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和皇帝不知在谈论什么,大半个时辰都不曾从书房出来。
顾云衣也想过派人偷听,但中书令显然是早有准备,严密地保护住了和顾星阑的谈话内容。
出来时中书令面色凝重,似乎谈话内容并不理想。“摄政王殿下。”
“宋大人。”顾云衣上前一步,与表情已经缓和的中书令对视。“陛下身体不好,还望宋大人体恤。”
言下之意亦是叫他别去打扰了。
中书令活了这么多年,自是见过大风大浪,不惧这点警告。“殿下亦然。”
“本王听闻河南洪灾厉害,州内死伤惨重。”他弯了弯唇,眉眼精致,月光下如同翩然仙人。“想来河南尹现在必是焦头烂额吧。”
“子岩任上已有三年,该当如何,他心中有数。”中书令鞠了一躬,姿态沉稳,不动八方。“得摄政王关心,是他荣幸。”
顾云衣轻笑一声,不再回话,径直往书房走去。
留下中书令在月光下站立良久,深深叹息。
小姑娘衣衫半褪,大半雪白臂膀都暴露在空气里,一头乌丝散乱地垂下,掩住了顾星阑克制的神色。她绷紧了身体,背部的肩胛骨微动,真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她一直都食欲不振,平日里又不肯停下练剑看书,消耗极大,顾云衣每每见她,都觉得她越发纤瘦,像这般褪了层层衣物之后,更觉得她脆弱得仿佛只需要稍稍用力就会破碎。
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看着她用餐总是吃两口就放了筷子,顾云衣既焦心又不知怎么办才好。他叫人在枕星殿后面弄了个小厨房,亲自研究吃食,就期望着顾星阑能多吃点。
“陛下…”顾云衣松松环着顾星阑的腰,一边把脸埋在她尚带有一丝水汽的肩窝处,高挺的鼻梁在她脖颈上慢慢磨蹭,顾星阑身体微微抖了抖,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顾云衣一点点收紧怀抱,唇舌开始不安分地在她皮肤上游走,细细舔舐,吸吮,留下一串红痕,远看了去就像是雪地里铺着的红梅,明明淫秽,却美得圣洁而纯粹。“您现在要看看臣给您准备的礼物吗?”
顾星阑没答话,只是闭着眼睛,紧皱眉头。“朕乏了。”
顾云衣的表情有一瞬间黯淡,但很快又笑起来,“那陛下先靠着臣寐一会儿,臣给您擦干头发再睡。”他把小姑娘滑落的丝绸睡衣整理好系上,又用脸颊去磨蹭小姑娘的脸。
顾星阑有些倦地缩了缩肩膀,偏头避开他的亲昵,想起身自己去擦头发。却没想到身子一动就感觉下体微涨,有什么东西像打开了闸门一般涌了出来,滚烫火热。顾星阑瞬间僵住,低声嘶了口气。
“怎么了?”顾云衣立刻注意到了她的僵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想要把她带到怀里仔细检查,但手伸到半途顾云衣就抓住他的手,小姑娘语气里有些…奇怪,“叫蓉月进来。”
顾云衣哪里放心走开,“陛下可是身体不适?臣很担心——”
“朕约莫是来初潮了。”顾星阑咬着牙低声道,眼里难得地露出明显的恼怒。
顾云衣一怔,随即笑开了,一张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浮起红晕,眼睛里闪着宝石光泽,灿烂得惊人。
“我这就去。”
女孩子来了初潮,说明身体初步成熟,可以成婚了。再换句话说…可以行房了。
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顾云衣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蓉月为顾星阑净身换衣。
“小熙…”他喃喃自语,悄悄地唤出顾星阑的字。
夜晚将尽,晨辉升起。
他的熙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