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人影借着月光窜进了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床上的男人。
浅淡的月光洒在他深色的光滑皮肤上,半敞的领口下露出起伏的肌理,人影吞了吞口水,移开视线,滑到他安静的面孔。睡着之后的圣骑士双眉舒展,睫毛在眼下扫出深深的阴影,连平时强硬的灰白短发都服贴的伏在脑后枕上。
看起来……好乖哦。
人影凑到了床边,美滋滋地贴近看他。冷不防与一双浓金色的双眸对视,被吓得跳起来的的瞬间发现了那双眼睛里的灼灼笑意。
“……赫、尔、曼!”一扭头就要逃跑的塔弥拉被拦腰捉到床上,恨得牙痒痒。
男人伏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边笑得一颤一颤,热热的呼吸吐在脖子上,她耳朵都红了。
他很久没有这样开坏了,这样安静祥和的氛围让他放松,因而他笑了好久,直到塔弥拉再也忍不了张牙舞爪去抠他后背的时候才强忍着笑意按住她:“……嘘……你家门隔音不太好,万一你父母听到我们这里有动静就尴尬了。”
说的也对。塔弥拉住了手,还是恨恨地看着他,脸颊蒸的红红的,双眼明亮的像森林里矫健的小鹿。
赫尔曼忍不住,凑上去亲她,含了软软的嘴唇在嘴里慢慢地吮,又胡乱找她的舌头,亲得女孩又哼又喘。
男人听的后背发麻,感觉热血全在往某个地方走,心知不能再继续了,要出事。他最后重重地吮了一口放开她,湿漉漉地凑在她耳边低语:“半夜找我干嘛?”
塔弥拉正细细喘息着平复自己,指甲在他脖子上轻轻地一划一划,闻言一愣,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发现:“我刚刚睡前习惯性扫视周围,发现了一个数月前留下的印记,可能是阿莲妲的。”
赫尔曼的神色也变了:“……追踪印记吗?”
他有听说过这种印记,曾经一位同僚家里的祭司长辈打伤过一位女巫,身上就留下了这样的印记,后来被女巫追踪着刺杀了许多次。
塔弥拉看他眼神变得锐利,又安抚性地搂他脖子:“是被划掉的,划痕还很新鲜,我觉得是她前不久来划掉的。”
自从接受了利切夫人传给她的记忆之后,对一些女巫的小伎俩她终于有了了解,就比如这个女巫印记,只有印记的主人才能修改或者删减。
圣骑士撑在她上方专心地想着事,猛兽一样的眼睛有些犬类生物的乖觉,因为太过专心有些游移,塔弥拉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牙有点痒痒的。
她说不出自己是为什么深夜跑来找赫尔曼,是因为印记吗?好像也不全是,毕竟那是个废弃的痕迹,它的主人好像生怕别人想多一样用一大团刀痕毁掉了印记。
那是因为什么呢?也许是床太软,父母太亲昵、红薯太好吃、月光太亮了吧……总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还是好想他,想偎在他的怀抱里。
所以她偷偷摸摸地跑了进来。
“她应该也没有料到你会主动跑去亚特托,做这个标记应该是准备等着你觉醒之后就把你带走。而现在,我们都知道结局怎么样了,所以她划掉了印记。”圣骑士推测着,毛茸茸的眉头有些蹙起,“不过她这么果断应该还是有利切夫人的原因,她应该发现那只乌鸦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视线一转就与身下的女孩对上了。那双幼蓝色的瞳孔直愣愣的,好像是初生的懵懂,又好像是绝艳的引诱,像一把涂抹了麻药与蜜糖的小勾子,狠狠地勾住了他。
他再说不出话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交错的呼吸,两人视线寂静却紧密地胶着,霜糖般的月光洒在他的后背上,隐隐带着些难耐的灼热。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动作,两片唇先是短促又若即若离地贴了贴,之后像干渴的鱼一样吻在一起,眉眼、额头、耳垂,每个地方都要尝一尝,濡湿的唇舌交缠出暧昧的水声。
被子还完整地覆盖着两人,笼罩在黑暗中的身躯却贴合着摩擦挨蹭,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女孩张嘴喘息,想要缓解这令人晕眩的甜蜜,又被严严封缄。
搅成一团的衣物被细白的手指推出被子外面,那只手想缩回被子里,被深色的大手反手禁锢住,五指相扣,淫靡辗转。
似乎是手上不小心太用力,塔弥拉低低叫了一声,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蓝眼睛亮亮的,带着恼看他。
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只是胸膛沉沉地震了震,补偿性地亲了亲被他捏出指印的那片雪滑,像是喜欢上了这种静默无声的背德感一样,将被子拉过头顶,完整地覆盖住了二人。
黑暗又安静的卧室里,只有月光照亮那片起伏。
塔弥拉咬着自己的头发,揪着胸前毛茸茸的头发,不知是推还是迎,难耐地用脚背蹭着他结实的大腿。
他舌尖用力一挑她最敏感的顶端红蕊,在女孩含糊的哼声里,湿漉漉的吻一路下滑,绕着肚脐暧昧地吻了吻,又转而向下。
双腿被抓住,推开,完全呈现给他。还好笼罩的被子给了她安全感,女孩在黑暗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