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漏的是个穷苦人,大半夜在林子里蹲野味,见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来,晓得有勾当。不动。不去惊动。看能不能捞个便宜。後来看见内侍的身手好,衣服穿得好像也不便宜,不是自己能惹的,不肖想占便宜了,倒怕人家来把他杀了灭口,就悄闷声的死躲在草窠里。一直到内侍埋完了人,拉野草来盖住了,走了,拣漏的才偷偷冒个头。
冒个头,但是没出去,就支愣着耳朵,等着。怕人家假装走了,又回来踏看,抓到了要灭口的。
等了好一会儿,半丝动静都没有。再下去天都要亮了。他斗胆上前,小心翼翼把那刚埋上的又扒开,想如果是稀世珍宝,他可敢偷不敢偷?结果里面是个小人儿。
拣漏的想蚊子肉也是肉,就把人扒拉回去了。
毕竟,军社,不浪费是美德。
就算是可疑的病死肉,自己不能吃,也可以加工成肉制品卖给他社啊!真把别人吃病了还能削减别社的战斗力呢!
抱着这样的心理拣漏的把人给抱了回去,发现人还有气,就相当犹豫了。
是救还是杀掉呢?
抓了抓头发,他想算了吧,反正自己也未必救得了人,不如先看看人身上有什麽值钱的东西,也许看完之後人就已经死掉了呢?
这个小人儿很奇怪,身上就没穿什麽,除了新的迭旧的伤。包着的毯子倒是好料子,仔细察看,也没有什麽纹章标记会让苦主寻上门的,拣漏的心理斗争了很久,还是决定先叠好藏起来。
除此之外,小人身上没有什麽珠宝首饰。乳头和其他一些地方倒是有穿孔,彷佛是戴过首饰的,但都只剩下空孔了,有的还在红肿溃烂的伤势里,看不出来。事实上连乳头都根本已经扯烂了半个。拣漏的明明是硬汉子,看了都觉得疼。
不过小人的一头头髪还是长得挺漂亮的。剃下来应该可以卖吧!不过也该藏一会儿,看看没有危险才出手。然而头发这种东西,放久了会不会质量变差,影响价钱呢?真是为难哪!
拣漏的遗憾着检查到了他的两腿间。阴毛是没有的。不知道是剃掉了还是本来就没有。也看不出毛茬。就是光滑的,整洁的,被折磨成了纯粹的血肉伤处。
半残的阴茎後面,屁眼里的肠子拖出了一截,如果天时不好,现在苍蝇就该嗡嗡嗡的绕着飞了,好像生产过度、连阴道都耷拉到体外的老母猪一样。
拣漏的带着嫌恶,拨弄了一下鲜红的肠肉,看见了一点金属的反光。他抱着找到金银的万一的喜悦翻开肠子看,却只看见一片铁,不知道是什麽器具上脱落下来的,扎在肉里。拣漏的把它拔出来看,真是只是片没有的铁物,很生气的丢下去,又看见里面还有闪光的东西,高高兴兴伸出手去,差点被扎着了,原来是玻璃……
然而会不会是水晶呢?
虽然现在水晶也不算很贵了,但总还……是个值得收起来的东西吧。
拣漏的索性连那铁片一起收了。万一有天发现很值钱呢?肠道更深处并且发现了第三个闪光体。
是颗珍珠。
珍珠现在虽然也不很贵了,但这麽大、圆溜溜的、挺亮的,似乎是好东西。拣漏的也收起来。再往里面探,没找到别的了。他想是不是要把肚子切开,看看这个人,却还活着,还发出了很微弱的、像呻吟、像求饶、像哭泣、像小猫崽子一样的声音。
拣漏的抓了抓头。
他觉得这个小人挺可怜的。
他拿刀片消毒,用救治母猪的方式,把漏在体外的肠道直接切了,用灼烫的方式把切口消毒,又用肠线做了缝合。
军社人外伤很常见,缝伤口不论男女都是基本技能,相关用具也像跌打伤油针线锅盐一样常备。至於质量嘛也就这样。做是能做,做完之後听天由命。
这个小人儿竟然活下来了。
嘴里面没有几颗牙,肠道也少了一段,只能吃些流食,不过舌头还在,会帮人口交。技术还不错。
口交虽说是禁忌的,但这小家伙的大腿内侧、臀肉、甚至肠子里面都是伤疤,粗拉拉的,硌着拣漏的鸡巴嫌疼。
再说肠交在军社本来也是禁忌的。都一样。
拣漏的不是军人,反正没资格操军女;又穷而且丑,申请跟社女结婚没怎麽被搭理,愿意搭理他的吧,总有她们自己的缺点,他也没有很喜欢,觉得为了她们而花钱是心疼的。就单身到现在,按道德又不许手淫浪费精子,有时候社区里组织折磨罪犯,他就很高兴的去发泄发泄,毕竟不是常态。时不时忍不住他也自己手淫的,总没有这个小人帮他口淫来得舒服。
舒服完了他又内疚。实在违反军社道德啊!自己手淫完了他会打自己的耳光。小人帮他口淫完了他就打小人耳光。打完了又哭,觉得自己真可怜,小人也真可怜。这种感觉让他非常屈辱并且愤怒,於是他把吉奴又打了一顿。
反正如果没有他,吉奴已经没命了。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就是他的。
反正他再打也没有原来的人在吉奴身上虐待得厉害。他只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