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然后才拿起来跟权喻希碰了个杯,他望着权喻希,眼眸里的情绪晦涩不明,只是声音如常,“谢谢,也祝你新年顺利,恋爱顺利。”
“谢谢。”权喻希道。
金琴子压根没感觉到他倆的不对劲,只是略带感慨地说:“一转眼喻希都这么大了,想起志源刚出生的时候,我们还说要结娃娃亲呢,结果喻希小了九岁,才让你们的娃娃亲作罢了。”
殷志源父亲比他母亲年龄要大一些,他笑了笑,“年龄也没什么,不过这样也很好,和我们跟喻希父母一样。”
“说的也是。”金琴子点点头,然后看着殷志源,满脸笑容,“志源,你和那位女朋友怎么样?今天是去见父母了吗?”
权喻希正好抬筷子,她夹了一块年糕放进嘴里,没滋没味的吃着,眼睛看着桌子,耳朵都快要竖起来了。
“没有,只是和她有些事。”殷志源的声音平淡。
问不到想要的答案,金琴子有些失望,她转头看向权喻希,“那喻希呢,最近在恋爱吗?我看那些新闻写的人,感觉玄彬还不错啊,他那个电视剧我很喜欢。”
权喻希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年糕卡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她捂着嘴咳了两声,然后面前忽然出现了一碗汤,是殷志源放的。她喝了几口汤顺了一下才感觉好多了,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只是含糊地说道,“没有啊,新闻都是骗人的。”
“那你也该谈谈恋爱了,都成年了。”金琴子女士话音刚落,就转向殷志源,埋怨道,“你怎么只顾着自己谈恋爱,你身边有合适的,也可以介绍给喻希啊。”
这下轮到殷志源咳嗽了,他正好在吃泡菜,比权喻希反应还大,被辣的呛到了,咳了十几秒,权喻希急忙跑去给他倒了杯白水。
金琴子也被殷志源吓到了,急忙安抚他,等殷志源恢复正常,她早就忘了刚刚的话题。
只是她又想问问题的时候,殷志源父亲终于忍不住了,给她推了一碗汤,“好好吃饭吧,孩子的事就不要多问了,他们心里有数。”
两个心里有数的鹌鹑低着头埋头扒饭。
等吃完饭,权喻希走到阳台上吹风,没几分钟殷志源也来了。
两个人时隔多日再站在一起,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沟通了,就这样沉默了一会,殷志源拿出了一根烟放在嘴里。
此时暮色沉沉,天空灰暗,他穿着黑衣,几乎要融入夜色之中,比之前略长的头发被风吹动,表情平淡的望着前方,嘴里叼着烟。
权喻希看着他这样,忽然问道,“最近好吗?”
他点点头,只是依旧没有看向权喻希。
“我也很好,在看剧本、学舞,我觉得我天赋还不错,进步挺快的,老师都说我跳的像模像样了。”权喻希转头看向夜空,星星在一闪一闪,她絮絮叨叨的说:“我以前没有心思学,现在才发现原来很多东西都挺有意思的,当沉浸其中的时候就会觉得有趣了,我觉得我学完舞应该还会学别的吧。”
“不要这样。”
“嗯?”
“不要这样说这些,我们之间不说话也可以。”殷志源终于转向了权喻希,他伸手拿下了烟,月亮的光浅浅淡淡,照耀在他身上,却照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权喻希在刻意的与他沟通,他知道。
权喻希在试图掀过去那一页,他也知道,
可他却说,不要这样。
权喻希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冷硬了许多,居然没有要哭的欲望,只是看向殷志源,看着他那深沉灰暗的眼眸,看着他冷静平淡的脸庞,牵起嘴角,笑道,“好,那就不说。”
她伸手拿走了殷志源手中的烟,自顾自的放入口中,然后在他的外衫口袋拿出打火机点亮了。
红色的烟头在夜里亮着,她吸了一口,辛辣的气体穿过肺部,然后被她徐徐吐出,被风吹散。
她还是不太会吸烟,可她至少不会被呛到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殷志源问。
“我们不要这样。”权喻希把这句话还给他了。她看着殷志源的眼睛,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轻讽的笑容,“不要关心我做什么,我也不会去关心你在做什么。”
殷志源似乎被她这句话激怒了,明明最先说的人是他,可承受的人轮到他的时候,他反而接受不了了。
他夺下权喻希指间的烟,碾碎在烟盒里。
“权喻希,你非要这样吗?一定要一报还一报?”
“那不然呢?我就应该听你的话,乖乖的不要去打破我们的僵局吗?你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吗?那难道就这样冷漠尴尬下去才是对的吗?未来的十年、二十年都这样?等到父母都死了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陌生人了?”
权喻希的声音到最后有一点颤抖,她死死地看着殷志源,眼底一层雾,却倔强的不流泪,手握紧了拳,指甲陷入肉之中,用痛感来克制自己。
她已经克制所有情绪了,想要和他正常的聊天,想要忘记那一夜的争吵,就算只是当一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