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是第一次同榻,可却是意志最清醒,没有染上情欲纠纷,但心中的感情与以往是大不相同。
乜鹤躺在外侧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沈清。
但沈清虽是闭着眼睛但却没一点困意,他倒是不顾忌,反转辗侧,努力找到个舒适的地方,可怎么也不满意。
乜鹤在旁边自然是感受到的,美人再侧,他难免心痒难耐,手抓着身侧的被褥努力克制。
“狗奴才!”沈清烦躁的拍了拍床榻以示自己的不满。
“你这儿一点也不好。本宫明日要进宫呢。”
“主上,要不然属下再把被褥拿出来铺几层。”
沈清矫情起来,谁也难哄:“本宫不想动。”
“......”
乜鹤静默几秒,似在思考:“如此,属下倒是冒犯了。”
不等沈清细细琢磨里面的意味。旁边的阴影压过,他以为乜鹤要靠过来,哪会准许,结果这人胆子更大,把自己揽到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膛,头枕着他的臂膀。
“狗奴才!”沈清嘟囔着骂了一句,“胆大包天。”
却也没挣开。
沈清半夜惊醒,浑身酸疼,沉得厉害,连抬个胳膊擦汗都觉得无力。
那个梦,着实惊到他了。他下意识的看向旁边还没醒的乜鹤。腿应该还在吧?
沈清被自己的这种猜想恶心到了,把梦和现实联系起来,真是疯了。
乜鹤对周围的事情,一向敏锐,沈清醒了,他也不好再睡。
借着窗边高悬的明月才能看清主上不安的神情:“怎么了?”
“无碍,噩梦。”沈清不想再回忆起那个光怪陆离的梦,翻身侧过去睡。
猛的一动,他立刻僵了身子,下面冰凉湿润的触感不得不让他意识到刚刚的那个梦是个春梦。沈清觉得脸开始发烫。和下属同榻他便弄了这档子事,要是被发现了,指不定会怎么胡思乱想。
可他也不能穿着这裤子睡下去了,脱掉,怎么脱?
乜鹤习武,他的警觉性沈清不可能不清楚,他一有动作,乜鹤不发现都难。
沈清更加靠里,闭眼嘟囔一句:“去拿条新的亵衣。”
他赌一把,若是乜鹤听见了,拿过来就好,若是没听见,他只好这样熬到天明。
乜鹤愣了愣:“主上,这里没有您换洗的衣物。”
“亵衣有什么区别,你的。我现在就要换,难不成你这屋子连个闲着的衣物也找不到?”
“属下这就去。”乜鹤耳尖发红,沈清看在眼里,嗤之以鼻,狗奴才肯定在想什么淫秽之事。殊不知,他藏在暗处,脸红的比谁都厉害。
乜鹤拿来了新衣,沈清纠结着不肯换,赶着乜鹤除了屋子才换好,看到扔在地上的一抹白色恨不得烧掉,毁尸灭迹。
犹豫了好些,花了不少功夫说服自己。谁为主谁为下,哪有下人编排主子的。
“进来吧。”沈清独占一床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包裹起来封闭不见人。
乜鹤再愚笨也不能猜不出,他只是好奇,谁能让主上做这样的梦。嫉妒至极。
乜鹤细心收拾好床被才上榻。侧着身子面向沈清,良久,才闷声道:“主上,属下想抱着您睡。”
沈清没吭声,乜鹤轻叹一声,只当沈清拒绝,失落却又无法,转身闭眼。
睡梦迷离之际,恍惚感到背后的响动,下一秒,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晃到自己胸口。乜鹤简直是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转身。却发现沈清睡得沉。
乜鹤把这当作意外之喜,不敢动弹,生怕惊醒熟睡的主上。
沈清哪里睡得着,他本想着落个台阶,狗奴才脑袋能灵光些。结果笨得很。什么都得点透了。他半个小臂露在外面,时间一长还怪冷的。
沈清语气有些不耐,轻声道:“只此一次。”
乜鹤瞪着眼眸,傻狗一只,独自乐了半晌,才没轻没重的把人拥进自己怀里。沈清被勒的差点喘不上气,可也没阻止。
“主上。您真好。”乜鹤把脸埋在沈清的锁骨处,喷洒在其的呼吸让沈清有些发痒。
“本宫要休息。闭嘴!”沈清别过脸,掩饰住发烫的脸庞。
乜鹤嗯嗯允许,力道放开了些。却还是拼尽所有的地方挨着沈清。
次日,乜鹤难得睡得死,沈清嘴巴碎碎念,骂着乜鹤懒,可也没叫人起来侍奉自己。金贵的太子爷难得自己穿衣打扮。
乜鹤一觉睡到晌午,起来还有些不可置信。他竟然睡到这么晚!
也不怪他,医者给他敷的药有催眠的效果,他为了高效抹的不少,一下子没了分寸。一想到自家主上会如何发脾气。乜鹤有些懊恼。
却还是硬着头皮等着太子爷回府。
不过,沈清没时间处理这些琐事,不日旁边的东临要来觐见。身为大国不能失了礼分,更要展现大国风范,而且指不定又要带什么公主阿哥来和亲请亲,自己可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