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是感应到了身后降落的凌乱步伐,转过身来。
挂念半天的苏瓷终于显山露水地打面出来,惨白一张小脸,额角上似乎因为闷在男人怀里太久,生了几分红,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牢牢闭着,锁住里面所有的情绪,他无法窥探,她现在是否安好。
横出来的那条胳膊怪异地吊着,除了这个之外,当真挑不出一点过错,指尖依旧是葱白的,全身也是白,丁点脏污也不带,不像是有过埋在地底经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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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预估地要好太多了。
作势就要从那个男的怀里接过来苏瓷,却被他偏了过去,秦鹤臣定在原地,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脸上不可见地愣了一下。
陆肆就跟没看见一样:
“她胳膊这块似乎有点骨折,别轻易折腾了,总归我抱了半天,你也不急这一会就把她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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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不惭不愧,理直气壮地,就跟他是她男朋友一样,关秘书在后面听着,心里跳地刹快,比其刚才,陆肆一个人从某个地方突决而出,自己摆脱倒塌物出来还要惊诧几分。
而且,这话怎么隐约听起来还有点谴责的意味在里头。
关存悟出来的,秦鹤臣岂能感受不到,心头无数蚂蚁爬过,紧痒地很,但是对着他为她好的话也无从发作,不反驳,只对着他说了两个字:
“陆肆?”
看起来像是询问,语气可没那么回事,就是已经给人盖章作证了,他就是陆肆,板上钉钉的事跑不了。
灰土覆盖下的眉毛精神一挑,震出点灰尘出来,陆肆怕掉到苏瓷身上,侧头一偏,应了一声:
“是我。”
秦鹤臣又看了关秘书一眼,他很快会意,没了惊讶这个惊讶那个的心思,赶紧请医生去了。
他俩在的这个空当是边角的一个救援棚子,上头的棚顶也是搭起来没多久,位置又偏,基本设施都还没运过来,医生紧着大部队救,自然没那个精力触及到这里。
“陆先生,我们小乖不是从西门进去的吗?怎么......跟你到一块了?”
我们,小乖?又来这套
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给自己戴帽子,彰示自己身份,借着咳嗽的名义冷哼一气,他不愿多说这些不能给秦鹤臣添堵剜心的话,直接放大招堵他的嘴:
“你们家小乖可能怀孕了,这事你知道吗?”
发泄口(600加)
陆肆好像自觉失言,看他青白脸色,做出吃惊非常的样子来,又问他:
“你居然不知道?”
“我刚才偶然碰上你们家小乖的时候,她一个人在母婴区逛。爆炸瞬间,她倒地的时候,我离她不过几步远的地方,清清楚楚地看见她捂住自己肚子。
“你不知道,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他没说,这点对话留白可是他特意给秦鹤臣的,要是都说了,他自己没个想象,那难受程度就会大打折扣,那他还爽个屁啊?
果然,这招杀人诛心很是有效,称的上是立竿见影,他一停下,秦鹤臣的脸色就在惊惧和懊悔这条路商奔驰而行,身姿几近站不稳。
真好啊,跟他那天一样。
秦鹤臣越难受痛苦,他就离那道门更近一点,似是下一秒就能摆脱这无边的等待和盼望。环环相扣,属于他的发泄口也被找到。
苏瓷伤他,他就伤秦鹤臣,纠缠反复,仇怨总得找到个头。
姓秦的,都这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被他这句话吓出个心脏病来。
一命呜呼也说不准.........
*
苏瓷像是陷入一场无比泛真的电影镜头里面,摆着验孕棒的架子近在眼前,怎么也触摸不到,身下则是阵阵濡湿,什么探进来一样。
火辣的一长条。
让她湿热,滑润,软腻。
不是没找到验孕棒吗?迷迷糊糊地想着,还未清明,耳边忽来闷陈大力的爆炸声,脑子里那座大钟砰地敲响,商场开始坍塌,人急急忙忙地四处推攘,她一个人很快就被淹没在潮走当中。
只记得,跌倒那一刻是有人接住了她。
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蹭过她的耳廓,将她整个人护在身下。
“别怕,苏瓷,有我。”
陆肆说的那番话,秦鹤臣怎么可能还稳的下来,即刻来至医院,叫医生从头到脚給苏瓷做一遍检查。
胳膊确实扭了一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肚子........秦鹤臣眼神默了默,特地相熟的医生给他道喜,说是已经才成胎,胎象还算稳,又问他,孕妇最近反应怎么样?
怎么样,他.......这个做父亲的今天才知道,从何而谈的怎么样,要是早知道她怀孕,他怎么还会缠着她不叠不休地做那档子事。
又想起今天中午她话里的雀跃,陆肆说她去商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