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爷,收网了,人都齐了,带了约莫100来斤,胆子真够可以的。”
商阙听着手机,放下了手上正举着的哑铃,抓起衣架上挂着的外套就往外走,边走边低头轻声道:“行,盯着点,别给他们跑了,有事再联系,该干嘛干嘛,别打草惊蛇。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地响,回荡在毫无生气的别墅里一时间竟有些瘆人。商阙看了一眼正卧紧闭的卧室门,不自觉放慢了急匆匆的脚步,生怕吵醒正熟睡的秦野。他轻轻关上自己20来平小偏房的门,他站在正卧门前踌躇了一会,让秦野好好睡一觉吧,商阙想着,漫步走下楼去。
秦野睡得极浅,耳边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把他惊醒,他皱着眉头看着窗外正好驶离的汽车,不悦的看了一眼身侧电脑屏幕上的监控。
商阙房里没人了。去干嘛了?
秦野坐起身,半倚在床头,摁亮了手机。
9点。
9点,这时候出去,有什么事?秦野烦躁地拿起一根烟,叼在了嘴里,摸了半天没摸到火机,皱着眉头把香烟拍在了桌子上。
他极其讨厌自己无力掌控的感觉,对商阙,更是如此。
思来想去,秦野仅剩的一点睡意也伴着汽车引擎声远去而随之远去,想了半天还是没给商阙打电话,他选择相信一次商阙,即使上一次的信任,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秦野下了床,打开手机的监控软件,看着红点一点点向着夜色靠近,他摸索着下巴思索,商阙去夜色干什么?
而另一头,秦野已经在夜色的停车场停好了车,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
“包间号,我到了。”
“阙爷,您带了几个人?他们一共10几个,都是练家子,夜色的安保恐怕...”
商阙雷厉风行的上了地面,嗤笑了一声“包间。”
那边见劝不动,也不多做言语,利落的报了个203。商阙听了个房号就挂了电话,径直走向二楼的包厢。
商阙看了一眼包厢牌,确定了是203,在地毯上活动了一下脚腕,皮鞋在地毯上拧出了一个小坑,而后干脆利落的一个正蹬,轰的一声响,破门而入。
商阙掸了掸条纹黑西裤上不存在的灰,看向包间里错愕的几人,笑了笑,道:“季二少,稀客,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商阙坐到了包厢茶几的对面,泰然自若的问到。
“你他妈......”
“谁他妈呢?”季恒踹了一脚旁边狐假虎威的马仔,道:“哟,这不是商爷吗?久仰,我区区一个小喽啰,来这儿耍耍罢了,何必惊动您。小年轻说话口无遮拦别见怪。”
季恒板着脸又踹了一脚马仔,道:“还不给商爷道歉?愣着干什么?”
马仔立刻陪笑的拿出一根烟,躬身递到商阙的嘴边。
商阙推开烟,翘起了二郎腿道:“免了。”
其实他还是挺想抽一口的,但是秦野不点头,他是万万不敢擅自抽烟的。
季恒的笑僵在了脸上,心里暗暗叫苦,今晚恐怕没这么容易善了了。
“那商爷想玩点什么?季某还是能陪个一二的。”季恒给商阙倒了被酒,轻轻放在了商阙的面前,仍然笑着,但带了丝冷意。
商阙接着酒,晃荡了一下站起身,一饮而尽,把酒杯弯身敲在了茶几上,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季二少当真不知道?”
季恒笑渐渐隐去了,这疯子当真是有病,他在心里暗骂,面上却慢慢阴沉了下去:“商爷,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借我个道,皆大欢喜,今晚一个人来的吧?”
季恒使了个眼色,包厢里的保镖从各个角落走了出来,围成了一圈,把商阙困在了中心。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您说呢?”季恒拿起身边的箱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的地盘,我就是天,季二少,别说是你,就是你哥来了,也绝没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沾毒的道理。”
“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呵。”季恒拿起箱子朝门边走去,商阙眼疾手快,薅起桌子上的酒瓶就砸在了门框上,包厢的门啪的一声就又关了上去,酒瓶的碎屑崩了一地。商阙笑呵呵道:“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季恒被玻璃渣炸了一身,深吸了一口气,道:“行,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打。”
话音未落,商阙脱掉了外套,活动了下手腕,率先暴起冲了上去。
商阙很久没有打的这么酣畅淋漓了。
8个人都是练家子,出手有章有法,但是显然没有见过人命,远没有他当特种兵时几个兄弟的手黑,1打8毫无悬念。
收拾完8个人加上一个季二少堪堪过了5分钟,商阙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回了身上做回了椅子,自顾自的开了瓶酒给自己满上。
他看了看躺在门边的季二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道:“滚吧,等着我给你们叫滴滴?东西我扣下了,想拿让季途亲自来。”
“行,算你有种,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