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君王怎么会早朝呢。”
她说完,打了个哈欠,拉着思乐的手,昏昏欲睡道:“思乐……等以后出宫了,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我们开间小铺子,养些小动物陪着我们…哦,对了,大橘也要带上……你再等等我…”
思乐侧身托腮,轻轻拍着孟梓,哄她入睡:“阿梓,不要太逼自己,你在哪,我在哪,我会守着你。”
孟梓的嘴角微微弯起,脸颊蹭了蹭思乐的手臂,浅浅地呼吸着,她登基这段时间,每晚饮酒作乐到半夜,就算不上朝,到了时辰也要被魏宏唤醒,睡眠远远不够,实在是有些累,现在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
她的眼睛安安静静闭着,纤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思乐吻了吻她的额头,又等了一小会儿,确认她熟睡后便跟着魏宏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天际稍微露出点鱼肚白,魏宏带着她从一条小路回宫,在回去的途中,他道:“辛苦太嫔娘娘了。”
思乐噗哧一笑,捂着嘴悄声道:“没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思嫔吧,太嫔听起来好别扭,还显老。”
魏宏道:“是是是。”
思乐问道:“魏公公你多大了?”
魏宏小声回道:“奴才二十八啦。”
思乐掰了掰手指头,说:“那你比查素大十岁呢。”
魏宏尴尬道:“是,惭愧惭愧,奴才年龄确实有点大了。”
“年龄不是问题,你和阿素需互相喜欢才行,而且你要对她好,只能对她一个人好,不许朝三暮四,我听说宫里好多小宫女喜欢魏公公你呢,只要你以后啊……”
思乐吧啦吧啦说了一通。
魏宏忽地停住脚步,直起腰板儿,道:“娘娘。”
思乐回头看他:“怎么了?”
魏宏屏息凝神,整个人杵在那儿像个泥塑木雕般庄严,他道:“太监虽然没有根,但是有心,且奴才魏宏只有一颗心,已经全给了查素,只要她愿意,奴才的一切都是她的。”
瞧他那不苟言笑的呆样儿不知道的以为在跟丈母娘发誓呢。
思乐点了点头,目光赞许道:“你跟阿素表明心意了吗?”
魏宏立马就焉儿了,说:“没、没有,奴才嘴笨,一见她就说不出话来。”
思乐微笑:“抓紧哦,我们阿素长得多可爱呀,待人又温和,刚进宫的几个小太监天天围着她转呢。”
其实查素一进宫就跟魏宏对上眼了,只是两人的性子都腼腆的很,见了面光顾着害羞去了,到现在连对方的心意都未确定。
魏宏抓耳挠腮,道:“今晚奴才就找个机会向她表明心意!”
“那便好。”思乐走在前面,偏头看着身侧的魏宏,道:“魏公公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娘娘请讲,别说一件了,就是一百件奴才也答应。”魏宏殷勤道。
“我如今离她离的远,她有什么事我只能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来见她,所以,想请魏公公来找阿素的时候顺便带些她的消息给我。”
她凤眸浅笑,娇颜恬静,神情举止优雅端庄,以前那个喜欢跟皇上吵架的小公主好像长大了,魏宏感慨了一瞬,说:“奴才遵命。”
……
新帝登基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终日沉迷于美色,饮酒作乐,荒废朝政,不仅如此,他还将严九香从贵人的位份直接升到妃位。
严九香可谓是后宫的传奇,兜兜转转,历经两任皇帝,从妃到贵人,现在又变回了妃子,先帝的那些妃子没有一个不羡慕她和皇后的,有的故意制造和新帝偶遇的机会,想借此再获新生,也有一些嫔妃不敢讨好冷面皇后,便去严九香面前示好。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寝宫里进进出出的全是女人,吵的她头疼,讨好她的玉镯首饰不光她有,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也有。
管事宫女把那些首饰都还了回去,还带回来一封严羽的书信。
“娘娘,将军来信了,快看看。”
伺候她的宫女是新选的,名叫翠珠,姿色平庸,胖乎乎的,笑起来憨厚可爱,长乐宫的宫人暗地里嫉妒她,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怎么能当管事宫女呢,偏偏自家主子也喜欢她,真是同人不同命。
十一接过信,笑着斥道:“慌慌张张做什么,比我还激动。”
翠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呵呵道:“家里来信了,奴婢替娘娘高兴嘛。”
十一笑笑:“去忙吧,记住了,要是有人对你不敬,必须得拿出点威严来知道吗?”
“知道了,娘娘。”胖乎乎的脸蛋儿满面红光,翠珠开开心心地出去了。
十一看了信,严羽在信上说让她找机会下毒,杀了皇帝。
看来严羽是不想和秦瑾合作拖泥带水了,“先帝”病重到崩逝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他在那段时间里安排好了人手,随时准备起兵造反,一举夺得皇位,可突然得知成王假死的消息,这让他措手不及。
十一望着信纸化为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