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位血族还没完全收回瞪着克洛尔的视线,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追着混血坠落的身影而去,带着点婴儿肥的脸明明白白写着震惊。
身后血族们少见的躁动起来。
加勒也收回了那副看戏的样子,这会他和亚哈鲁两人的神情都严肃的过头。
“波鲁尼克斯,理智点,你难道不好奇他的血脉吗?”加勒拍拍肉乎乎的脸都惊得煞白的同伴,刻意提高声音。
虽然只点出一个人的名,但这话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只要是略微有点心思的都会被这句话点醒——不知道克洛尔的父亲或母亲是几代血族,他看起来半分血脉间的威压都没感觉到。
同代间的阶级差只因为一件事,即是潜藏在血脉中的实力。
初代血族有两位不错,但是被认可的血族王只有一位。因名字讳莫如深而被后世代称为“该隐”和“亚伯”的两位初代血族对待后继者的看法完全不同。次王“亚伯”重数,最疯狂的那年甚至发展出五百往上数的二代血族;本就实力强上一筹的“该隐”则重质,他在将自己的实力锻炼好后才开始精挑细选的初拥了个位数的后继者。
这个血脉的差距即使在后来“该隐”失踪而“亚伯”继位时也没有变化半分。
现在也是,“亚伯”一脉的血族已经到了第十代、十一代,“该隐”一脉却只有了了四代。
这个阶级差,不仅是普通血族对王的臣服,更是血脉间不可逾越的实力鸿沟。
时至如今,“该隐”脉的二代血族在其中一位失踪后彻底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如果这次克洛尔摔死了,那也只不过亚哈鲁他们几个领头的损失个味道还不错的食物,可如果他诞出双翼,并且成功飞到他们身边,那三代血族范围广阔的领地就会迎来一位新的主人,也是目前唯一一位混血的主人
未经过专业的跳伞训练就从高空掉下去是件很可怕的事,在这个过程中人似乎都能听到内脏被大气挤压时的哀嚎。
几乎仅仅是个眨眼的功夫,亚哈鲁他们已经在克洛尔的视野里变成几个小点,克洛尔手里的圣器也因为半契约的猎人正身处险境而嗡鸣。
他却神色如常,反正死了也略微好过成为血奴。
至于想象……虽然并不是美术部,但设计部王牌的立体空间感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而且得益于他工作的游戏公司时常需要点翅膀来充实“内容”,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下落时空气的挤压和精华血脉的疼痛很好的遮盖住的生翼的撕裂感,越来越近的地面也没让克洛尔动摇一瞬。
在他好像伸手就能碰到地面的时候,他整个人猛地一坠,然后稳稳的停在离地面只有半臂的地方。
克洛尔调整姿势双脚触地后先是静默会来蓄力,紧接着尽力舒展开刚刚诞生的蝠翼,猛的一挥,子弹似的飞向那片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停留之地。
加勒脸上又漾起了笑意,恢复了原本多情的模样:“你觉得他像不像……那位?”
他说着挑眉向东方偏了偏头。如果不是那位在东边突然失踪,“该隐”这脉的二代血族仍旧是两个。
“像,”亚哈鲁对这个混血更感兴趣了,“尤其是眼睛,但如果真的是,这家伙就不会被神殿带走。。”
波鲁尼克斯闻言下意识低头看向克洛尔的眼睛,却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你们这是在说什么?紫色眼睛的血族应该不少。”
“哦,天啊,可怜的小波鲁竟然没注意到他原本的眼睛是蓝色的。”加勒神色语调都很夸张,明摆着在逗人家玩。
被逗的人可并不觉得好玩,但他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先前话题的主角已经飞到了他们身边。
亚哈鲁单刀直入:“你父母里面哪个是血族?”
克洛尔挥动翅膀的速度渐缓,收敛起头回飞行带来的兴奋,对这个头没尾的问题不解的蹙起眉:“母亲……怎么了?”
领头者跟加勒对视一眼:在东边失踪的血族确实是名女性。
这刚从神殿逃出来的混血基本上已经确定是“该隐”的三代了。
是的,不需要其他理由,实力和对威压的抗性能代表一切。
“没事,”亚哈鲁突然伸出手揽住克洛尔的腰,“我只是在考虑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你,又该怎么要求你支付把你救出来的报酬。。”
混血原本就没松开的眉这会皱得更紧,身上那双不属于他自己的手此时摸的位置越来越不合适。
克洛尔下意识的抗拒,但亚哈鲁身为三代们的领头,实力自然不容小觑,由此而生的阶级差在这位血族刻意释放威压之下展示的淋漓尽致,刚刚学会飞行的他甚至连反抗力气都有点提不起来,用尽全身的劲也只是不轻不重的锤了他一下。
亚哈鲁自然知道这是他的拒绝,但是完全没放在眼里,混杂了种族的家伙即使血族血脉再高贵实力也是比不上纯血的,何况这个还是刚刚开始了解血族这边世界的新人。
“是让我们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