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鞭的伤,方汶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一个月,大大小小的鞭伤算是留下了,估计得养上一年两年的才能消下去。
等方汶又活蹦乱跳了,沈归海那口气还是撒不出去。那天他要是没赶回来,他毫不怀疑他爸真的会把方汶打死。方汶虽然好用,但不听话的工具,他爸是不会留的。但他赶回来了,又是那么着急的赶回来的,在他爸看来,方汶就还有其他用处。
沈归海叹了口气,他发现,他还是不够了解他爸。以前他以为他爸不会允许他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毕竟那会意味着自己的儿子,未来的沈家家主,可能会被另一个人所左右。但那天他才发现,他爸根本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人,在他爸心里,儿子,也不过就是个有血缘关系的工具罢了。方汶,正好就是他的弱点,那反而会让他更好控制。
用方汶来威胁他,也用他来控制方汶。
养病这一个月,他不跟这小子较劲,可伤好了,那就得算算总账了,这不拿自己当回事的破毛病,必须得好好治治!犯一次,治一次!
于是,方汶很郁闷的发现,他在床上无聊的躺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被允许下地了,他家主人却又开始折腾他。从早到晚,天天提溜着他跟在身边,却不跟他说话。主人在哪,他就跟到哪,然后就给他找个墙角,或者罚跪,或者罚站,站了跪,跪了站,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一句话都不让他说,也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简直快要崩溃了,无聊死了!!!!
罚了他一个礼拜,主人终于让他跪到了脚边,方汶一被允许说话,就立刻讨饶道:“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从文件堆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错哪了?”
方汶道:“方汶不该让主人担心。”
沈归海连眼皮都没抬,指着墙角道:“跪着去。”
方汶耷拉了脑袋,悲催的跪到墙角。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把主人气急了,可他也没办法啊,难不成家主要打他,他还能抗刑?
又罚了五天,他再次得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这次,他不敢再浪费了,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方汶错了。以后做事,会更小心一些,再有这种事,一定尽量拖延时间,等主人来救我。”
沈归海沉默数秒,突然冷冷一笑,抬手就要指向一个墙角,方汶一看就急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福至心灵,一把抓住沈归海抬了一半的手,道:“方汶知道了,主人说过,方汶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沈归海默了默,慢慢抽回被方汶抓着的手,指向墙角:“跪不住,就站着去。”
方汶:“......”
这次罚了三天,方汶隐约知道,前两次的回答虽然不全对,但想必多少也是靠了边的,这才能越罚越少。这一次,他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然后,望向沈归海:“方汶不该把那药销毁。方汶以为断的只是自己的后路,却忘了,方汶这么做,把主人想要保护方汶的后路也断掉了。方汶让主人伤心了。”
沈归海回望方汶,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就打发方汶接着去罚跪,而是叹了口气道:“能说出来这句话,也算你想明白了一半。”
“主人......”
沈归海站起来,拍了拍方汶的脑袋:“你跟我来。”
“是。”
沈归海自己开着一辆皮卡,带着方汶一直驶出主宅,在高速上开了一阵子之后,便转下了一条小路。两旁的植被渐渐茂密,林木高耸,小路也从柏油路变成了土路。车行渐深,连土路都已经少了许多人工的痕迹之后,沈归海将车停在一个湖泊旁边。
两人下了车,方汶有些茫然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把衣服都脱了。”
方汶一愣,尽管一路驶来,他几乎可以确信这里绝对的人迹罕至,可这不代表100%就不会有人来啊!他求饶的看向沈归海:“主人......”
沈归海不为所动,不轻不重的责问道:“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没。” 方汶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飞快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夏末秋初的天气,虽然还算暖和,可湖边却已经泛了凉意,皮肤直接接触到空气,便起了一身的颤栗。
沈归海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已经去到后备箱拿了一套精铁的手镣和脚镣出来,等他脱光了,便耐心的给他一一锁上。锁完后,又用一条短链子将手镣和脚镣连在一起。
沈归海抓着链子拽了拽,笑道:“我要把你这么丢在这,你自己回得去吗?”
方汶大惊:“主,主人,您别吓奴隶。”
沈归海看着方汶眼里的惊慌,笑道:“嗯,吓你的。”
他说完,转身去车兜里拿了一个口塞出来。方汶刚松了口气,看到那口塞,却又紧张起来,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过来。” 沈归海自然也注意到了方汶下意识的退缩,但他没有逼近,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面色紧张的奴隶乖乖的磨蹭到他身前,勾了奴隶的下巴道:“虽说,