起来还没碰到耳朵,又被罗玉静瞬间抓住按了回去:“你给我听着,别想堵耳朵!”
苦生只得郁闷地躺在地上,听了好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哭得他感觉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似的。
直到罗玉静自己爬起来,他才跟着从地上翻身起来。罗玉静忽然又凑近他,捏着他没有了口罩的脸左右看看。
“你的封印没了?”
苦生拉开那被她撕成一条条的衣服,给她看了眼:“只剩下一道封印,封住我身上煞气。”
虽说只是一道封印,但也几乎遍布他大半胸膛,复杂的符文像是一道红色的纹身,嵌在皮肤里。
“诛邪剑怎么了?”
“……失去灵性了。”
罗玉静一听,捧着诛邪剑,感觉格外悲伤,她张嘴要哭,苦生迅速将手臂塞进她嘴里卡住。
罗玉静:“……”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嘴里还有土。
愤愤地抡起拳头锤了苦生一拳。
不痛不痒,苦生表示无所谓,只要她不哭就行。
“弄得这么脏,满身泥腥味,这回不洗澡真的不行了。”罗玉静说。
苦生脸色一变,后退想逃,又被罗玉静抓住:“别想跑!你刚不是还在这自己洗吗!”
苦生的衣服被她这么一抓,碎条条变成碎渣渣,直往下掉,他一手捞衣服,一边道:“可恶!就是不想洗澡才会先在这洗手!”
不管他喊得再大声,罗玉静还是把他按进了浴室,推进浴缸里拿着毛巾一顿擦。劈头盖脸淋下来的热水让苦生狼狈地捂着眼睛嗷嗷叫,挤在浴缸角落里背过身去,看那样子,几乎想要再原地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罗玉静一脚踩在浴缸里,一脚踩在边缘,搓他的头发和背,完了想把他翻个身,死活翻不过来。
她稍稍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放手说:“……好吧,你自己来。”
然后去一边把诛邪剑仔细擦了擦。
半个小时后,苦生裹着一床薄毯,蹲在沙发上,和被罗玉静擦得闪闪发亮的诛邪剑相对。他们两个都在被等待晾干中,沉默无语。
罗玉静拿着干毛巾过来,坐在苦生身边给他擦着那头乱发。躺了三百年,总感觉又变得毛毛躁躁了。
洗干净那身土腥味,苦生身上淡香变得异常明显,香香实至名归。
给他擦着头发,擦着擦着,罗玉静眼神不禁变得迷蒙,整个人凑过去。
感到鼻尖一凉,一点水滴在她鼻子上,罗玉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脸凑到了苦生脖子边上。她咬住有些发痒的牙,不好意思地退后,忽然见苦生默默抬起手,在自己脖子上戳了两个洞。
通红双眼望着那脖子上溢出的血,罗玉静晃了晃脑袋,还是无法抵抗地凑上去。苦生裹着毯子将挤过来的人抱住,仰着脖子靠在沙发靠背上。
脖子上的伤自动愈合,不再流出血来,罗玉静还是静静靠在他肩上。
没吃饱,还想吃?苦生又抬起手,不等他再戳两个洞,罗玉静已经按住他的手,抓着他的手抱在怀里。
“我好想你啊。”
……
第二天一早,接到旧宅那边消息的助理秦是原,来到罗玉静所住的别墅。
对于别墅里面多出来的那个奇怪男人,秦是原一句话都没多说,先把小助理们准备的衣服拿出来,然后她端着相机说:“这位先生,请过来拍个证件照。”
“这位先生的身份证会加急办理,还有其他各类证件我这边都会准备齐全,如果有特殊要求的话请提出,比如飞行执照之类。”说到这,秦是原看一看眼前两位,问道,“冒昧问一下,两位的结婚证需不需要一起办了?”
罗玉静:“这个就……不用了,谢谢。”
秦是原很是理解的点头:“也对,毕竟如今有离婚冷静期,离婚不易,结婚也要慎重。那结婚证我这边就先不准备了。”
罗玉静:“……”
秦是原:“还有,旁边的挖掘工作从今天起就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