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宜笑着将弟弟抱了抱说:“小弟很想姐姐?”
“为什么?你一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有什么开心的?”要不是自己那天出面,小阿肃可能真的会被人打一顿。她想起来就觉得心疼,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温柔如水。
阿肃想了想又说:“可是姐姐答应过阿肃,只要阿肃听话,姐姐允许阿肃亲姐姐。姐姐不能反悔。”
月宜红了脸儿,揪了揪他的头发,话的确是她说的,她也不好收回只得叮嘱说:“那在外面不可以,知道吗?”
小弟扁了扁嘴,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嗯。”
阿肃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颗黑色的宝石,是月宜看到的最漂亮的眼睛:“姐姐,可是我很开心那段时间跑出来。”
虽然母女分别,但是月宜很喜欢黏着娘亲,小弟也许久未见,双手拉着月宜的高兴地说:“娘亲说,姐姐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回家了,是吗?”
小弟点头,童真地回答:“想和姐姐玩。”
月宜没多想,笑着说了句“是嘛”就与他并排躺到床上。阿肃睡在外头,从被子里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十指交缠,心里甜丝丝的。
月宜气消了,捏了捏他的脸颊,他觉得有点痒,顺势把玩着她的手指,莹白如玉,让他也想轻轻咬一下。可是怕她生气,只好忍着。
小弟喜欢这个温柔漂亮的姐姐,听着姐姐给自己做了一双鞋高兴坏了,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姜夫人也瞧了瞧,针线倒是整齐细密,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不太娴熟,尺寸过大。不过女儿第一次动手,倒也不错。“头一次做能做成这样子已经很好了。”姜夫人笑眯眯得,丝毫不掩盖对女儿的满意,“月宜,以后成了家,你肯定是个贤惠的妻子。”
又是那个“弟弟”,阿肃撇撇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忽然从床上跳下来,蹦了几下有点期待的说:“姐姐,我很快就能长得更高了。”
牙齿嗫咬着唇瓣,自己胸前似乎还能想起刚才小男孩揉捏把玩的感觉。她心绪不安,心里砰砰直跳,又有点娇羞地拧着手里的巾帕,阿肃忽然将小脑袋靠在她肩上轻轻地说:“姐姐,是不是阿肃做错了?”
阿肃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手碰了碰鼻子含糊不清地说:“我和爹娘吵架了……自己就跑出来了。”
“就知道玩,夫子让你写的都写完了没?写不完回头小心你爹爹打你屁股。”姜夫人笑骂着。
阿肃褪了身上的衣衫,裸着上半身站在床榻边,望着卸去珠翠的月宜:“嗯,睡觉,狩猎,吃饭……”他想了想,似乎自己就做这么些事情。
阿肃仍然是半夜走的,月宜迷迷糊糊地感觉小阿肃照例亲了亲自己的脸颊和唇边道了声“姐姐再见”便跑掉了。
“阿肃!”月宜被他这么直白的话弄得又气又羞,转过小脸瞪他一眼,却又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解释。
“知道了。”阿肃很乖巧的回答。
阿肃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的与她对视,认真地吐露心意:“我喜欢姐姐。”
“因为我遇到了姐姐。”阿肃温言回应。他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摩挲着月宜给的衣服,心里总是描绘着月宜甜甜的笑容。
月宜见他这样子就想起了阿肃,每次一提起写字也是这副闷闷不乐的神色。她眉眼弯起,让潋滟取了给小弟做好的棉鞋递到他手里说:“不要嘟着嘴了,你看,这是姐姐给你做的棉鞋。可能有些大,等你再长一张就可以穿了。”
月宜以为他只是依赖自己,把自己看作是亲人,他年岁小,很多都不懂,月宜虽然觉得不妥,却还是默认了小少年埋首在他怀里的举动:“阿肃,姐姐和你说,你不可以随意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这样子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
秋去冬来,冬日里第一场雪后,月宜的母亲带着弟弟过来看望月宜。妹妹还年幼不能一起,只好留在府里。
月宜侧过脸儿好奇的问:“你爸妈都在呢?那你怎么来府里偷东西吃?”
阿肃说:“我,我明天不能过来。不,是我有段时间不能来了,我要跟着我爹去抓……去捕猎……”
“姐姐说的动手动脚是指阿肃对姐姐做的事情吗?”
月宜缓了口气,试着用大姐姐的语气教导他:“阿肃,你不可以这样随意碰别的女孩子那里……”
月宜怔了怔,旋而宛然一笑,凑过去在他颊边落下一个柔婉的吻,然后呢喃着对他的亲昵称呼:“小坏蛋。”
月宜笑道:“难怪你长得这么快。我弟弟总是被闷在学堂里,也该让他出去走走,这样才能和你似的长得高些。”
“我不碰别人,我只想摸姐姐的。”阿肃连忙道。
月宜问他:“明天你还过来吗?”
“肯定是你调皮不听话,小坏蛋。”月宜撅起小嘴,手指屈起刮了刮他的脸蛋。
阿肃当天又留在这里过夜,他身子不仅长高了还更结实了,手臂上有明显的肌肉。月宜捏了一下,硬鼓鼓的,笑着问他:“阿肃,你平常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