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姨见情势不妙,哭喊冤枉。
“我只是个小女人,哪里敢害人啊,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不要光凭猜测来污蔑我。”
刘青全气结,这是仗着他捉不到她的小尾巴。
说起证据,刘青荷想起她多年前在老头子家里偷偷安了一个摄像头,这事她连老头子都没说,保姆更不知道。
当年他们父女关系僵硬,刘青荷不想老头子有什么事都赖上她,于是她狠狠心任由老头子自生自灭,从不上门看望他。
但她又怕老头子一个老人在家会出事,于是安了一个摄像头以防万一。
不过这么多年来老头子都平安无事,刘青荷便就没管过这个摄像头。
刘青荷拿出手机一番捣鼓,神色不明地督了胡阿姨一眼。
“老头子家里有个摄像头,是我早年偷偷安装的,我不想老头子以为我还关心他,所以从来没说过。当初请你的时候,我也偷偷看过录像,觉得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我就没多关注。但现在老头无端端中风,而且那晚只有你在,那我们就看一下当天的视频吧,看看老头究竟为什么中风。如果真的与你无关,那自然会还你清白。”
刘青全一听,太过惊喜:“我的好妹妹,你安了摄像头怎么不早说?快打开看看,肯定是这保姆害爸中风的。”
原本淡定的胡阿姨此时再也端不住,她慌乱地去抢刘青荷的手机,却被一旁的民警一把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刘青荷,我要告你,你安了摄像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是侵犯我隐私权......刘青荷你骗我,你不是说最恨你爸吗?为什么还对他这么好?刘青荷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了......”
虽然还没看到视频,但胡阿姨的歇斯底里已经说明一切。
刘青荷不顾胡阿姨的辱骂,飞快地打开刘老头中风那晚的录像。
明亮的客厅里,胡阿姨正在给刘老头喂饭,一勺接一勺,耐心又温柔。
刘老头坐在轮椅上享受地张开嘴巴,吃得喷香。
“小胡啊,真是辛苦你了,天天这么仔细地伺候我,我寻思应该给你加点工资。”
“老爷子看你说的,你给的已经够多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
“好好好,小胡你就是懂事,但工资还是要加的,总不能让你白干活。但房子的事啊,之前是我糊涂了,我就是想激我儿子回来,这么多年没见,我真想他了。我眼看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就想儿子孙子可以陪在身边,热热闹闹走完最后一段路。现在儿子这么孝顺,我也不想让他寒心,我们找个时间去改遗嘱吧。小胡你别担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刘老头拍了拍胡阿姨的手,那宛如老树皮般的粗糙大手还色咪咪地来回摸了一圈。
胡阿姨整个人瞬间僵硬了,最近这段日子她也看出老头子动摇了,但她没想过这老头子竟然真的这么不要脸,把给了她的东西又要回去。
当初她就是看刘老头无儿无女好拿捏,想着好好伺候他说不定能把他的遗产哄到手,那她也不算白干一场,哪知到了临门一脚竟冒出个亲生儿子,害她功亏一篑。
既然如此,她还伺候他干什么?反正这房子是要不到了,她何必还给他好脸色。
火冒三丈的胡阿姨把饭碗猛地放在桌上,指着刘老头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色心不改,要不是图你的房子,我会这么多年忍着恶心伺候你?好不容易哄得你把房子留给我,结果儿子才回来几天,说两句好话哄哄你,你就想把房子又留给他,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一想到刘青全回来后,不但到手的房子没了,还被刘青全当狗一样使唤,不但要照顾他爸,还要照顾他这个好手好脚的大男人,那积累的怨气便像戳破的气球一样,“砰”的一下爆发开来。
胡阿姨不顾吃惊的刘老头,拿起手边的衣架便抽打他,专门打在不显眼的腿肚子上,边打边骂。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给我房子,你就是想利用我来气你儿子回国,现在利用完我了,你们父子就可以相亲相爱一家人了?我告诉你,没门。看我怎么把你这个老头弄死,我非要把房子拿到手不可。”
身上的疼痛和保姆的翻脸无情吓得刘老头瞬间大小便失禁,淅淅沥沥带着骚味的浅黄色水流从轮椅上滴落,脏了一地。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原来一直都是装的,就是为了骗我的房子。”
刘老头被气得血压上升,狼狈地四处躲闪,可惜身子不停使唤,还是挨了保姆好几下。
“呸,不图你的房子,难道图你年纪大?若不是看在你还算出手大方的份上,谁乐意伺候你这个老头子?一开始还以为你无儿无女,没人管,好拿捏,谁知道都是耍我的。伺候了你几年竟然一分钱都捞不到,我可亏大了。今天若不狠狠出一口气,都对不起我这么多年的劳心劳力。”
胡阿姨挑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打,越打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