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相爱多年的?”
霍璋静静地望着她,她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想到江易或许在他手上,又咽了回去。
她说:“他的失踪最好和你无关,如果让我知道是你干的……”
“你们在说什么?”霍明泽从楼梯上来,正好看见两人针锋相对的一幕。
霍璋笑笑:“好久没见,和明芸聊聊,我先进去看父亲了。”
霍明芸别过头去,没再说话。
保镖推着霍璋离开,从他西装的口袋里落出半张照片,掉到走廊干净的地砖上。
霍明泽弯腰捡起来:“大哥,你的东西落了。”
他说完不经意瞥了眼照片,那相纸泛黄,缺了一半,上面只有大半张男人的脸,模样英俊得让人过目不忘。
霍璋停住,转过轮椅:“谢谢你了。”
他伸手去接,霍明泽却拿着相片没有松手:“这是……”
“是我一个去世多年的朋友。”霍璋说,“前些天保姆整理柜子,在书架最里边找到了它,可惜另外半张不知道被什么人弄坏了,问过专业人员,说是很难复原。”
他神情带着几分落寞:“我也只有一张他的相片,难免觉得遗憾。”
霍明泽对于霍璋是有感情的,见他模样伤心,将残破的相片递还给他:“可以问赵云今要。”
他说:“林清执的相片,她应该还留着吧。”
霍璋蓦地抬起眼,目光死死盯着他,霍明泽问:“怎么,这难道不是林清执?”
他又看了眼照片:“虽然只在很多年前见过一面,但我对他印象很深,不至于认错,如果不是,那长得也太像了。”
“是他没错。”霍璋将照片收起,面色如死水般平静,“明泽,谢谢你提醒我。”
*
花店。
赵云今坐在窗前听雨。
由于连日暴雨导致的交通不畅,已经很久没人来送过鲜花了,鲜切的玫瑰、百合和康乃馨已经开始枯黄,桌上摆着一盆蔷薇,花朵也有些打蔫。
赵云今面前的清茶已经放凉了,淡绿色的茶叶浮在水面上。
她一口没喝,偏着头,目光沉入雨里。
“吴新立说他在油灯街见过那个人的脸,因为印象深刻,这些年来一直记得。”
“他跟踪了一路,却都没发现那人是假扮女生,在暗巷里还被捅了一刀。当初我们收集了遗落在现场的血迹,比对了吴新立的DNA,他确实是当初袭击香中女人的犯人,这么多年的悬案终于破了。”
那天贺丰宝说到这时,沉默了好久,思量的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但比起那件案子,我更关心吴新立为了戴罪立功提供的线索,暴雨夜,昌河坝、一通奇怪的报警电话。”他顿了顿,“还有江易。”
他说:“林清执死亡当天,江易很可能就在现场,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赵云今,都到现在了,你还要袒护他吗?”
赵云今并没有听清他的话,自吴新立认罪的视频结束后,她脑海反复循环回放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但在这时却能串联到一起的事情。
“四年前的五一假,他原本要去约会,九爷却临时给他安排了一个油水挺多的活儿,他为了赚钱就去了,结果半夜淋着雨回来,衣服全湿透了,眼神直勾勾的,问他什么都不说,把自己关了整整半个月。”
“我猜是为了给九爷办事迟到,所以姑娘生气跟他分了,毕竟那天下着那么大的雨,是谁被放鸽子都受不了啊。”
“从离开你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有一天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从没想过。”
“所以有些事,你知不知道,开心与否,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生气也好,恨我也罢,我不在乎。”
“你不喜欢我跟着九叔做事,所以在见你之前,我去和九叔摊牌道了别。九叔不准我离开,他说我一旦走出那个门,他会立刻找人去圣心福利院绑你。那个人的下线很低,并不是你以为的混混头子那么简单。”
“所以又是为了保护我?”
“这是什么?”
“倒计时。”
“五个人,五朵从来不清理的蔷薇花,你说那是倒计时,既然是倒计时,那瓶子里剩下的最后一朵花……是谁?”
“别再继续了,这浑水我一个人趟就够了。有些事我一定要做,也只能我来做,我必须亲手了结它。”
“为什么非要是你?”
“那年说分手不是真心话。从没想过离开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不止为了他,也为了你。我怕你恨我,却没想过,如果你活得小心翼翼,处处危机,不恨我又能有多快乐。”
“我为什么要恨你?”
……
“赵云今。”贺丰宝指骨叩桌,“关于江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赵云今回过神:“我不知道。”
她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茫然神色,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