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自容。
徐若担心地望着徐袅,“母亲,妳应当教导的是哥哥,让他明白徐府今非不如昨,要上进,不可以和以往一样浪荡了。”
“徐若,妳很好啊!教训起妳母亲来了?”徐母板起了脸。
徐袅的小手从桌面下拉了拉徐若的衣袖,示意她不必再为自己说话了,她如今是真的对家里死心了,她就只等向晚携她回北疆了,至于那五百两银子,她只能和他开诚布公,并且用自己在家中的份例来偿还了。
接下来徐袅心不在焉,只有一件事让她特别介怀。
“阿袅,女婿回北疆,妳是否要同女婿一道?”徐母突然问起。
徐袅隐约觉得母亲还关心自己时,徐母却把她的希望全都打碎了。
“北疆如此遥远,向家在京中的庶务妳也无暇去管,何不交给母亲?”
徐袅不知道人可以如此堕落,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家人竟是如此无耻贪婪。
“咱们赴北疆的时候,向家的产业会由子晨的妹子和家中总管共同主持。”徐袅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纤细的身子微微发着抖。
“那些毕竟是外人……”
徐母还想再劝,徐袅的态度却决绝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阿袅一切都由夫君作主。”徐袅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咬字清晰,态度坚定。
徐母咬牙切齿,可是却也知道,自己是无权要求,“徐袅,妳也很好!生了女儿就是胳臂往外弯。”
接下来的气氛更冷了,还好徐母布一会儿就待不住了,直道自己准备归宁宴疲惫,身子乏了,在仆妇的搀扶下回房休息了。
徐袅和徐若面面相觑,也是食不知味,两个庶妹更加尴尬,恐怕是恨不得能够凭空消失。
“阿袅……”徐若苍白的脸上勾了一个凄凉的微笑,在她嫁进陈王府的时候就隐约想通了,她们这些徐家的女儿,都只是帮兄长登青云之路的攀墙梯,可是家中父母可曾想过,那嫡子便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一摊烂泥?
“一切都会好的。”徐袅回了姐姐一个微笑,“今天这些菜色都好,咱们趁热吃啊!”只要能跟向晚走一道,一切都会好。
好不容易,一场困窘不已的归宁宴结束了,徐袅和徐若并肩走着,准备到大厅和男眷集合。
徐袅是忐忑不安的,她自己都遭到母亲一番敲打了,他自然害怕向晚被父兄为难。
不过出乎徐袅意料的,向晚似乎如鱼得水,和父兄的相处并无龃龉。
“泰山大人,小婿有个不情之请。”向晚朝着徐父拱手。
“你说。”
“小婿很好奇阿袅闺中的生活,可否至阿袅的闺房一观?”
徐父摆了摆手,“小儿女的事儿啊,老夫可管不着,在酉时前离去即可,不必再来打招呼了,一家人,不拘礼。”
徐袅见父亲和向晚相处竟十分融洽的模样,有些诧异。
“那阿姐先回去了。”徐若见向晚能够应付自己的父亲,心下松了一口气,“妹婿,我这么妹子年纪小不懂事,要麻烦你多家照拂了。”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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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闺房
“娘子,给为夫带个路吧。”在与徐若道别后,向晚自然的牵起了徐袅的手,也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看。
徐袅其实不想多待,但向晚的兴致颇高,又不好拂逆。
“为夫是想着啊,这徐府来的机会不多,趁着今日,把那琉璃簪取回去,为夫替娘子当面还给伍家五郎。”这话,说起来牙还是有点酸啊!
徐袅抬起头,心头突然有些甜蜜,原来是为了这桩事啊!
迎向徐袅的目光,向晚面上出现了薄红,“这都解除婚约了,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这琉璃簪自然不能留,如果娘子喜欢,为夫再给你寻更好的!”
“还有娘子当初送他的玉珮,也该一并请他奉还。”向晚有些咬牙切齿。语毕,他有些期待的看着徐袅。
徐袅意会过来了,浅浅的笑着,小脸上的阴霾早就一扫而空,果然待在向晚身边,一切都会好。
“夫君的礼,我自会精心准备。”如果准备给伍家儿郎花了十分心力,那给向晚的,便要花十二万分的心力。
“为夫等着。”
当初婚事筹备风风火火的,自然是无法事事周到,定情之物更是无暇顾及。
徐父毕竟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徐家是五进的院落。徐袅未出阁之前住在第三进的院落里面,由于是嫡女,不必与庶女们一道,徐若为长在东厢,而徐袅为幼则住在西厢,她拥有自己独立的小院落,徐袅喜梅,院子里面有几棵梅树,在这个时节还光秃秃的,只是那梅枝自有其美感。她的闺房布置典雅,屏风上的梅花亦是她自己画上去的的,梨花木制的梳妆台上只剩下一个精致的匣子,她正想要过去拿,向晚却挡在她身前,不让她碰到那个匣子。
向晚的小心思逗乐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