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玉的出现令岑霁精神紧张。如果自己拒绝大师兄和师傅的命令,那么很有可能下次见面,师傅或者大师兄也许会伤害月宜。他曾经和月宜商议让她先回神农谷,他独自回到泰山查明真相然后再去找她。但是月宜拒绝,她也担心岑霁,如果她走了,岑霁的性格过于刚正,若是遇到危险难免会被人算计。
“我觉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证明你没有偷剑谱。然后再说明你的武功是来源于旁人传授与剑谱无关。拂莲手好说,雨霖铃剑就要关系到那位韩前辈。”月宜沉吟片刻道,“岑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韩前辈肯开口道明真相,那你要如何面对你师傅?”
岑霁其实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可是月宜询问,他不得不认真地去想了想,唇角是一丝无奈的笑意:“他到底是抚养我长大的人。”
“他待你真的很好吗?”
岑霁回忆着之前的时光悠悠叹了口气:“泰山派弟子不少,我只是其中一个,资质平庸,比不是几位出类拔萃的师兄,甚至还有几位师弟。师傅对我们一视同仁,不仅教给我们武功,还告诉我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再怎么说,他对我是有养育之恩的。”
月宜偏着头思索了片刻说:“岑哥哥,如果我说偷走剑谱的人有可能是你们泰山派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你师傅,你会信吗?”
岑霁一怔,旋而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认为?”
“你不信?”
岑霁想了想说:“不说师傅为人如何,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还不简单,修炼了最高超的剑术然后独步武林啊。”
“师傅不想那样的人。”
月宜摇摇头叹了口气:“岑哥哥,你还是心里向着你师傅对吗?”
岑霁不答。
“要不这样,你去一趟鲁山,见你师傅一面,看看情况如何?”月宜给他出了个主意。
“那你怎么办?”
月宜嫣然一笑,俏皮地眨了眨眼:“我才不会那么笨自投罗网。反正我有办法。”
岑霁又问了一遍,她仍是不说,岑霁微微蹙眉语气硬了一些:“月宜,不好胡闹,你不和我说我肯定担心你。”岑霁性格沉稳内敛,月宜则不同,虽然年岁相差不过几岁,但是岑霁有时候待她仿佛是自己的女儿。月宜心里甜丝丝的,喜欢他这么急急地关心自己,便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岑霁疑惑地问她:“你确定可以吗?一旦露馅……”
“你相信我,我绝对可以。”月宜自信满满。
岑霁无奈,又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也只好应了下来,心里却仍是悬着。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腮温言道:“月宜,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出事。”她如果有三长两短,他一定不会苟活。
月宜认真地对他说:“岑哥哥,你放心,我只是暗中躲着,不会生事的。”
岑霁仍是放心不下,却也不再去阻拦。
两人稍稍做了些准备,岑霁先行去了鲁山派。通报过后,唐子玉出来亲自将他迎了进去。唐子玉边走边问:“你一个人来的?”
岑霁点点头,唐子玉眼底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师弟一定是心慈手软没有下狠手。”
岑霁黯然道:“她,她是个好姑娘,我如何下的了手。”
唐子玉了然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带他去看师傅。岑霁也有很久没有看到岑与之了,经历了这一番心中百感交集。“岑霁回来了?”屋内,朗朗如钟的声音传来,唐子玉推开房门恭谨地说:“师傅,子玉将岑师弟带回来了。”
岑与之缓缓走来,气定神闲,虽然年事已高却依然看得出年轻时俊秀无双、温润如玉的影子。岑霁连忙恭敬地说:“师傅,弟子无能没有办法追回剑谱。”
岑与之摆了摆手说:“罢了,待会儿再说。你先随我去见过鲁山派各位前辈。”岑霁依言,稍稍梳整了一下就和岑与之去了前厅。鲁山和泰山素来交好,鲁山派掌门杜云江听得岑霁回来连忙出来相看。当日在牡丹山庄,杜云江也目睹了岑霁的事,他也有些怀疑以岑霁的身手是否能够偷到剑谱。
如今岑霁到来,杜云江自然要好好旁敲侧击一番,毕竟当世武林中人谁不想要这本剑谱。
岑与之携岑霁到了前厅,岑霁见过杜云江,抬眸,恰巧看到一旁的那位鲁山派女弟子。女弟子瞧见岑霁有几分不屑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和几位师兄攀谈。
杜云江笑意盈盈的开口:“贤侄先坐下。”
岑霁点点头,却没有入座,只是站在岑与之身后。
杜云江起初寒暄了几句,之后话锋一转问道:“不知道岑贤侄这一路上调查的怎么样了?是否打探到剑谱的下落?”
岑霁微微欠身回答道:“回禀杜前辈,岑霁无能,只有一丝线索。”
在座之人听到这话都纷纷盯着岑霁。杜云江立刻激动地说:“快快讲来。”
“当时我在牡丹山庄看到的那个黑衣人并不是梨花宫的人。”
“你如何知道?”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