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二层的门市,跟之前程岁安待的那家教育机构的户型很像,只是没有那个那么大,桌椅都还在,打扫得非常干净,看得出来之前的主人对这里非常爱护。
程岁安推开窗户往下看了看,这里地处两街交汇处,往西走四百米左右就是一所学校,再往南一点是另一所,楼下就有两个公交站牌,地铁站离得也不远。
地理位置可以说是非常好了。
“最便宜……大概得多少钱呢。”
“这个真不能再少了,房东说了,三十五万,带完整一年房租,一点不能少。”
程岁安低下头去:“哦……”
中介看出她的犹豫:“程小姐我跟您说实话,您可能不是宁城本地人吧?”
“不是。”
“您不了解宁城的房价,这么个位置,这么个面积,一年的房租就得十好几万,这离学校又近,甚至要你个二十万都不为过,乱七八糟加上装修和各种手续,三十五万真就是一个非常实惠的价格了。”
程岁安慢吞吞的下楼梯:“如果这些桌椅我都不要呢?”
“这个我得去问房东了。”中介紧跟上她:“行不行,要是行的话,中午把定金交了,我把这房子下架,不然的话我跟你说,这地儿一点都不愁兑。”
程岁安:“定金能退吗?”
“定金……正常是不能退的。”
“让我再想想吧。”
“还想,那这位置要是没有了,我可不能负责啊。”
程岁安:“那就看天命吧。”
中介;“……”
这几天下来程岁安算了又算,其实中介说得没错,这个价钱在宁城算是挺划算的了,她不是在纠结房价,她是在纠结自己。
这三十几万花出去,她可就一点底子都没有了。
正纠结着,程岁安的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喂?”
“小安~~”
“祁刚啊,怎么了?”
“咦?声音怎么了?听上去这么低落呢?”祁刚本来是想说方才她交到经纪人手里的第一篇画稿工作室的大家都觉得非常满意,明天稿费就会打到她卡上,祁刚是想提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程岁安的,不想一打过来发现她的情绪居然有些低落。
“倒也没有,”程岁安把算账的本子合上,站起来走到窗边:“今天去看了一个要往外出兑的机构,装修什么都不错,地理位置也好,老板要回老家了,急着往外出兑。”
“那很好啊!也省得你操心了,多少钱啊要。”
“三十五万。”
“这个价格我不太懂,你觉得合适吗?”
“还挺好的。”
“这样吧,明天我休息,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你明天休息?”
“嗯,是啊。”
“你不是说很少有休息么?”
祁刚:“明天就是一天,之后的又遥遥无期了。”
祁刚是第二天中午时候到的,她跟中介约好了,中午要再看一次,中介说下午也有一个客户要过来看,她要是中午能定就好就定下来。
程岁安先跟祁刚在家楼下见面,祁刚穿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要不是他先招手,程岁安差点没认出来他。
“没办法,新戏在拍,不少对家盯着我,这是防被拍三件套,怎么样,好看吧。”祁刚嘚瑟的说:“我之前说得没错吧,就算全都遮住了,通过我的身形和脖子也能看出这是个帅哥。”
这是之前他被困风火美术的时候说的,程岁安瞧他那个得意劲儿也忍俊不禁。
上了车,祁刚道:“你那边什么情况啊跟我详细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程岁安把之前中介说的话给祁刚复述了一遍。
“什么客户啊,就是骗你早点交钱的。别听他瞎说,咱就看咱们的。”
“我也是这么想,那个地方其实,我还真挺满意的——哎,在前面拐。”
祁刚打了转向,“满意就行,我去跟中介唠。”
事实证明祁刚这个人看着不靠谱,就是会说,话又密又多,愣是把中介说得没差上话,磨了他一下午,最后中介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哥们,三十万就三十万吧,我从我的佣金里扣点,您看成么,您实在太……太厉害了,太能说了,我要是有您万分之一的口才,我都是我们这业绩冠军了。”
祁刚看了程岁安一眼,虽然脸在口罩里看不见,程岁安还是知道祁刚笑得有多得意。
晚上请祁刚吃饭,果然那家伙的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
“这也就是我就休息一天,着急回家吃饭,不然我能跟他唠到明天早上,说不定还能给你砍下来五万。”
程岁安给他倒了杯橙汁:“是是是,省五万是五万,我已经很知足了。”
祁刚夹了一只油焖大虾说:“之后你打算怎么办?直接经营起来吗?”
程岁安:“前期肯定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