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别人,正是卫枢,她从小就叫他一声“枢哥”。
他不光吻她,手还不老实,已经隔着她单薄的上前在她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刚才二叔说结婚,你是不是要答应了?”
双唇有点疼,像是被什么给刺破一样,张窈窈十分的不习惯,双手抵着他,不肯叫她再往里走,“枢哥,我没同意,我同意做什么呀。”
“做什么?有什么不能做的?”卫枢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与她的身子贴合在一起,严丝合缝的仿佛她就是他缺失的那些个人,“你不高兴吗?他都向你求婚了。”他明明是个大男人,众人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在她身上,说的话到句句都充满了委屈,似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告于他知晓。
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令张窈窈很想从他身下逃脱,可现儿这情形,她真逃不了,男女先天上的对比,这是没法子的,按理说,她应该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将卫枢训个满头满脸的唾沫星子。但她这两天就累得慌了,已经懒怠在别人眼里一直扮演听话的、乖巧的模样——“卫枢哥,要不你娶我吧?”
她也是一时起火,就问了这么句。
可眼见着卫枢眼里瞬间涌上来的惊喜——让她肉眼所见地打退堂鼓了,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枢哥,我就同你开开玩笑,你别当真。”
卫枢不仅当真,还心急得很,将她一把抱起来,“来,我带你买戒指去。”
这等公主抱,她还从未在卫庄那里享受过,可如今对上他漾着喜色的脸,她心里头的话到了嘴边,又不敢说了,“别,别了,枢哥,都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什么可买的。”
“我的生意,谁人敢不做?”卫枢家里不缺珠宝首饰,但他所要的戒指是他的心意,而不是那些个被收起来放在展览厅里展览的珠宝首饰,那些个都成了古董,“还得你自个挑,你自个挑到欢喜的就算是我们的婚戒。”
017
张窈窈真让卫枢给吓着了,好不容易才扯出个理由来,“枢哥,你别这么急,慢慢来,这么个三更半夜的叫人家过来开店,不是要给埋怨?”
“给他们生意,他们难道还埋怨?”卫枢不吃这一套,跟她的想法不一样,他从小受的就是那么一套,强者为尊,都刻在他骨子里,他将她送入车里,让她坐在副驾驶住,他自己则迅速地绕到另一边上了驾驶座,“你呀就爱顾着这些有的没的,才会这样子叫别人吃得死死的。”
这话张窈窈就不爱听了,秀眉皱起,她自个的是小车,被他这么一进入,就好像来了个庞然大物,让她的车显得格外的小,看着都有些别扭,“什么叫给别人吃得死死的?”
她瞬间也发现了,不光卫霆发现卫庄的事,就连卫枢都是知道的,她顿时就来了火气,“你也知道的?”
卫枢沉了脸,“你提这事做什么?”
她唇瓣还红着,都是让他给弄得红艳艳,闪着晶莹的光泽,却说着他并不乐意听的话。
“我是问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张窈窈难得发脾气,时时刻刻都是好脾气,“枢哥,你就这么瞒着我?”
约莫是气急,一双美眸里渐渐湿了,连带着双颊都涨红了,白里透着红,格外的娇艳。
卫枢轻叹口气,将车子停在一边,立即就将她搂入怀里,“我是怕你难受呢。”
张窈窈让他的气息给蒙了个满脸,心里更为气恼,“你不告诉我,我更难受好不好?”她推开他,就是发脾气,这话说出来也没有几多分量,听上去更像是撒娇一样。
卫枢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了两下,“你等他这么多年,老是想着要跟他结婚的,我难道要跟你说他跟你最好的朋友上床了,他们背着你上床了,你会听吗?”
这话说得张窈窈差点说不出话来,想着卫庄光溜溜的跟廖琼抱在一起行那事——她莫名地就涌上来一股子恶心感,顿时就干呕了起来,呕得她眼泪都掉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接过卫枢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
“你怀孕了?”卫枢问她。
张窈窈正难受着呢,身体上难受,心里也难受,被他这一问,就跟被针刺了一个样,瞬间就暴跳如雷了,“你当我什么人?你们兄弟俩都我当什么人了?一个明明知道我跟卫庄定婚了,还非得来骚扰我;一个明明跟我定婚了,到跟我最好的朋友上床了。我到底有欠你们卫家两兄弟什么了?你们卫家的人都是混蛋,我爷爷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同卫庄定婚的。”
许是白日里她太平静了,这入了夜,又经得这些事,大概是将她给压垮了,让她激动之下吼出了心里的委屈。
“他们卫家人都是混蛋,你说得对,都是混蛋,”卫枢被骂全家一点儿都不生气,卫家的人于他来说就跟陌生人一样,一点都不痛不痒,“窈窈,他们都该下十八层地狱,都是混蛋!”
张窈窈骂过后,这人也冷静了,虽然很是委屈,可心里头也明白,这个事她现在知道也不晚,深呼吸了一下,“算了,也不值当讲的事,反正都这样了,我也算了,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